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布琛斜坐在床榻邊,雙腿交疊,看著胤禛一步步逼近,在距離還有一步時,她伸出腳,挑眉道:“踩臟了。”
胤禛的目光不受控製地順著她抬起的腿蜿蜒而下,想要探尋不可見的神秘地帶。
可惜,看到的隻有布料上偶爾泛起銀光的底紋。
“好,我給王妃擦。”即使轉身去浸濕帕子,胤禛的目光也沒離開始終端坐著的人。
福晉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把扇子,半遮著臉,瞧著他的目光裡有戲謔。
胤禛不介意被這樣看,他拿著浸濕的帕子走進,伸出手:“來。”
齊布琛抬眼瞧著他,抬起腳,卻不往他的手裡放,而是直接蹬在他的肚子上:“擦吧。”
胤禛低頭瞧著耀武揚威的腳指頭,不由一笑,左手扶著,右手的帕子蓋上去,一點一點的擦拭乾淨,擦完後,左手上下摩挲兩下才放開:“另一隻。”
被占了便宜的齊布琛瞪他一眼,這個足浴師真不專業,不過還是換了另一隻腳遞過去。
胤禛再次擦乾淨後,沒放開,左手握住腳踝,右手將帕子隨手扔在地上,然後放在小腿肚子上來回摩挲:“王妃才剛走的累了吧,可需要按摩?在下手藝不錯。”
嗬,從足浴師進化成按摩師了?
齊布琛扔掉扇子,兩手撐在身後,腳指頭在胤禛肚子上點來點去,懶洋洋地道:“那就試試你的手藝,不好,可要懲罰哦~”
胤禛捏住她過分活潑的腳丫子:“放心,絕對讓王妃滿意。”
床帳一放,就是另一個世界。
“彆扯,就這一件!”
胤禛不熟,外麵這件脫得艱難,一度性急的差點直接撕開,可到了裡麵,他才發現,福晉的驚喜還不止於此。
“這是肚兜?怎麼不像。”
“這是褻褲?做了幾件,嗯?”
胤禛用事實證明,他的手藝相當行,齊布琛最後隻差哭著求饒了。
“這衣服你自己偷著做的?”儘興後,胤禛摩挲著懷中人的腰肢,才有空詢問。
齊布琛眼皮像是被膠水粘住,根本睜不開,隻回答了兩個字就徹底沒音:“不是……”
“那是誰做的,有沒有封好口?”福晉今晚上穿的這一身可比乾某些勾當的女子還大膽,若不小心流出消息,可不得了。
擔憂的胤禛搖了兩回都搖不醒人,隻能放棄,明日再問。
第二日齊布琛一睜眼,麵對的就是胤禛的逼問:“衣服誰做的?”
“……”齊布琛大腦開機好一會兒,才回答上他的問題,“拂雲做的。”
“內裡貼身的呢?”胤禛追問。
齊布琛打著哈欠:“我自己做的。”
胤禛稍稍放下心:“拂雲那邊你好好敲打過沒有,這回的衣裳,可不能傳出去。”
“怎麼?”齊布琛在他胸前畫圈,一副妖妃禍國的樣子,“爺不喜歡。”
胤禛攥住她作怪的手,在指尖親了一下:“爺當然喜歡,所以隻能爺自己知道。除了拂雲,還有誰知道?”
“沒了,我偷偷藏著呢。”齊布琛也親親他的手指,“放心,我知道輕重。”
“那就好。”胤禛對福晉辦事還是放心的。
說完正事,他又膩上去黏黏糊糊道:“今晚上,再穿給爺看看,昨兒蠟燭點的太少,沒看清。”
齊布琛驚恐地搖頭:“不了不了,再說扣子都讓你扯壞了兩個。”她身上的酸痛一個白天可緩不過來。
“扣子沒什麼要緊的。”這麼久,胤禛也知道福晉喜歡些什麼,故意壓著嗓子,在齊布琛耳邊嗬氣,一聲聲叫著愛稱,“琛琛。”
深情款款。
雖然男□□人,但齊布琛表示身體實在受不起,隻能遺憾婉拒。
胤禛當然不是輕易放棄的人,後麵死活又纏著齊布琛穿了好幾回,直到那件旗袍徹底魂歸西天才算過足癮。
“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節製!”齊布琛一邊處理事情,一邊用身邊人聽不到的聲音嘟嘟囔囔、罵罵咧咧。
孫良平匆匆過來:“啟稟王妃,林公公剛從京城急奔而來,皇上傳急令回京,十八阿哥病重,命王爺和三貝勒即刻攜小方脈孫太醫、齊太醫等人前往救治。”
齊布琛豁然起身,能讓康熙發急令,必是危在旦夕了:“快去找王爺!”
好在圓明園雖大,胤禛去的地方早有交代,很快將人找回。
胤禛在路上就聽下人彙報了,此時也不廢話,一邊換衣一邊道:“我進了城,立時就要去找三哥一塊兒出發,顧不上你們。城外不比城內安全,這天也涼了,你也收拾收拾,帶著弘昐他們回城裡府邸。”
“好,你一路注意安全。”齊布琛囑咐道,“要用的東西,隨後我讓人給你送去。”
救命如救火,胤禛他們肯定是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去,沒時間慢慢收拾行禮。
胤禛匆匆走了,當天晚上,齊布琛趕在宵禁之前,帶著孩子回到闊彆兩個月的雍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