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換回準備時2(1 / 2)

溫亭晚木楞在原地, 有些手足無措地看太子,許久都說出話來。直到馬車外的習語喚了她一聲,她才回過神, 坐了進去。

“孤陪你去,太子妃高興嗎?”景詹語氣沉沉。

溫亭晚哪裡敢說高興, “臣妾當然高興,隻是擔心殿下政務繁忙......”

“孤同父皇告了假, 這日已將該處理的政務都提前處理完了。”景詹托額, 一臉疲色,“大婚後, 孤未曾陪你回門, 這是孤欠你的。”

告假?

難怪這日裡, 太子未踏進鸞和宮,原是為了陪她回溫家, 在勵正殿中舍晝夜地批閱奏章, 處理政務。

溫亭晚的心情驀地有些複雜,若不是易情術起了作用,太子還會對當初沒陪她回門的事到愧疚嗎?

思忖間, 她隻覺腿上一沉, 低眸便見太子閉著眼, 愜意地將頭枕在上麵。

“從這兒到溫家還有段距離, 孤有些累了, 讓孤休息一會兒。”

話說完沒有多久, 溫亭晚便覺太子的呼吸平穩綿長起來, 想來這幾夜為了提前處理完政務,沒睡多少時候,是真的已經疲憊不堪。

她順手將放置在車上的一根薄毯蓋在了太子身上, 卻是眉心微顰,愁容滿麵。

她就是為了尋求破解易情術之法才急著出宮的,可如今太子要同她一起回溫家,意味著即使出了宮,她的一舉一動,依舊是在太子的眼皮子底下。

如何躲過他,悄無聲息地去尋老道,實給她出了一個不小的難題。

太子在到溫府前便醒了過來,久後,馬車在溫府門口停下。

溫亭晚掀簾往外看了一眼,見溫留長與林氏同前一樣,領一眾家仆等她。

離溫亭晚上回歸寧還到兩個月,這次,林氏沒再喜極而泣,隻一臉笑容地盼著。

見溫亭晚由習語扶著,從馬車上下來,她一聲親昵的“晚兒”還未喊出口,就被緊隨其後下馬車的人驚得瞠目結舌。

饒是向來穩重從容的溫留長也是麵色一變,忙疾步上前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溫府外等候的家仆見狀,跟齊刷刷跪下行禮。

景詹大手微抬,道了聲起。

溫留長惶恐道:“太子殿下,您怎麼來了?”

溫亭晚歸寧的消息三天前便傳來了,可並曾聽說太子也會一同前來,莫不是一時興起?

溫留長偷偷抬眸看向溫亭晚,卻隻得到溫亭晚一個無奈的眼神。

“太子妃思家心切,剛好孤也有空,便陪太子妃回來住兩天。”

太子因為什麼理由陪溫亭晚回來根本不重要,溫留長恭敬地點頭後,忙將人迎進府去。

林氏跟在後頭,待太子進了花廳,轉身同管家交代一切事宜。

景詹的到來,無疑給溫家打了個猝及防,為了怠慢這位貴客,府中大小奴仆頓時都忙活起來。

在花廳坐了些時候,幾人便移至正廳用午膳。

“臣家中的大廚到底比上禦膳房的禦廚,一些家常小菜,望太子殿下莫要嫌棄。”

景詹輕笑了一聲:“溫大人客氣了,孤瞧著家常小菜也比山珍海味差。”

太子落座後,溫亭晚、溫留長與林氏才相繼落座。

還未動上筷子,便見一人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見廳中場景愣了愣,旋即顫顫巍巍道:“二叔,我......我知您今日還有旁的客人。”

溫亭晚定睛一看,一身煙紫色衣裙,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是溫亭若是誰。

她絞帕子,站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明知失禮卻還走,太過矯揉造作,這戲反就不真了。

“亭若妹妹怎麼來了?”

溫亭若看到溫留長皺了皺眉,本還擔心當即被攆走,此時見溫亭晚開口問她,免心下一喜。

“若兒聽聞姐姐今日歸寧,剛從外頭回來,便想來看看姐姐。”她時不時將目光落在太子身上,“若兒來得是不是不是時候。”

“怎麼會呢!”溫亭晚心裡雖想著你是挺會掐時候的嘛,嘴上卻道,“亭若妹妹,這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今日是陪我一同回來的。”

溫亭若聽到“太子”兩個字,杏目微張,嚇得忙低身行禮,“民女溫亭若見過太子殿下,方才民女不知是太子殿下,若有失禮處,望太子殿下恕罪。”

溫亭晚將她略顯浮誇的驚嚇反應看在眼裡,轉頭對景詹介紹,“殿下,這是臣妾大伯的女兒,也就是臣妾的堂妹。”

景詹對溫亭若沒有興趣,無論是她這個人還是她拙劣的演技。

可這兒到底是溫家,他多少需給溫留長留幾分薄麵。

他麵無表情地掃了溫亭若一眼,淡淡道:“原來是溫家的二姑娘,無妨,知者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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