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交換中12(2 / 2)

梳洗罷,溫亭晚用了桌上調換過一回的早膳,便匆匆去皇後宮中請安。

意想不到的是,這回,沈雲霓雖在殿中,皇後卻沒為難她,而是爽快地讓莊姑姑領她進來。

皇後坐在主位之上,看似在與沈雲霓說笑,實則在溫亭晚踏進門時便在觀察。

宮中消息傳得快,再加上皇後耳目靈通,太子留宿鸞和宮的事很快便傳到了乾德殿。昨夜景詹命宮人推了乾德殿的晚膳,她隻當太子政務繁忙,不曾想竟去了溫亭晚處。

皇後心中惴惴,直到看見溫亭晚低身衝她行了個禮,舉止形態從容,與往常無異,一顆心才算定了定。

她在宮中多年,哪能瞧不出來,溫亭晚昨夜根本沒有承寵。

想起近日發生的事,皇後看向溫亭晚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探究和銳利。從前她隻當溫亭晚軟弱不敢反抗,沒曾想溫亭晚藏的好,原是個極有心機的,孫蓉和張慧玉大打出手那日,她竟先發製人,逃過一劫,唬得自己最終沒能對她發難。

而後還在太後的家宴上大出了風頭,令太子都變得比往昔在意她幾分,甚至開始召她侍寢。

異常的事情接二連三,溫亭晚進東宮一年,皇後頭一回生出幾分不安,唯恐事情再生變故,這才慌忙差人將沈雲霓接進了宮。

;太子妃來了,坐吧。

皇後敷衍地應了一句,便不再理會她,轉頭去和沈雲霓欣賞起手中的畫來。

;霓兒畫得可真好,這一副《秋蘭圖》,雖構圖簡潔,卻寥寥幾筆畫出了秋蘭的神韻,蘭葉修長勁挺,上還有一朵吐蕊的蘭花,清麗雅逸,仿若還能嗅見隱隱的芬芳。

沈雲霓羞紅著一張臉,眼神有意無意地落在溫亭晚身上。

;姑母,你怎比太子表哥說得還要誇張。雲霓也不過學了幾年的畫,畫技稍顯稚嫩,哪有您說得這麼好。

皇後慈愛地看著沈雲霓:;你莫要妄自菲薄,既然太子都說你畫得好,你的畫技自然是很不錯的。

見這兩姑侄旁若無人的聊著天,溫亭晚自顧自飲茶,無甚大的反應,隻是好奇,到底是什麼畫被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她忍不住瞥去兩眼,差點失聲笑出來。

真不是沈雲霓自謙,要說她這畫,若落在平常人眼中,也算是不錯了,可若拿到懂畫的人麵前炫耀一番,怕是要貽笑大方。

作畫的人不僅筆力不夠,且這幅《秋蘭圖》過於求真,卻不求意,導致整幅畫略顯僵硬,其中的秋蘭真真成成死物,絲毫沒有鮮活之氣。

若她學了幾年,還拿出這樣的畫給師父,尹一桐怕不是要當場被她氣得咯血。

溫亭晚心道太子賞畫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一點沒有繼承下陛下賞畫的天賦,看見副畫都說好,想必昨夜誇她《桃林春遊圖》的那幾句,也隻是完全不懂行的敷衍罷了。

又強坐了兩炷香的功夫,溫亭晚便以東宮有事匆匆請退。

沈雲霓望著溫亭晚的背影,想到她方才始終靜坐著,麵上毫無波瀾的模樣,一股子恨意在眸底悄悄躍動。

那夜之後,太子並未再來,溫亭晚也樂得清靜,隻聽說太子近日政務纏身,因南方的延平府一帶鬨了春疫,染疫的百姓無數,朝廷正想法子控製,唯恐再傳開去,此事甚為棘手。

溫亭晚聽到;延平府三字時,微微愣神,而後輾轉反側了好幾夜。直至習語拿來溫亭澤寄來的一封信,她才算稍稍得了安慰。

溫亭澤在信中說,他攜大軍回京,已在途中,再需十餘日便可抵達京城。

她的兄長終於要回來了!

這段時日得了空檔,溫亭晚也沒閒著,上回去禦花園采的花曬乾後,她又命人去太醫署求了些藥材,和乾花一同放進了香囊裡縫好,其中準備給酈嬪的那隻香囊裡安神的藥材放得尤其多些。

待香囊做好了,溫亭晚便派人去請景姝來,可派過去的宮人回來時卻說五公主風寒未愈,尚不宜見人。

溫亭晚疑惑,前幾日還好好的,怎就忽然得了風寒,難不成是那日禦花園采花時染上的?

溫亭晚有些擔憂,命習語從庫房裡拿些上好的藥材親自給景姝送去,順便再挑些好玩的物什,若景姝在養病期間覺得無趣,正好能拿來解解悶。

習語領命退下,去了小半個時辰才回來,回來時眉頭緊鎖,欲言又止地看著溫亭晚。

;五公主病得很重?溫亭晚急道。

習語搖搖頭,神色怪異:;主子,奴婢去的時候,是五公主身邊的侍女錦繡出來回的話,她說五公主正在殿中休憩。可......奴婢離開時,從敞開的窗縫裡看見五公主正在偷看奴婢,被奴婢發現後又立馬躲了回去,並不像是生病的模樣。

習語雙唇囁嚅,猶豫道:;而且......奴婢在回來的路上,還偶然聽到了一個傳聞,跟主子您有關。

;什麼?溫亭晚眉心微蹙,生出不好的預感。

;也不知是誰造謠,說您為了得到太子殿下的寵幸,不惜在太後娘娘的家宴上利用五公主來出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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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三科四過啦,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