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林願萊拎著她的小滿筐往家走,一邊走一邊哼著歌兒。

現在回去正好,趕得上樊誠中午回來吃。

婆婆身體不好,她做飯的時候,林願萊總搶著幫忙。

婆婆的口頭禪就是:“兒媳婦兒,你出去玩兒一會兒吧,飯好了我叫你。”

她是真心幫不上什麼正忙的。

林願萊於是去大門口迎樊誠。

看了一遍沒回來,再看一遍還是沒回來。

這種期盼的心情讓林願萊覺得有那麼一丟丟熟悉的感覺,一閃而過。

她也曾經這樣等過彆人麼?什麼時候?

樊誠回來,就看見他家笨蛋小媳婦兒正坐在大門口等他,雙手托著腮,老神在在,正不知道在想什麼呢。

樊誠走過去,輕輕扯了下他家少年老成的媳婦兒:“想什麼呢?”

林願萊抬頭見是樊誠,立馬就起身撲向他,全沒了剛才的沉穩勁兒。

時至今日,即便“來了”有段日子了,甚至於婚都結了,但是林願萊還是會忍不住要想這件事,想起來就會莫名其妙的心慌。好在有樊誠,雖然不能跟他說什麼,也聽不到他的開解,但是有他陪著,已經是很好的安慰了。

起先,林願萊覺得樊誠是跟她一塊了“來的”,隻不過他運氣不好,過程中不小心撞壞了腦子,忘記了過來之前的事。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林願萊可以肯定樊誠就是這個年代的人,他有他打記事起的全部記憶。

林願萊就有了一種“老天就他娘的耍我一個人”的憤懣。

但是好在她想得開。

林願萊應該是她自己見到過的,心最大的了。心胸寬廣且樂觀,這絕對是無敵的傍身武器。心寬如林願萊,哪怕穿越了,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她有家了,簡直不可思議。

樊誠問林願萊:“今天在家都做什麼了?”

“沒做什麼,去采了榆樹錢兒,中午吃榆樹錢兒餅子。”

“你采的?”樊誠的語氣裡充滿了讚許的意味,好像采回了榆樹錢兒是乾成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一樣。

樊誠寵媳婦兒,那是寵得沒邊兒沒沿兒的。

彆人家的媳婦兒都得跟著男人去生產隊乾活,他家這媳婦兒,取回來就跟得了什麼稀世珍寶似的,不能磕了也不能碰了,每天能看上八百遍。

這不,剛走兩步樊誠就發現不對勁兒了。

樊誠伸手把人拉回來,輕輕抬了下她褲腿兒,“這怎麼了?”

林願萊也低頭去看,驚訝道:“哎呀,怎麼壞了!”

就見林願萊一邊的褲腳兒被什麼東西鉤出來一條口子。

“過來。”樊誠給林願萊找了處地方坐下,撩起褲腿兒看她有沒有受傷。

一截小腿兒白白淨淨地,安然無恙。樊誠鬆了口氣,照著她穿著的黑棉布鞋鞋麵上打了一下,“等著。”

林願萊就坐那兒等著。

樊誠回屋兒去拿來了針線,預備給她縫補褲子。

破口兒在褲腳,樊誠就讓她脫了鞋,把腳踩在自己的腿上。

開始縫補之前,還給林願萊的嘴裡塞了根“毛毛狗兒”,讓她咬著。

一個大老爺們兒做起針線活來竟一點兒也不違和,一針一線地,看著倒是讓人舒心。

林願萊喟歎,自己這何德何能啊,穿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嬌女,居然還能找到個這麼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漂亮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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