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林願萊心裡美,腿上也跟著控製不住,腳在樊誠懷裡一動一動地打著節拍。

“老實點兒,還剩最後一針,回頭再紮到腳!”

林願萊就等著樊誠縫完最後一針,收了線,就又不安分地晃動起腳丫,在樊誠腿上一點一點的,學著他說話:“你老實一點兒,還剩最後一針,回頭再紮你腳!”

樊誠就被她的“腳小人”給逗笑了。

林願萊還在鬨他,“紮腳!紮腳!紮腳!”

樊誠笑著笑著突然就笑不出來了,他整個人坐得僵直,林願萊沒注意到,還在跟他鬨。

樊誠一把攥住林願萊的腳,“不許鬨了。”

林願萊就咯咯笑起來,“你彆抓我腳,我癢!”

樊誠手大,握住林願萊的腳毫不費力,一隻大手包裹住一隻不安分的小腳丫兒,光是這視覺衝擊就夠樊誠好好找個地方冷靜冷靜了。

樊誠鬆了她的腳,給放到鞋上踩著,也沒等她,徑直起身回屋去了。

林願萊不明所以,自己穿好鞋子,也跟著進屋了。

午飯後,林願萊在院子裡陪樊誠。他有一小會兒的午休時間,然後才去生產隊乾下午的活兒。

樊誠很認真地看著林願萊,“褲子是怎麼壞的?”

“啊?”

樊誠很少用這麼正經的神色追問她事情,從前她乾過那麼多離譜的事情,樊誠連問都不問一句。

“就……采榆樹錢兒時候弄壞的。”林願萊心存僥幸,企圖蒙混過關。

“嗯,樊誠點頭,然後呢?”

“什麼然後?”

“然後,你跟誰打架了?”

林願萊:“我沒打架!我是單方麵的揍他!”

采榆樹錢兒的時候,賈江來過來糾纏她,倒也沒有把她怎麼著,就是林願萊聽賈江來說話實在是太可氣了,讓他走他也不走,屬無賴似的,於是林願萊就把他給打了一頓。林願萊再三強調,她沒有直接動手,樊誠就說,知道了,你動的是棍。

林願萊的大棍打賈江來都打劈了。

樊誠把她抓過來,仔仔細細地檢查一遍,又問她:“有沒有受傷?”

“沒有,一根頭發都沒掉。”

“下次不能在我不在的時候打他了,知道嗎,萬一他惱羞成怒……怎麼辦?”

樊誠實在忍受不了林願萊被欺負,哪怕隻是說說,都不行。

“我知道了,但是你知道賈江來這個人吧,他就是嘴惡心,人跟個弱雞似的,沒什麼戰鬥力。”

“他說你了?”

“沒有,他就是想給我糖吃,我沒要,那糖包裝紙都壞了,誰能要啊!”

“是糖紙壞了不吃,還是因為他給的不吃?”

“啊?”

樊誠就捏捏她臉蛋兒,“糖好吃,等我買給你吃。”

林願萊覺得自己這還沒見著糖,嘴裡都已經甜滋滋了,於是很懂事兒地說:“樊誠,我不要糖,留錢給娘買藥吧。”

“沒事兒,養你我還養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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