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政策的從提出到落地,要解決的問題太多了,絕不是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直接實施的。
齊布琛沒有再多話,一方麵是她並不知道具體的細節,當初也隻是背籠統的知識點罷了;二來,古代的人才也不差,或許有時候囿於時代的原因,走不出某些死角,但隻要有了思路,人家做的並不會比後來的人查。
起碼比齊布琛這個半吊子都不是的強得多。
而且說了這大半天,也到了平時該睡覺的點了,齊布琛打了個哈欠,聽著胤禛偶爾的嘀咕聲,迷迷糊糊地睡去。
對了,我們一開始再說什麼來著?
第二天一早醒來,齊布琛想起昨晚最後入睡時的疑問,登時一個激靈,將胤禛搖醒:“所以你昨天說你看中年家的人,就是看中了年遐齡?”
胤禛被搖醒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福晉在問什麼,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不然呢?你叫醒我就為這?”
居然是年遐齡!
齊布琛說不出來自己是不甘心還是生氣,隻覺得胸口憋的那口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難受的緊。
她特彆想問,為什麼是年遐齡?怎麼是年遐齡?年羹堯呢,你是不是也看重?所以曆史上的你娶年貴妃,後來又那麼寵她,到底是因為對她真愛,還是因為看重年家父子?
那如今呢,你依然看重年遐齡,會不會因此納年氏入府?
但這些問題想想也就罷了,問是不可能問出口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胤禛不是曆史上的雍正,不管曆史上的雍正是什麼想法,起碼如今胤禛納年氏的可能性很小。
自己已經很占便宜了,過日子還是平平淡淡一些為好,不要老為著某些還沒發生的事想不開找茬,這樣隻會將愛人越推越遠,最後反倒便宜了彆人。
齊布琛在心裡勸說自己,一口親在胤禛唇上:“mua~”說道,“不是,我叫醒你是因為想起來昨晚沒親親就睡了,得補上~”
然後又親了一口:“mua~這個是今天早上的~”
“早上好,王爺。”她眨眨右眼,笑的調皮。
胤禛看她的目光像浸了蜜,嘴上嫌棄道:“怎麼年紀越大還越纏人了。”手卻老實不客氣地摟著人翻了個身,“王妃既然如此舍不得爺,那爺就勉強犧牲犧牲,晚點去衙門罷。”
正好晨起精神勃發。
自從齊布琛這裡得了啟發後,胤禛如同獲得了珍貴的孤本,一心撲在上麵,連刑部的正經差事都忽略許多,惹得不少人側目,紛紛猜測雍親王因何忽然轉性了。
“是因為八旗和刑部那事兒吧。”
“避嫌?”
“不能夠,雍親王會是這樣的人?”
“那你說。”
“我覺得,肯定是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情。”
眾人齊齊翻白眼:“你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彆。”
“嘁。”提出不同意見的人不屑道,“那是你們因為太無知,所以才參不透我這句話。”
瞧他一副有內幕的樣子,眾人互相使了個眼色,開始逼問。
“這種事怎麼可能說。”他搖頭晃腦,很是鄙視地瞧著其他人。
有人道:“那你暗示暗示唄。”
眾人附和:“對啊對啊。”
有人激將:“我瞧他就是裝模作樣、裝神弄鬼。”
“說誰呢?”疑似有內幕的人受不得激,立時道,“你們懂個屁!我告訴你們,雍親王,要有動作了,哼!”
他轉身就走,剩下的人麵麵相覷。
“他什麼意思?”
“你覺得他什麼意思?”
“我怎麼知道!”
“那我又咋知道!”
眾人大眼瞪小眼一會兒,鳥作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