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交換中15(2 / 2)

景詹平生從未如此窘迫過,沉吟片刻,隻得道:;太子妃若身子不爽,這十遍《女則》不抄也罷,便在殿中好生休息一日。

他躑躅著站起身,溫亭晚也麵無表情地跟著起身,將他送出了殿外。臨走前,景詹回頭深深看了溫亭晚一眼,期盼她說些什麼,可除了;殿下走好,溫亭晚連一個字都不想說。

清明過後,天氣逐漸暖了起來,待到了穀雨時分,溫亭澤帶領的大軍因一路順風順水,提前三日抵達了京城。

聽聞,大軍進京時,萬人空巷,百姓夾道歡迎,盛況空前。習語將從外間聽來的話繪聲繪色地描述給溫亭晚聽,還說溫亭澤騎在高頭駿馬上何其何其威風。

為了犒賞將士,宮中設下了慶功宴,晚宴開始前的兩個時辰,溫亭晚就忙著梳妝換衣,她坐在鏡前,認真聽著習語講大軍進城的事,聽到她說兩側樓閣之上不少女子被溫亭澤的風姿所迷,羞澀不已,還有大膽的喊著要嫁給他的,忍不住笑起來。

晚宴時辰漸近,溫亭晚換好衣裳,起身準備去勵正殿,卻見宮人匆匆跑進來,說是太子在門外等著她。

溫亭晚微微詫異,自她嫁入東宮,沒少參加宮宴,她作為太子妃,自然是要與太子一同出席的。每回,都是她前往勵正殿與太子彙合,太子主動來尋她還是頭一遭。

她悠著步子踱出去,隻見殿外候著一輛玉輅車,太子著一身墨綠的冕服,負手看著她。

;臣妾見過太子殿下。

景詹看溫亭晚神色冷淡,低頭衝他行禮,便知她心中還有氣。

;走吧,莫要遲了。

溫亭晚不動,疑惑地在玉輅車與太子之間來回看了一眼。東宮與宴會之所離得遠,再加上她與太子兩人衣著繁冗不便,車馬是必須的。隻是從前,太子往往不願與她共乘,都會另外給她備上一輛。

景詹看出了溫亭晚的疑惑卻不答,隻示意她上車。溫亭晚沒法,隻得乖乖坐上去,坐穩後,景詹也爬上來,在她身側坐下。

車緩緩而動,溫亭晚將雙手放在膝上,穩著身子不讓自己歪斜。

自上次太子罰她閉門思過後,兩人已有近十日不曾見麵了,許是覺得歉疚,太子命高裕送過幾次珠玉首飾,溫亭晚都是無甚興趣地瞥一眼,敷衍地謝過。

她確實是生氣,卻更多的是氣自己,明知太子是這般冷淡無情的人,從前還傻乎乎地對他掏心掏肺,甚至連性命都不顧。

景詹的餘光時不時落在溫亭晚身上,也看出她雖是坐著,但渾身拘謹,努力與他保持距離。景詹嗅著鼻尖淡淡的幽香,隻恨宮中道路平穩,若是有些磕絆,或者溫亭晚就能自然而然與他接近。

隻可惜,景詹並沒有如願,直至車停,路上也沒有出現一絲顛簸。

車停的地方與設宴的宮殿還有一段距離,兩人隻得步行過去,景詹身量高,步子大,一步能抵得上溫亭晚兩三步了。雖看出她跟得辛苦,景詹刻意放慢了步子,溫亭晚仍是落在他後頭。

眼見兩人之間的距離加大,溫亭晚加快步伐想趕上去,不料被腳下繁冗的衣裙一絆,向前一個踉蹌。景詹聽見動靜忙回身去扶她,還未碰到溫亭晚的手,已有人搶先一步,扶住了她的手腕。

;都已嫁人了,還這麼冒冒失失的,你若在這平地裡摔了,我可真嫌你丟人了。

乍一聽見這低沉熟悉的聲兒,溫亭晚身子一僵,抬眸時,眼圈已忍不住泛紅。

眼前的男人長身玉立,挺拔俊朗,眉眼與溫亭晚有五分像。

溫亭晚從頭到腳細細將他看了個遍,溫亭澤似乎比從前更高了,原本白皙的皮膚也曬成了古銅色,教風沙吹得粗糲不已,倒是更顯出一股男子氣。

;怎麼,才一年不見,便不認識我了?

望著溫亭澤與以往一般略帶痞氣的笑,溫亭晚心中萬般情緒翻湧,縱有千言萬語也不知從何說起,一時間禮儀體麵統統不顧了,眼淚帶著思念委屈抱怨,一股腦兒傾瀉而下。

她跳著撲進溫亭澤的懷中,將頭深深埋在他的頸間,像個孩子一般嬌聲喚他。

;哥哥,晚兒好想你......

站在景詹左後方的高裕清晰地看見,那一瞬間,太子的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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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委屈):老婆,你為什麼要對彆的男人撒嬌?

溫亭晚:......那是我哥。

太子:哥也不行!!!

溫亭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