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偏頭,心中那根代表危險的弦瘋狂跳動,眼角一個紅點閃過。
“!!!”
長滿鋒利鯊魚齒的咒靈迅疾顯現,將不遠處藏在雪包後麵的人類一尾巴拍進地裡。
禪院直哉跑過去,從身前拿出匕首,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乾脆利落地劃開了頸部大動脈,鮮血霎時濺了滿臉。
“你在乾什麼?”
夏油傑不由得蹙緊眉心。
禪院直哉站起身,“殺了他啊!你不補刀啊?”
夏油傑艱難開口,“可他是……非術師。”
“哈?”禪院直哉抹去眼角沾上的血,“我沒用咒術殺他,並沒有違背咒術法則。”
更何況這人在他看來根本就算不上人。
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1]
夏油傑:“……”
重點是這個嗎?
禪院直哉陰測測地笑了。
“平民,彆告訴我,你在同情一個不久前給我們一木倉的凶手,這也太可笑了吧,剛剛要不是我,你的腦袋已經開花了,你敢捫心自問,我殺死他的時候,你心底沒有一絲暢快嗎?對於這種冒犯到咒術師的庶民,有什麼好手下留情的,這都算是便宜他的了,應該扔掉咒靈堆裡,被咒靈咬碎。”
夏油傑握緊拳頭,沉默了。
幾個月前的記憶再次占據了他的腦海。
死在他眼前的天內理子。
因天內理子死去而歡欣雀躍的普通人……
或許是……有那麼一點……痛快的吧?
意識到這個想法的丸子頭少年麵色比肩頭落上的雪花還要慘白,斂起的眸色中閃動著晦澀難懂的情緒。
繃緊的神經驟然鬆開,眼前一黑,周遭的聲響仿佛一步步離他而去,意識遁入一片混沌之中。
……
“好了,七海又雙叒叕‘死’了一次!下一個,是灰原!”
灰原雄還沒來得及看清五條悟出招的動作,就被一拳掄了出去,五臟六腑扭曲在一起,有那麼一刹那,他以為自己看到了逝世的奶奶。
“前輩,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五條悟笑嘻嘻地將七海建人按進地裡,朗聲宣布道。
“咒靈和詛咒師可不會對你們手下留情哦!懲罰就是,幫你們最最最尊敬的五條前輩跑腿買可樂。”
七海建人無語了一瞬,氣若遊絲道:“五條前輩,我們沒有答應過啊!請不要擅作主張。”
五條悟任性道:“這是強製性的,不允許反抗。”
貓貓歪著腦袋想了想,又補充道:“有懲罰你們才能更加努力嘛!想著下次不想跑腿,就會拚儘全力,不過你們想打到我,還是下輩子吧!”
五條悟叉腰狂笑。
“……”
七海建人艱難地從坑裡爬出來。
“真漂亮啊!”
尋生坐在石階上,單手托腮,澄澈見底的煙灰色眼瞳將不遠處的少年與雪景倒映其中。
旁邊的家入硝子挑挑眉梢,側眸看過來,“人?”
“昂,是啊!”
家入硝子瞥了一眼專注的尋生,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