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換回來了8(1 / 2)

“太子哥哥……”

景嬈看著盛怒的景詹, 恐慌地往後退了兩步,“我沒有,就隻是一碗薑絲粥, 不是我。”

溫亭晚沒心情驚訝於太子的突然出現。

薑絲粥散落在地,薑味頓時炸了開來, 她終於忍不住,捂著胸口嘔吐起來, 因還未用早膳, 一開始隻是乾嘔了兩聲, 旋即吐了一地的酸水。

“主子。”習語嚇得不知所措。

溫亭晚知自己在太後麵前失儀,想要出去, 誰知一站起來,就感到天旋地轉地一陣, 身子不穩徑直向前撲去。

“晚兒!”

沒有迎來冰冷的地麵,她穩穩落入一個寬厚的懷抱裡, 眼前是太子憂心忡忡的臉。

她怎麼了?

恍恍惚惚間, 眼前的景色在黑暗中扭曲置換。

溫亭晚看見自己置身於一片無垠的沙漠之中,耳畔是駝鈴琅琅的聲響, 她一身大紅的異域裙裝, 牽著駱駝,在漫無邊際的沙海裡走不到頭。

耳畔突然響起清脆悅耳的笑聲, 她順著聲音的方向尋去, 翻過一座沙丘,眼前赫然出現一片澄澈的鏡湖, 映出碧藍的天空。

鏡湖中女子容貌與她有八分像,眉眼卻更為嫵媚妖嬈,似美貌會誘人成癮的罌粟。

隨著一聲馬啼, 鏡湖的另一邊,在水麵晃蕩的漣漪裡,出現了一個身影。

她緩緩抬頭,對著灼人的烈日,眯起了眼,依稀看見一個男人穿著銀灰色的盔甲,騎在棗紅的駿馬之上,瞧不清麵容。

她試圖邁出一步,鏡湖就向前延伸一分,那個男人就好像與她隔著永世觸及不到的距離,愈發朦朧渺小。

溫亭晚環望四下,想要走出這片絕境,可無論望向哪裡,都隻是一片死路。

天真無邪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再次響起,溫亭晚朝著聲音出現的方向提裙小跑起來,腳踝上的鈴鐺隨著步伐發出響動,一束耀眼的光迎麵而來。

“醒了,醒了。”

溫亭晚睜眼便見景姝緊緊握著她的手,一雙眸子濕漉漉的,喜出望外。

太後坐在榻旁,攥著檀木佛珠,見她醒來,也是鬆了一口氣。

“皇嫂,你終於醒了,你都昏迷了好半天了。”

溫亭晚頭疼欲裂,艱難地問道:“我怎麼了?”

“你這丫頭,懷了身孕都不自知嗎?”太後嘴上嗔怪,麵上卻是憂色不掩。

她有身孕了?

溫亭晚怔忪了片刻,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好半天她才杏眸微張,緩過神來。

麵對她眼中的驚疑,太後緩緩點了點頭,“你已有近兩個月的身孕了。”

兩月?

說來,她上月確實沒來葵水,可她身子虛寒,日子不準,始終在喝藥調理,就算不來,她也沒當回事,全然沒往有孕這方麵想。

溫亭晚將手輕輕搭在小腹上,心情頗為複雜,說不上高興,卻也說不上難過,一時混亂難辨。

若是近兩月,推算之下,想是初九那夜懷上的吧。

太後看出溫亭晚的不知所措,想讓她獨自冷靜片刻,轉頭拉了拉景姝,“姝兒,我們走吧,讓太子妃好好休息。”

景姝頗為依依不舍,但還是乖乖聽話跟著太後出去了。

少頃,習語捧著藥碗進來,伺候溫亭晚喝藥的時候,有些歉疚道:“主子,是奴婢疏忽,沒瞧出您懷了身孕,才讓您今日遭了這樣的罪。”

“不怪你,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最了解,連我自己都沒留意,何況是你呢。”

溫亭晚捏著鼻子,將湯藥一飲而儘,苦得眉頭都擰在了一塊兒。

“四公主如何了?那碗薑絲粥裡……她究竟放了什麼?”

習語遞了顆蜜餞給溫亭晚,“太醫驗過了,倒不是什麼毒藥,隻是一般的瀉藥罷了。”

“瀉藥?”溫亭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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