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換回準備時9(1 / 2)

景詹微微蹙眉, 想了片刻。

每日要處理事務太,對於一不重要事,向來不會特意去記住, 更何況是前年的事了。

“孤並沒有印象。”景詹道,“太子妃問這個做什麼?”

倒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來這年從來隻是她一廂情願, 著那副畫,獨自守著這段回憶罷了。

“沒什麼。”溫亭晚輕笑了一下, “臣妾還在家時, 聽說過無數關於殿下傳聞,其中便有這個, 臣妾好奇,便想與殿下確認真假。”

她自覺這慌撒得不著痕跡,可景詹卻沒有錯過她聽到答案時一瞬間的怔愣。

若她真隻是確認傳聞, 聽到他不記得, 大抵是會開心,不該是這樣的反應才對。更何況,如果隻是傳聞,她為何會那麼清楚細節。

除非......她就是那個遇狼襲女子。

那救她的那個男人又是誰呢?

景詹隻覺胸口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 悶得難受。聯想到溫亭晚這幾日的鬱鬱, 不免生出可怕猜想。

莫非,溫亭晚一直將當做是那晚救人, 才對他生出愛慕之情。

那她如今知道了真相......

景詹攬在溫亭晚肩上力道重了幾分,仿佛一鬆手,溫亭晚就會消失一樣。

受到太子異樣的溫亭晚頗有莫名其妙,她也沒說什麼特彆的話,太子臉色怎突然變得這麼難看。

秋狩共有三日,圍場中搭設了營帳, 溫亭晚作為太子妃,自然與太子住在一個帳中。

女子不善騎馬狩獵,故秋狩時大抵是不跟著一塊兒去,溫亭晚便與一眾女眷去營帳附近一片空地上,玩投壺,練習射箭。

待午間日頭上來,背上被汗洇濕,溫亭晚才營帳中休息。

甫一掀開帳簾,便意外見太子與兩位大臣正在商議要事。

她疑惑道:“殿下不是隨父皇去狩獵了嗎?怎麼......”

“吏部有要事來報,父皇一時走不開身,便將此事交給了孤。”

溫亭晚心下了然,隻怕皇帝不是忙碌走不開身,而是狩獵正在興頭上,嫌麻煩才將政事推給了太子。

吏部兩位官員衝她行禮,溫亭晚微微頷首,細之下,便覺其中一人有眼熟。

那人身著五品官服,模樣不過二十出頭,眉眼溫潤俊朗,舉手投足都散發出一股文人的書卷香,與謙謙君子四字極為相襯。

“林大人,倒是許久不見了。”

林漠不曾想溫亭晚竟還記得,方才見溫亭晚青絲高束,一身黛綠色的勁裝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嬌美中不乏英姿颯爽,便覺心跳得厲害。

此時聽溫亭晚喊,唇上笑意掩不住了。

“承蒙太子妃娘娘還記得臣。”

溫亭晚當然記得:“林大人錦綸滿腹,才華橫溢,本宮怎麼會忘呢。”

景詹溫亭晚旁若無人地與林漠敘舊,劍眉微顰,心內升上一絲不快。

“太子妃與林郎中相識?”

“是。”溫亭晚想起往事,唇角輕揚,“兄長尚在國子監時,帶臣妾進去過一,臣妾也有幸與林大人討教過一二。林大人學識淵博,著實令臣妾欽佩,當時便覺得林大人能金榜題名,成棟梁之才。”

溫亭晚倒是沒說錯,林漠年紀輕輕便高中探花,後一路升遷至吏部正五品考功清吏司郎中。

林漠被誇得麵紅耳赤,“太子妃謬讚了。”

微微抬眸,飛快地看了溫亭晚一眼,垂首揚笑。

林漠這番細微的表情儘數被景詹了去,男人最了解男人,林漠遮掩地再好,那雙眼眸裡情意也瞬間暴露了。

景詹知道溫亭晚生得招人,卻不想一個兩個,到現在都還在惦記太子妃。

輕咳一聲道:“晚兒,你先去姝兒帳中玩一會兒,等孤忙完了再去找你。”

晚兒?

聽到這個稱呼,溫亭晚腦中不免閃過一亂七八糟畫麵,雙頰頓時飛上一片紅霞。太子從來隻在床笫之間這麼親昵地叫她,怎今日當著外人......

她羞得不行,應聲走得飛快。

林漠用餘光向溫亭晚離開背影,還頗有留戀。

“林郎中方才說到哪兒了?”

太子冰冷的聲音在他耳畔乍起,抬頭便見太子麵沉如水,眸光似一把利刃,仿佛要將當場刨開。

林漠背上攀上一層冷汗,倏然意識到什麼,心虛地咽了咽口水,故作冷靜地繼續彙報。

溫亭晚聽了景詹話,轉而去往景姝帳中。

景姝見到她倒是歡喜,兩人坐著喝了會兒茶,便聽外頭有人喚“三皇子殿下”。

溫亭晚怔了怔,轉頭便見三皇子景彥掀簾而入。

兩人四目相對,景彥也愣了半瞬,繼而神色如常道:“沒想到太子妃也在。”

“三哥哥!”景姝高興地喚他,“你怎麼來了?”

“我身子不好,不能去狩獵,一人呆在帳中也無聊,便想著到你這兒來坐坐。”景彥向溫亭晚,“太子妃不介意臣與你們一塊兒喝茶吧?”

“三皇子殿下說笑了,本宮又怎會介意呢。”

溫亭晚說話時的目光有閃避,那夜事雖已過了好幾個月,可想到那時的無助和絕望,她仍是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