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去過青樓(1 / 2)

齊布琛倒不是不信胤禛的推理能力,隻是,胤禩跟戴名世有何深仇大恨,要這麼害人家?

她雖然沒說話,但她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地表現出了這個疑問。

胤禛沒有直接與她解惑,而是點撥道:“老八最想乾什麼?”

胤禩最想乾什麼?那當然是把太子拉下來,然後自己上位啊!但這和戴名世又有什麼關係?

齊布琛皺著眉頭苦苦思索,忽然靈光一閃,縮進胤禛的懷裡,小聲道:“因為戴名世代表的文人群體,支持嫡長製?”

胤禛欣慰地摸了摸福晉的頭,以示認可。

齊布琛心中有了譜,康熙早年的文字獄有沒有這種內幕暫時不清楚,但戴名世一案,看來並不單單是因為造反言論才鬨得那麼大、牽連那麼多人。

此時太子的聲勢早已大不如前,支持他的主要還是那群篤定嫡長繼承製的漢人大臣,如果這個群體被打壓下去,那太子是真的沒有翻身之地了。

胤禩能想到從這個角度入手,不得不說,角度還真是夠刁鑽的,但因此挑起文字獄,卻也證明他心思狠毒。

“他就不想想,這樣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麼?”齊布琛不滿道,文字獄被批判的多狠,未來有點曆史常識的人都知道。

胤禛卻道:“也沒那麼嚴重,以戴名世為首的這幫子酸儒,成日隻知道咬文嚼字、空談國事,一問到該如何施政,就兩眼茫然、半點不知。”

齊布琛心裡咯噔一下,儘管知道胤禛是囿於身份和性格緣故,才會有此看法,卻還是擔心,他會支持文字獄這種做法。

“你,也覺得老八做的對?”齊布琛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胤禛倒是沒察覺到她的試探,不過還是對她將自己和胤禩相比感到不滿:“爺在你眼裡,都淪落成老八那樣的了?”

他搖搖頭:“看不慣歸看不慣,我也隻是不想讓這種人繼續占著位子不乾實事,但也不至於因為這種事就要他們全家的命,不過…”他神色凝重了些,“…戴名世本人還是要處置的,否則,我大清威嚴何在?”

齊布琛也沒打算說戴名世無罪,言論自由那也是依靠社會形態才能產生的東西,在還是封建社會的大清,說這一點無異於搞笑。

“那是當然。”齊布琛先是附和了一句,“我也隻是覺得,這事兒牽連太廣了不好。”

胤禛舒了一口氣,拍拍她,道:“不管他,左右這事兒也不是我負責,況李光地等人也不會眼睜睜坐著,且看他們扯皮去吧。”

他都這樣說了,齊布琛能說什麼呢,隻能最後追問了一句:“不會株連九族吧?”

“放心,不會。”胤禛篤定道,“這也隻是個彆不嫌事大的人非要鬨的,皇阿瑪不可能同意。”

康熙近十多年,改走仁政路線收買人心,他不會因為這件事就讓自己晚年不保的,尤其還是如今與太子越發勢同水火之時。

說是看其他人扯皮,但康熙將刑部的折子留中不發後,朝堂上反而沒有什麼大動作。這一切皆是因為恰逢三年一度的春闈,大量學子聚集京城,因為戴名世在文壇中的名聲不低,所以此案也被陸續抵京的學子們所關注,如果在這時候對戴名世做出處決,不論最後的刑罰是輕是重,勢必都會在學子中引發連鎖效應,再隨著他們的歸鄉迅速傳遍各地。

時機不好,那就隻能拖。

這一拖就拖到了四月殿試結束,許多人本以為等落榜的學子們走了,戴名世的事就該重提起來,紛紛摩拳擦掌。

誰承想,就在瓊林宴上,大學士李光地等人卻聯合起來,奏請康熙,言明歲為康熙六旬萬壽,請開恩科,施恩於萬千學子。

這個建議堂堂正正,撓到了康熙的癢處,因此康熙當堂應下,命明年二月特行鄉試,八月會試。

這一下,可是點燃了全城學子的熱情,並造成了大量學子的滯留。

能進京的自然都是已考過鄉試的,按說距離明年的會試還有近一年半的時間,他們回鄉也無妨,但事實上,除了離京城特彆近的,少有人選擇回去。

浪費時間是一點,也有許多人是因為家境不好,負擔不起一來一回的路費,除此之外,路上治安不好、長途跋涉容易生病交代等也是重要原因。

因此,京城房租一時暴漲,許多窮困學子不得不開始想法子掙錢,出去轉一圈,一條街能看到十好幾個擺攤賣字畫、或者代寫信的舉人。

這麼多人滯留京城,帶動經濟繁華的同時,不可避免的,也會造成一些治安問題。嚴重的,甚至是被下大獄,畢竟便是考上了舉人,心思不正者也還是心思不正。

這日,齊布琛就聽說一件在整個京城造成轟動的案子。

一個叫葛山的舉人,搞了個類似殺豬盤的局,專挑青樓的清倌人下手,騙了不少銀子,事情敗露後,被告,卻因為這些錢屬於清倌人主動贈予的緣故,逃脫了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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