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情感交換中26(1 / 2)

是夜的風有些喧囂, 吹得院中的一棵枝葉茂密的梧桐樹沙沙作響。

習語守在殿外,聽著殿內傳出的動靜,一張臉紅得快要滴血。她微一抬眸, 便見站在對麵的高裕噙笑,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這都快兩個時辰了, 水都送了兩三回了,裡頭怎還不消停。

習語正憂心, 便聽太子又吩咐傳水。

高裕手腳麻利地命人將燒好的熱水送進去, 過程中個個低頭不敢斜眼,將水送完了又快步出殿。

習語沒忍住偷偷瞥了一眼, 透過海棠紅的床帳, 隱隱見太子環抱溫亭晚坐, 溫亭晚柔弱無骨地倚在太子懷中,纖瘦瑩潤的玉肩從大紅的衾被中露出來, 依稀可見上頭斑駁的痕跡。

似感受到有人窺視, 太子倏地斜眸看過來,習語如芒刺背,忙收回視線。

聽到殿門合攏的聲響, 景詹這才將溫亭晚放下來, 起身下榻, 攪了濕帕為溫亭晚擦身。

“水......”溫亭晚朱唇囁嚅。

景詹倒了杯熱茶, 正想喂給她, 卻見溫亭晚輕喘, 一雙瀲灩的桃花眼飄淚花, 迷蒙地看向他,連帶著露出衾被外的風光,魅惑勾人。

他喉間乾渴, 呼吸霎時又粗重起來,向來端肅持重的景詹忍不住在心中淬罵了一句,覺得眼前的女人此時活像個專吸男子精魄的妖精。

他舉起杯盞,飲下一大口水,俯身對著溫亭晚紅腫的雙唇吻了下去。

折騰了一夜,翌日太子去早朝時,不但沒絲毫倦色,還頗有些神清氣爽,離開特意囑咐不許打攪太子妃。

習語等人在殿外直候到日上三竿,見仍無動靜,才幽著步子推門進去。

殿中仍飄一股淡淡的曖昧氣息。對那檔子事,習語和幾位伺候的小宮女雖多少懂一些,可到底沒經曆過,一進了內殿,便被眼前的場景驚得瞠目結舌,旋即目光躲閃,雙頰爬上紅暈。

就算說這內殿經曆過狂風驟雨也不為過。

女子衣物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貼身的衣裙甚至還有撕破的痕跡。薔薇色的床帳半掩不掩,隱隱可見榻上一片淩亂之象。

“主子,該起了。”習語隔簾兒輕聲喚道。

溫亭晚實在困倦,不耐地低吟了一聲,翻了個身,頓時疼地齜牙咧嘴,尤其是腰,就像被車馬碾過一般,仿佛快斷成兩截。

“主子,時辰不早了,你先沐浴完用些早膳吧,大不了咱們吃完再睡。”習語勸道。

說到早膳,溫亭晚才覺腹中饑餓,確實是該吃些什麼填填肚子了。

聽溫亭晚應聲,習語掀簾上,伺候她起身沐浴。幾個麵皮薄的宮女看見溫亭晚身上漫布的痕跡,羞得連眼都不敢抬。

不曾想平日看起來清心寡欲的太子,在房事上竟這般放肆。

溫亭晚泡在溫度適宜的熱水中,酸痛頓時減緩不少,她閉著眼舒服地喟歎一聲,若不是有習語注意著,又險些睡了過去。

沐浴後,她將將喝了些粥食,坐了一小會兒,複又躺回收拾乾淨的床榻上休憩。

景詹晚間過來時,溫亭晚正倚在小榻邊看書。因上回的經驗,一聽著動靜她便迅速抬頭,順便將書塞在身後。

景詹今日倒沒對溫亭晚的書感興趣,隻在榻沿坐下,問道:“為何不用晚膳?聽聞你今日隻喝了些粥。”

溫亭晚隻覺太子對她說話的聲特彆溫柔,溫柔地讓她覺得不習慣。

“臣妾沒胃口,吃不下。”

“吃不下得吃,不吃哪來的氣力。”景詹轉頭吩咐高裕傳膳,不容置喙道,“陪孤一起用些。”

待膳食上桌,溫亭晚在景詹灼熱的目光裡夾了兩筷子菜蔬,喝了幾口湯,又勉強咽下半碗米飯後,便放下筷子,委屈地看向對麵的人。

見她好歹吃了,景詹不再逼她,他微微點頭,算是同意了。

膳後坐消了會兒食,景詹一個眼神,高裕便領殿內的宮人魚貫而出。

溫亭晚攪衣角,還不待景詹靠近就迫不及待道:“殿下,臣妾身子還難受著呢。”

想到昨夜的事,溫亭晚仍心有餘悸。

果然,她從在市井聽到那些婦人說的粗話都是真的。

這男人一旦開了葷,就跟個不知饜足的禽獸一般沒完沒了。

一開始,的確是她求他的,可後來明明她的毒都解了,太子不知著了什麼魔,依舊不放過她,她越抗拒太子要得越狠,拉她又來了好幾回。

因用多了嗓子,她至今覺得喉嚨乾疼,說話聲都帶幾分沙啞。

實在遭不住他今夜再來一回。

景詹置若未聞,大手從她膝下抄過,輕輕鬆鬆就將她從椅子上抱起,放在了床榻上。

抬眸見溫亭晚憋嘴氣惱不已,卻又不能對他發作的模樣,他似笑非笑地脫了兩人的外衫,抱著她在榻上躺下。

“你且乖一些,孤今夜不碰你。”

聽了這話,溫亭晚才算鬆了口氣,僵著身子在他懷中安安靜靜地呆了半晌,她驀地想起什麼,忍不住問道:“昨夜......臣妾是被帶到了哪裡?”

她明顯感覺景詹的呼吸亂了一瞬,少頃,才聽他答:“熹泰殿......那是敬妃娘娘住的地方。”

熹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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