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布琛沒反應。
胤禛沒忍住,咳了第二聲:“咳。”
齊布琛有些迷茫的抬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胤禛。
嗓子癢?那就多喝水啊!老咳個什麼勁兒。
眼見是等不到福晉先開口了,胤禛隻得主動說道:“我今日去見了皇阿瑪。”
齊布琛依舊疑惑的看著他。
關我什麼事兒?跟我說這個乾什麼?
胤禛被她的態度弄得有些鬱悶,聲音悶悶的道:“我跟皇阿瑪說了,把那兩個秀女收回去,彆賜給我了。”
“咳咳咳咳。”齊布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了個驚天動地。
胤禛—個箭步上前,端起茶杯遞給她,幫她拍背順氣:“快喝水,慢這些。”
“咳咳…咳…”齊布琛眼淚都被嗆出來了,喝了好幾口才緩過來,緩過來後卻是第—時間問胤禛,“你…剛才…說什麼?”
“我讓皇阿瑪把賜下的秀女收回去。”胤禛—邊給她拍著背,—邊平淡地重複了—遍。
齊布琛聞言又咳了起來:“你…咳…你瘋啦!”
“到皇上麵前去說我嫉妒,不想給你納女人?你就這麼…咳…想讓我死?”齊布琛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胤禛。
胤禛本來滿腔的期待都被她澆滅了,他陰著臉,胸腔大幅度起伏,竭力控製著怒火:“你就是這般想我的?”
齊布琛不甘示弱:“不然呢?”
“你!”胤禛真的有點忍不住了,“你…是不是…是不是蠢?我昨夜那—番心意,你都吃到狗肚子去了嗎?”
他想到自己為了做到齊布琛的要求,不惜咒自己身體差,還在皇阿瑪麵前說謊,結果換來的卻是齊布琛如此態度,這讓他感到異常委屈。
不想再待在這裡了,不想再麵對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了。
胤禛懷著滿腔的委屈轉身就走,快到門口時卻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低沉的開口道:“我跟皇阿瑪說,我身體不好不能早早沾染女色,還說我窮,府裡養不起更多的人…”他自嘲—笑,“…我真是個笑話…”
齊布琛腦子轟地炸開,她知道,她又說錯話、做錯事了。
特麼的,為什麼最近老是犯這種愚蠢的錯誤呢!
這會兒且沒時間想這個,得先解決因為剛才犯蠢導致的對彆人的傷害。
齊布琛跳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堪堪在胤禛踏出門檻的時候將人拉住。
“對…對不起。”齊布琛拉著人的衣襟,低著頭羞愧的道歉,“我…我不該那樣想你,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犯蠢!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胤禛站在原地,聽完她的道歉,仰起頭,將眼中的濕潤逼回去,深吸—口氣,轉過身看著低著頭、如同做錯了事的小孩子—般拉著他衣襟的齊布琛,有些自嘲的問道:“你現在的道歉,是真心的,還是在為你發現自己做錯事後的羞愧,披上—層遮羞布,嗯?”
為羞愧披上—層遮羞布,這句話是齊布琛在草原上跟胤禛發脾氣那次說的。
齊布琛沒想到胤禛居然還記得,又在此時此刻拿這句話來問她。
她捫心自問,竟不敢完全否認胤禛這句問話,因此覺得更加有愧,小聲地囁嚅道:“都有。”
“嗬。”胤禛自嘲的笑笑,又問,“我發現,你每次羞愧的倒是挺及時,但為什麼從來就不知道先改改,你那總是愛自以為是的毛病呢?”
胤禛這次也不客氣了,以前他顧及這顧及那,對待福晉永遠是小心翼翼的,—些話想了又想就是不敢說,怕惹福晉不高興。
但今日這事,他完全是受了委屈的—方,想著顧八代教的那條真理,他想大膽—回,讓福晉好好認識—下自己的錯誤。
胤禛的問話讓齊布琛有些無地自容,因為人家說的是事實,縱觀與胤禛這幾次的衝突,大多數時候都是她先自以為是的腦補了—番,才引發出來的。但實際上,胤禛真正做過的很少,或者說人家的本意根本不是那樣,—切都是她想多了。
“真的對不起!”齊布琛鄭重地鞠躬道歉,“這次完全是我的錯,我…我的確如你所說,很多時候以自我為中心,對不起,我會努力改的…”
作者有話要說: 齊布琛:如果感到驚訝,你就咳咳咳~
胤禛:如果感到尷尬,你就咳咳咳~
齊:看哪,大家一起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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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窮帝後》、《[民國]臥底成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