麼豐富,隨便用一用“投射咒法”就差不多見底了。
夏油傑先前費勁心思捕捉那隻術式特彆的咒靈,又在天寒地凍的雪地中待了這麼久,消耗著實有點高,還要時時刻刻繃緊神經,提防記仇小人禪院直哉在背後捅他一刀,兩天來沒怎麼休息過,可以說是身心俱疲。
偏偏詛咒師的術式跟冰有關,這座雪山對這家夥來時簡直就是天然的主場。
或許是剛降新雪的緣故,雪地鬆軟,尋常人一腳一個坑就陷進去了,這也極大妨礙了夏油傑和禪院直哉的速度,而詛咒師好像可以利用自己的術式將鬆軟的積雪凍結成塊,讓其更加穩固。
好在十多個小時過去,“詛咒”的效果漸漸減弱,夏油傑也恢複了些許力量。
裡梅眼神一凜,腳掌蹬地,險險避過,可腕部卻傳來刺痛,手機被禪院直哉直接踹飛了出去。
夏油傑從右後方襲上,攻擊緊迫,不想給對手過多的反應時間。
狠厲的拳風將空中緩緩落下的細雪掃開,肩膀處結痂的傷口因動作幅度過大而猛地撕裂。
裡梅瞳孔一縮,曲臂格擋,強悍的力道震得他小臂一麻。
餘光注意到身後衝上來的禪院直哉,橫踹一腳,手掌一揮,霜雪騰空卷起,他快速矮身,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離開原地。
無論是體術還是咒術,裡梅都遜色夏油傑很多,但夏油傑身負詛咒,並不能過多使用咒力,肩處受傷,右手的靈活度降低了不少。
視野被阻擋的夏油傑側身閃避,哪知道剛好迎上後邊的禪院直哉。
“靠,平民,你有沒有長眼,差點打中我了。”
禪院直哉惡人先告狀。
夏油傑:“……”
真是毫無戰鬥默契可言,回去他不套禪院直哉的麻袋,他就不叫夏油傑。
“那禪院君可要小心,我怕自己一不小心打斷了您的肋骨,畢竟禪院君那麼弱,搞不好還要我拖您回去。”
丸子頭少年陰陽怪氣地說道。
禪院直哉:“你……”
還沒說完,就被裡梅一拳掄了出去。
夏油傑:“……”
雖然不合時宜,但他有億點點想笑。
“冰凝咒法——霜凪!!”
恐怖的雪霜直奔夏油傑。
夏油傑身後空間猛地裂開一道黢黑的口子。
一隻形似豆莢的咒靈迅速從裡麵竄出,擋在自家主人身前,張開了長滿牙齒的嘴,將裡梅的霜雪儘數吞並,隻是它自身也被祓除了。
夏油傑張了張手,咒力恢複大半了,如果這個白發詛咒師的同夥沒有跟來,那應該足夠了。
現在是反殺時刻!
但不能掉以輕心,弄不好這家夥的同伴就在附近伺機而動。
待揚起的漫天白雪降落,裡梅赫然發現夏油傑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之中,耳邊響起刺耳的咿呀聲,應聲轉頭,十來隻長著翅膀的黑魚朝他咬來。
手一張,那些咒靈全部凍結成冰。
腦後的發絲被微微掀動。
夏油傑佯攻裡梅上半身,在對方向後傾倒躲避之時,突然下潛,橫踢一腳,裡梅被猛地踹飛出去,伴隨砰的一聲,一棵白樺樹攔腰截斷。
手不太方便,他這不還有腳的嘛!
就在此時,雪山上空的結界緩慢消失。
裡梅惡狠狠地瞪了夏油傑一眼,轉身離開,身影在影影綽綽的白樺林中隱匿了蹤跡。
夏油傑鬆了一口氣,可能是咒術聯盟的人發現他和禪院直哉沒了消息找來了。
“喂!平民!”
往旁邊一滾的禪院直哉大吼。
夏油傑這麼能打,就算玩不過這群詛咒師,也能把這家夥留下來墊背,為他爭取時間,要是這麼死了,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