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真追妻之路9(2 / 2)

溫亭晚欣喜了一瞬,但很快又是一副猶豫的模樣,她看了榻上的景詹一眼,“晚兩日再去不行嗎?殿下也不知何時會醒。”

更何況太醫所說的七日很快便要到了。

高裕為難道:“怕是不行,陛下說了,隻有今日有機會。娘娘不必擔心,不過去幾個時辰罷了,晚間便可回來。”

溫亭晚躑躅片刻,這才答應下。

午後高裕將她送上一輛馬車,也不知偷偷跟車夫耳語了什麼,往馬車後扛上一箱子東西,溫亭晚掀簾默默看著這一幕,心生疑惑。

馬車駛出皇宮,溫亭晚卻覺得有些不對,詢問道:“這路好像不是去溫府的?”

車夫眸色飄忽了一瞬,“小的抄的是一條近路,也能去溫府。”

溫亭晚半信半疑,可隨著馬車越駛越遠,她愈發確定,這根本不是去溫府的路。她自小長在京城,對京城的大小道路不能說了如指掌,但能回家的幾條道她記得牢牢的,車夫根本就是在誆騙她。

“停車。”她喝道,“給我停車!”

車夫慌了,“娘娘,您要做什麼呀?這附近不好停車。”

“我才要問你要做什麼,你要帶我去何處,這條路根本不能去溫府。”

“娘娘。”車夫見被溫亭晚發現,急得額上泛起冷汗,“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您彆為難小的。”

奉命行事,奉誰的命,皇帝的命嗎?可皇帝為何要騙她,將她送出宮去。

溫亭晚見車夫絲毫沒有停車的意思,索性一狠心,爬出車外,嘴上威脅道:“你停不停,你若不停,我便從車上跳下去。”

“我停我停。”車夫嚇得大驚失色,忙勒緊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

溫亭晚趁機爬下車,徑直往皇宮的方向而去,車夫匆匆阻在她的前頭,懇求道:“娘娘,您真的不能回去。”

溫亭晚不理會他,重重推開他,繞過他繼續往回走。車夫也不敢對溫亭晚動手,隻能不停地去攔,可怎麼都攔不住。

車夫崩潰道:“娘娘,太子殿下吩咐過,一定要將您平安送出城,您若回去,太子殿下定饒不了我。”

溫亭晚腳步猛然一滯,她蹙眉,不可置信地看過去。

“太子殿下吩咐的!這是何意思?”

與此同時,高裕守在勵正殿中,剛將煎好的藥送進去,便聽守門的小太監通傳。

他擱下藥碗,出殿去迎皇後。

皇後往殿中四下望了一眼,問道:“裴茹姑娘今日不在?可真難得,平日她守在太子榻前,是一步都不肯挪的。”

“裴茹姑娘幾個時辰前被送出宮了。”高裕恭敬地答道,“太子殿下昏迷前,曾吩咐過,裴姑娘呆在他身邊無名無分,若他一直不醒,便將裴姑娘送出宮去。”

“太子殿下倒是挺為那位裴姑娘著想的。”皇後垂眸,勾唇笑得有些譏諷,她揚了揚手,命宮人退下,“都出去吧,本宮想單獨與太子說會兒話。”

宮人們應聲魚貫而出,高裕行在最後意味聲長地往裡看了一眼,才關上了殿門。

皇後在景詹的臉上細細端詳過,“太子的麵色倒是比前幾日好了許多,怎麼就一直不醒呢。”

她伸出手,尖銳的指甲在太子臉上劃過,自言自語道:“長得跟你生母還真是像,都有一副好皮囊。當初本宮之所以在眾皇子選擇了你,不僅因為你聰明,也是覺得你乖巧懂事,能聽本宮的話。開始幾年你確實很聽話,可惜隨著年歲漸長,你便有了自己的主見,甚至開始敢同本宮作對了,”

皇後的麵容逐漸陰沉下來,她端起一旁的藥碗,不動聲色地將指尖浸入湯藥之中。

“本宮聽太醫說了,七日之內你若醒不過來,便沒有醒來的可能了。”她捏起湯匙舀了舀,“如今七日之期將近,既是如此,太子醒過來的機會怕也是不大了,與其讓你這麼痛苦地躺在這兒,還不若讓本宮來幫你一把。”

她舀起一勺湯藥,伸出去,正欲喂給景詹,便見榻上人忽得睜開眼,漆黑陰鷙的雙眸沁著涼意,幽深不見底。

皇後驚得手一抖,藥碗碎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藥汁四濺。

景詹冷笑著看著她,薄唇微啟:“母後,您這是要殺了兒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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