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情感交換中27(1 / 2)

景詹的話, 看似有選擇的餘地,可無論哪個選擇,沈雲霓來, 等於毀了她一輩子。

回惠州老家且永不得回京這一條自不必。

可若是要沈雲霓在兩個月內嫁人,怕也隻能下嫁。京城中人早已將沈雲霓默認為太子的人, 這般著急忙慌為沈雲霓尋人家,屆時流言定會沸沸而起。

作為被太子拋棄的女子, 京中幾世家誰還敢娶沈雲霓。

皇後顯然不願:“太子的懲罰是否太重了些, 畢竟......”

景詹毫不留情地打斷道:“母後,雲霓做的事, 不止會害了溫亭晚, 也會害了兒臣。太子妃與三皇子有私情的事不脛而走, 兒臣便會淪為天下人的笑柄。兒臣今日這樣罰她,不僅是為了安國公府, 更是為兒臣再容不下她!也不想再看到她!”

皇後杏眸微張, 顯然被這番話震住。

太子將話到這份上,無疑是堵死了她給沈雲霓留的所有退路。

皇後之所以如此寵愛和袒護沈雲霓,倒也沒什麼特彆的緣由。

無非沈雲霓是安國公府唯一的嫡女, 且與太子歲相配。而今太子徹底厭棄了沈雲霓, 自然也不會願意娶她, 既是如此, 沈雲霓便沒了存在的價值。

皇後心有城府, 自然明白權衡得失, 為了一個沈雲霓鬨得與太子翻臉並不劃算。

她以手扶額, 蹙眉道:“本宮會將雲霓送去惠州好好反省一陣。”

景詹明白,皇後這話意味著她同意了。

“多謝母後。兒臣殿中事務繁忙,便先退下了。”

皇後倚在寶座上, 望著景詹離去的背影,微微凝眸。

方才那一番話,太子話裡話外看似處處為安國公府著想,實則以強硬的態度,逼著她不得不順著他的意思處置沈雲霓。

其實,太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情也能過去。畢竟,無論是三皇子還是溫亭晚,為了自身清譽,絕不可能將此事透出去半分。

但太子仍是堅定地要重懲沈雲霓,如此迂回曲折,難不成是為了給溫亭晚出氣?

畢竟那一夜,太子為了溫亭晚,甚至不惜沈雲霓刀劍相向。

越想越煩躁,皇後難免景詹心同不滿。

到底不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做不到與她同心。

這下,沈雲霓算是徹底指望不上了,看來有些事她還得尋工夫與安國公重新計議。

躲在偏殿的沈雲霓,從窗縫中太子離開,自以為逃過一劫,她還未來得及鬆一口氣,莊姑姑便進來告訴了一個令她崩潰的消息。

沈雲霓在怔忪片刻後,不管不顧地跑出殿外,在景詹進東宮前攔下了他。

“表哥,你為何要這麼雲霓,雲霓隻是喜歡你,隻是喜歡你而已啊!”她哭得泣不成聲,企圖眼淚使景詹回心轉意。

她將身子撲過來,卻連景詹的一片衣角沒碰到。

景詹看向她的目光不含一絲溫度:“雲霓,你喜歡的從來不是我。”

“怎麼會,雲霓喜歡的一直是表哥。”沈雲霓抽泣著,“表哥彆將雲霓送到惠州去,雲霓不想去那裡。”

惠州遠離京城,自然也沒有京城的繁榮。她是要太子妃,要皇後的,將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享不儘的榮華,她絕不要在那等窮鄉僻壤過一輩子。

“你喜歡的從來隻是你口中的表哥。”景詹嗤笑一聲,像是在嘲笑沈雲霓,卻又像是在笑他自,“可若母後選擇的不是我,而是彆的皇子,你還會我出‘喜歡’這兩個字嗎?”

沈雲霓張口就想她會,可望著景詹那似能將她看透的犀利目光,這個“會”字卡在喉間,竟怎麼不出口了。

雖不願承認,但景詹的沒有錯,她隻是想成為太子妃,和太子是誰毫無係。

她頹然地倒在地上,明白事情根本就沒了轉圜的餘地。

原來她所謂的喜歡,早已被景詹看穿,且自始至終一場笑話來看。

景詹收回視線,轉身走了兩步,卻聽身後沈雲霓突然道:“太子殿下,您之所以溫亭晚與眾不同,是為她您存著幾分心嗎?”

景詹步子微微一滯,繼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置若未聞。

沈雲霓扯開嘴角淒涼地笑了起來。

心嗎?可在這宮中心又能有幾兩重。

初太子能溫亭晚的心不為所動,就算她如今得了寵又如何,她就不信,等到太子厭了她,或是她老色馳,有更嬌俏明媚的女子進了宮後,她還能十如一日榮寵不斷。

畢竟心這東西,到了沒的時候,就能視之如草芥,棄之如敝屐。

天,沈雲霓被匆匆送出了宮,次日便啟程被送往了惠州。安國公府外,是住在惠州的老祖宗思念兒孫,才讓沈雲霓代替父親去侍奉祖母一陣子。

這話處處透著蹊蹺,安國公府那麼多孩子,為何偏偏隻讓沈雲霓去了。雖心有疑慮,但外間人不明所以,再加上安國公府有意壓製消息,各類謠言傳了兩三天便也平息下來。

與其同時,溫亭晚從習語口中得知,宮中接二連三莫名死了幾個太監。雖讓一部分宮人小小不安了一陣,但在宮中,這些奴才的命向來比草賤,而此事根本沒翻出什麼水花,最後也不過是以意外兩字定論。

然溫亭晚知道,這世上壓根沒那麼多的意外,可正為有這些意外,才能讓一些秘密永遠埋藏。

沈雲霓離開的半月以後,安國公府偷偷將府中姨娘所出的五姑娘,轉而養在了安國公夫人膝下,也算作了半個嫡女。且這段日子以來,安國公夫人常帶著這位姿容才貌尚佳的五姑娘在小的聚會上拋頭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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