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並肩走著,左右分彆是他們倆的馬,再往外才是太監侍衛之類的。而寶珠等不會騎馬的,則被落在了後頭,正努力趕上他們呢。
“回頭讓人也教教寶珠她們吧。”齊布琛道,“不然她們跑著都跟不上。”
若她一直就以散步的速度騎馬,寶珠等人不會也就算了,反正她們走路也能跟上。但現在體會到了跑馬的樂趣,齊布琛肯定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慢慢悠悠的了,那寶珠她們再不會就不行了,畢竟不能讓齊布琛等她們不是。齊布琛又不習慣用太監近身伺候,侍衛就更不行了,所以寶珠她們學會騎馬是勢在必行,這樣也算多了一門手藝。
胤禛當然不會反對,他點點頭道:“若實在學不會也沒什麼,以後出來讓她們駕馬車跟著就是了,還能多帶些東西。”他對那幾個福晉從家裡帶來的丫鬟的聰明程度不抱什麼希望。
哪知齊布琛聽了他這話卻突然雙眼呆滯的愣住了。
胤禛走了兩步發現身邊人沒跟上,轉過頭就看見福晉在發呆:“怎麼了?”
齊布琛露出一個似哭似笑的表情:“還能駕馬車出來?”
“怎麼不能?”胤禛下意識的反問,然後恍然大悟,“你一直以為不能?”
看著齊布琛委屈的嘟嘴,他忍不住笑起來,他的傻福晉,怎麼會這麼可愛。
齊布琛是真的委屈:“除了皇阿瑪,我也沒看到彆人駕馬車,就以為......”
胤禛好不容易才忍住笑,給她解釋:“男子自然是不會駕馬車的,蒙古的女眷從小就會騎馬。至於從京城跟來的女眷並不多,皇阿瑪的庶妃、太子二哥和三哥的侍妾、甚至其他的一些,除了你,其他人可有跑的這麼遠過?”
齊布琛回想了一下,發現還真是,這次跟出來的女眷基本上都沒什麼身份,平常也基本都不敢走遠,最多帶著人在營地周圍走兩圈,這種距離肯定就不需要馬車了。
“再說。”胤禛斜眼看她,“不是你自己說要學騎馬的嗎?來的路上,是誰一直說被馬車顛的暈頭轉向?你不會以為,馬車在這裡跑,就不顛了吧?”
齊布琛下意識的環視一圈,彆看一眼看過去特彆平坦,但馬車真跑起來,那酸爽,嘖嘖。
她沮喪的歎氣,哼哼唧唧的反駁道:“我又沒說我要坐馬車在這裡跑,慢慢走不行嗎?”
“行,當然行。”胤禛已經無師自通的學會,不在這種時候跟福晉爭執這種沒營養的話題,“今兒回去,我就讓人把馬車準備好,行不行?”
他一副萬事都依你的態度,反倒叫齊布琛不好意思起來:“算了,馬車慢騰騰的走,還不如騎馬呢,最起碼視線不會被擋住。”
胤禛就料到是這麼個結果,他偷偷的笑了一下,為自己越來越能猜準福晉的心思而愉悅:“渴不渴?找個地方等她們趕上來吧。”
“成。”齊布琛就跟著他走,也不看路,而是左顧右盼的打量四周,問道,“我聽說皇阿瑪以前巡幸塞外都會圍獵的,怎麼這次沒有呢?”
事實上,自從在這裡駐紮以後,除了前兩日所有人在一起宴飲時,會有一些比鬥的助興節目外,之後的時間,她們就完全被放養了。康熙整日帶著一群王公大臣們在外頭跑來跑去,皇子裡隻有胤褆和太子能跟著,其他人就是自己找樂子。
像胤禛,就是一直陪著她學騎馬。而胤祉他們呢,偶爾碰到的時候,身邊都是圍著一群人,齊布琛也沒主動去打探他們在乾什麼。
胤禛一手牽著馬,一手背在身後,看起來跟個小老頭一樣,他沒像齊布琛一樣四處打量,而是時不時注意著腳下的路。聽到福晉的問題,他回道:“不是沒有,是還沒開始。不過確實比以前晚了不少,是因為這次......”
他先是微微皺眉看了看西邊,然後偏過頭,稍微壓低聲音的解釋道:“我聽說,噶爾丹又出來作亂了,皇阿瑪這次出來,還招了黑龍江那邊的將軍過來覲見,想是要等到那邊的人來了才會開始吧。”
三征噶爾丹?齊布琛眼睛亮了亮,這個大事件她還是知道的,不過對於具體的時間什麼的,她是一點也沒記住,不知道現在已經進行過幾征了?不過這件事明顯涉及到前朝政事,她也就沒深問,而是問起彆的:“那到時候圍獵就是這附近嗎?”
胤禛搖搖頭:“不是,這裡有什麼東西好獵的?一眼望過去,你能看見幾隻獵物?”
齊布琛眨眨眼,遲疑的道:“我以為......”她伸手在虛空裡點點點,“獵物到時間才會被放出來。”
胤禛先是愕然,明白她的意思後就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停下來麵對她,伸出手在她的額頭上戳了三下:“你啊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麼。在你心裡,皇阿瑪就是那弄虛作假的人?”
接二連三的被他戳,齊布琛一邊用手捂住額頭,阻止他再次下手,一邊抗議:“過分了啊!臉上戳出坑來你負責啊!”
然後辯解:“我沒說皇阿瑪,我隻是覺得底下那些辦事的,慣愛糊弄人。”
胤禛沒理她的辯解,而是微微彎腰,笑吟吟的看著齊布琛。
“我負責。”
“來,讓我看看,有坑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胤禛:媳婦兒快過來!【啪啪拍床.jpg】我保證對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