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納蘭性德早逝,其妻之父乃兩廣總督盧氏;次子之妻耿氏,耿氏之母是安親王嶽樂之女和碩柔嘉公主;三子還沒大婚,但已定下康親王之女淑慎公主;長女婿一等伯李天保,名將李國翰之侄;次女婿溫郡王延壽,肅親王豪格之孫……
越想胤禛呼吸越重,從未想過的可能在他心中泛起漣漪,激起一陣陣寒意,他將福晉又抱緊了些,汲取溫暖。
“不關咱們的事,知道麼?”胤禛輕輕的道,“你什麼都沒聽到過,也什麼都不知道。”
齊布琛乖乖點頭:“好。”
胤禛這一晚卻沒放開她,即使在睡夢中,也緊緊地摟住她不放。
之後幾日,胤禛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齊布琛知道那晚的話他還是往心裡去了,老實說她有點後悔了,當時衝動之下雖然問清了胤禛此時還沒有奪嫡的心思,該放心的。但她又開始擔心胤禛本沒有心思,會不會被她這一問之下又問出了心思?
雖然胤禛是曆史上的勝利者,但萬一被她這一問蝴蝶了呢?況且她本心是不想胤禛像曆史上一樣成為勝利者的,胤禛隻做個王爺還有可能隻守著她一個人過日子,他要是當了皇帝,那守著她一個人過日子的概率為零,不說彆人,就那想著當下一任外戚的大臣就不會允許他的後宮隻有一人。
但這些話卻是不好再說,齊布琛隻能暗暗祈禱胤禛沒有被她那個問題影響,真的生出心思來。
這天胤禛回來,臉色比前幾天更陰沉一些,齊布琛不由好奇:“出什麼事了?”
“童侍郎被參了。”胤禛心不在焉的說道。
齊布琛瞬間反應過來這是誰:“隆科多乾的?”
胤禛搖搖頭:“還不確定。”
齊布琛麵色不太好看:“我覺得不太可能是彆人,拂雲今日一早來說,成衣鋪福晉這幾日一直有人鬼鬼祟祟的,估計是看店裡守得人多,衙門的人這些日子又巡邏的緊才沒出什麼事。”
聽到福晉的鋪子被人盯上,胤禛沉了臉:“我讓金保去。”
金保捉到了幾個混混:“身份不低,有幾個還是宗室,奴才不好動手,威脅了幾句就將人放了。說是有人花了錢顧他們鬨事,具體不知道是誰,隻是他們打聽到那是主子的產業,就猶豫了,沒敢動手。”
清朝宗室現在少說也有兩三萬人,這些人不能科舉不能經商,還被圈在京城出不去,雖然早期有爵位,但他們孩子生得多,若是沒有才乾,爵位一代代降級傳下來,就隻有個空名頭,許多底層宗室如今過的可能還不如一些富裕的老百姓,因此有些就專門仗著宗室的身份成了欺街霸市的混混,反正大理寺這些地方也不敢管他們。
胤禛臉色比昨天更不好:“彈劾童侍郎的人和納蘭揆敘有交情,納蘭揆敘和隆科多、阿靈阿常在一起喝酒。”
這無疑表明,童侍郎和鋪子之事,背後都有隆科多的手筆。
齊布琛倒鬆了口氣,隆科多隻敢暗著來,那就是還有顧忌,不過她還是擔心胤禛:“你這些日子也小心些,我就怕他暗地裡給你的差事使絆子,到時候再給皇阿瑪留下你辦事不利的印象就不好了。”
“放心。”老實說,胤禛不太信隆科多敢對他出手。
不過他一向辦事就謹慎,這次不過再用心幾分罷了,為此太子還誇了他,更是悄悄給他透露消息。
“皇阿瑪有意在年後給你們封爵,你好好表現。”
這個消息讓胤禛心中火熱,隆科多帶來的不悅都被他放到一邊,他終於要擺脫光頭阿哥的尷尬身份了。
晚上回府後更是沒忍住抱著齊布琛就親個不停,齊布琛喘著氣撐在他胸口上:“怎麼突然這麼高興?”
胤禛一臉神秘:“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