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換回來了2(2 / 2)

“為何?”沈雲嫣不如方才那般拘謹,好奇地道。

打開了匣子,一時聊得歡快。

講到有趣處,笑聲如銀鈴陣陣,穿風過,也飄進了景詹的耳裡。

他透過似火的紅楓看見溫亭晚笑靨如花,與沈雲嫣言笑晏晏。

他對沈雲嫣沒什麼印象,思忖了半晌,看到她與沈雲霓肖像的容貌,才想起好像是安國公府的五姑娘。

中易術的時候,他的眼裡心裡都隻有一個溫亭晚,如今亦是。

他已許久都不曾見過溫亭晚了,他以為他能忘,可今日見到,她的一顰一笑依然清晰地像刻在腦海裡,如何也抹不掉。

他念念不忘又如何,溫亭晚喜歡的並不是他,從前對他的那些癡也都是給彆的。

本欲來禦花園散心的景詹霎時沒了心,折身回了勵正殿,剛踏進殿門,見宮從庫房中搬一個又一個紅木箱子來。

“今兒日頭好,奴才想著將庫房裡的東西都拿來整晾曬一番。”裕解釋道。

景詹一言不發,徑直過,“哎呦”一聲,一個小太監腳下不留神,紅木箱子落地翻轉,箱蓋被摔開,裡頭的東西掉落來。

“笨笨腳的,若是摔壞了什麼貴重物件可如何是好。”裕見狀斥道。

小太監顫顫巍巍跪下來:“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

紅木箱子裡的都是些衣衫軟物,景詹草草瞥了一眼,目光卻定住了。

“那是什麼?”

小太監順著景詹的視線看去,正好看見落在地上的一件皮毛衣裳,“回殿下,是一件狼皮大氅。奴才記得是前年尚衣局送來的。”

狼皮大氅?前年?

景詹隻覺腦海深處的某段記憶被猛然撥動了一下,卻是一掠過,並不清晰。

他始終記掛著此事,連處政務時都頗有些心不在焉,最後也隻能懷著心緒入眠。

月色如流水傾瀉下,映照在花梨木桌案的紫金香爐上,嫋嫋的香煙氤氳開來。

鴉青色的綃紗床帳後,闔眼眠的景詹劍眉蹙起,神色不安。

他看到自己騎著紅纓,身處一片幾乎伸不見五指的幽暗樹林中,耳畔是草木吹過的簌簌聲響和此起彼伏的蟲鳴。

不遠處齊腰的草叢裡,他依稀看見一個女子的身影站在其間,卻奇怪地一動不動。

他順著女子相對的方向看去,見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睛隱隱約約從中露來,那是一隻狼!

從馬背向下望,他能看清此狼的大壯碩的輪廓,不必想也知道它定是爪牙鋒利,凶狠萬分,女子絕不可能逃得過。

景詹取背後的長弓,在黑暗中憑感覺搭箭瞄準狼的要害。

一聲低喝忽得劃破夜幕下的寂靜,繼是女子慌張無措的奔跑低喘和他身後野獸凶狠的低吼聲。

景詹微微蹙眉,長弓被迫隨著狼的奔跑移動,在狼即將撲上的女子的一刻,羽箭離弦去。

隻一聲慘叫,被射穿心臟的狼倒地抽搐下,瞬間沒了動靜。

那嚇得不輕的女子抬頭望向他,背著月光,在一片昏暗中根本看不清麵容。

她渾身發顫,艱難地吐一句:“多謝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始終無動於衷的景詹,乍一到熟悉的聲兒整個都怔住了,周遭突然明亮起來,女子的臉清晰地展露在他麵前,恰是溫亭晚的模樣。

伴隨著耳畔她曾過他的。

“殿下可還記得,前年的秋狩上,你救過一位遇狼襲的女子?”

床榻上,景詹倏然睜開雙眼,滿目驚愕。

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會有二更,可能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