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我拿你當妹妹!(2 / 2)

齊布琛笑著搖搖頭,不與他爭辯這些,而是說起彆的:“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生氣麼?”

她不爭辯,胤禛也隻能悻悻的住口,不再多說,免得不知道哪句話說錯又惹了她生氣:“因為我不讓下人跟你說托婭的事情?”他依舊一腦子糊塗,但經過這半天的變故,他妥協了,“你若非要知道,我讓蘇培盛去將那托婭的祖宗十八代都打聽清楚,回來與你說就是了。”

他鬱悶的低下頭,腳尖輕踢著被他踩彎的青草:“就這麼個小事,值得你生那麼大的氣......”

“我生氣確實因為這個,但也不單單因為這個。”

聽她這麼說,胤禛又抬起頭,滿臉疑惑。

齊布琛卻沒有直接揭開謎底,而是談起原身前十年的生活:“我有記憶的時候,很少能見到阿瑪和額娘,每天就是被奶嬤嬤和丫鬟帶著在自己的小院子裡玩,就連院門也難出。那個時候我不懂,時常會因為想阿瑪額娘而哭喊,但這些並沒有用,一開始額娘還會來看一眼,但都是來去匆匆。後來,便連來都不來了。至於阿瑪,以前他不在家,後來回來了,也隻有年節的家宴時才能見上一麵,但也不會有多親近。”

胤禛聽她說著這些,腦海裡浮現出的卻是佟額娘去世後,自己孤零零的待在南三所的畫麵。

“再後來,我能隨便出院子了,也能常見到額娘了。”齊布琛回憶著原身的記憶,有著感同身受的心酸,“但阿瑪卻不在了,額娘又生了弟弟。我便從每日麵對著奶嬤嬤和丫鬟,變成了每日麵對著弟弟。”

“弟弟長的雪白雪白的,又很乖,我喜歡他,又不喜歡他。”她的神情開始痛苦,“因為他,我能時常見到額娘了。但也因為他,額娘從來都看不見我,即使跟我說話,說的也全都是他。”

胤禛想起了佟額娘懷孕後的那段時日。

“我試著想去改變,就讓丫鬟和奶嬤嬤跟我說一些家裡的事,好能找個由頭跟額娘說一些無關弟弟的話,但額娘卻狠狠的斥責了我。”

這一刻,齊布琛感到心中有一股不屬於她的情緒在湧動,它衝擊著齊布琛的感官,讓她險些沒能控製住自己,落下眼淚。

不過眼睛卻也紅了:“額娘不止斥責了我,還將奶嬤嬤和丫鬟都攆走了,重新給我派了人,警告她們彆一天到晚在我麵前嚼舌頭。那些人便都像是失了聲一樣,隻要我問的是除了弟弟和那院子以外的事,她們怎麼都不會開口。”

“所以,那日在街上如果不是你說,我甚至連舅舅和表哥的名字爵位都不知道。”

胤禛看見她又變紅的雙眼和鼻子,伸手想拍拍她又不敢落下去,張了張嘴想安慰,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福晉說的那些情緒,他都能感同身受,此時此刻說任何話,都是蒼白的。

齊布琛察覺到他的動作,深呼吸一口氣,搖頭道:“我沒事。”

沒到原主竟然還有這麼強烈的情緒殘留,隻是不知道她的靈魂還在不在,若在的話,為什麼不來奪回身子。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靈魂經過跨越時空而變得強大,她搶不過?

齊布琛微微皺了皺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鳩占鵲巢害的人家沒了命這種事實在是超過了她的底線。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和尚高僧們有沒有道行,嗯,不管有沒有,回頭還是先找人瞧瞧去。

若原主的靈魂真的是被她擠出去的,她該還給人家的。

做了決定,齊布琛整理心情,繼續未完的談話,不管未來擁有這個身體的是她還是原主,與胤禛打好關係這個宗旨都是不會變得。

“在那個家裡呆了十年,我就好像一個被養在籠子裡的耳聾眼瞎的鳥雀。”她說完,卻又覺得不對,搖頭,“不,我或許連鳥雀都不如,鳥雀的主人在高興的時候還會去逗逗它,而我卻是連逗都沒人逗的。”

“所以,在知道被賜婚給你、可以離開那個家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她臉上表情似哭似笑,“我終於不用像個聾子瞎子似的被關在那方小小的院子裡了,我終於有力量可以反抗了,我執意不要那些人,而是借著內務府嬤嬤的勢,要給自己重新挑陪嫁丫鬟和嬤嬤。”

“事情超乎想象的順利,額娘並沒有反對,反而還用一種陌生的眼光打量著我。”她的表情又有些茫然。

“出嫁那天,當轎子抬出那扇大門的時候,我是高興的。可不知道是不是進宮的路太長了,高興漸漸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惶恐、是害怕、是茫然。我怕自己,是從一個籠子裡跨出來,又一腳跨進了另一個籠子。”

她通紅的雙眼看著胤禛:“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齊布琛:原來你就當我是妹妹,那好吧【再見.jpg】

胤禛:不!不是的!【撲過去抱住大腿.jpg】媳婦兒你聽我說,我那就是死要麵子胡說的!我喜歡你!特彆特彆喜歡!你彆走嚶嚶嚶!

齊布琛:【白眼】現在不要麵子了?

胤禛:不要了!以後都不要了!【真誠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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