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去過青樓(2 / 2)

總結起來簡單,但細說起來,也能寫成一個單口相聲,裡頭的一些精彩之處,譬如幾個清倌人在堂上對葛山的激情辱罵,齊布琛就聽得津津有味、欲罷不能:“然後呢,那些青樓背後的人不能就這麼放過葛山吧?”

“他們當然不想放過,不過那葛山是個機靈的,一出大理寺就不知道跑哪兒躲起來了,消失的無影無蹤。”孫良平笑道,又一副吊胃口的語氣,“況且,那些青樓,如今自顧不暇,也沒精力。”

“嗯?”齊布琛挑眉,“什麼意思。”

孫良平也不敢狠吊主子的胃口:“如今啊,那些青樓賓客盈門,他們的人手防範都來不及,哪還顧得上找葛山。”

“防範?防範什麼?”齊布琛有些不解,這賓客盈門,對他們來說不是夢寐以求的事麼?

孫良平噗嗤一笑:“好叫福晉知道,如今這京城,不知道多少人想做葛山第二。”

好麼,合著這些人去青樓不是想著消費的,而是想著發財的?

齊布琛正無語著,胤禛從外頭走了進來,瞪了一眼孫良平,一腳踹過去:“又在跟你們福晉說些什麼有的沒的!”

孫良平麵對胤禛是一點底氣也沒有,當即‘砰’地跪下:“奴才該死!”

齊布琛聽著那聲音都覺得牙疼,連忙出聲道:“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上前拉住胤禛,將人往裡帶,沒給他罰人的機會:“你這又是生什麼氣呢。”

胤禛甩開她的手,騰騰地走到榻上坐下,神色很是不好看的道:“生你的氣!那種地方的事,也是你聽得的!”

“嘖。”齊布琛無語,“我怎麼就聽不得了?我的耳朵是什麼神仙耳朵麼?”

“還頂嘴!”胤禛瞪她,“那等汙糟之地的事,就不該入你的耳。以後誰再跟你說這些,爺就拔光他的牙!”

齊布琛歎氣,走上前與他擠在一處,好聲好氣地道:“不就是青樓麼,我都三十一了,孩子都生了四個了,青樓也就涉及點男女之事。咱倆夫妻這麼久,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有什麼聽不得的。況且也沒說什麼,隻說葛山那個案子罷了,提個名字也不行?”

“不行!”胤禛斷然道,“那個地方臟,不許在你的口中提及。”

齊布琛發現這人在某些事情,固執的近乎古板,她雙手抱胸:“你說那地方臟?你敢說你從來沒去過?”

胤禛呼吸一頓,瞬間又恢複正常:“爺當然沒去過!”

齊布琛卻沒錯過他的異樣,本來隻是習慣抬杠頂嘴,卻沒想到還真問出貓膩來了,頓時不乾了,指控道:“你剛才心虛了!你去過!好哇,你居然去過那種地方!說,你去乾什麼了!你是不是偷吃了?!我就知道,哪個男人不偷腥,說什麼隻有我,就是嘴上說的好聽,嗚嗚。”

說著說著就擠出了哭腔。

胤禛卻沒慌,甚至一臉無語地看著她,等她哭不下去了才道:“行了吧,演夠了沒,演夠了就聽我說。”

齊布琛一甩帕子,氣嘟嘟地拍桌子:“你還有理了,快老實交代!”

胤禛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老實交代了:“四十二年那回的南巡,在揚州之時,跟當時的揚州知府吳存禮去的。”雖然問心無愧,他還是添了一句,“什麼也沒做,就是吃了個飯。”

四十二年?那不是她剛懷上三胞胎的時候嗎?

不知道觸動了哪根敏感神經,齊布琛突然眼睛發酸,眼睛蒙上一層水霧,聲音微微顫抖:“我懷著孩子的時候,你在青樓?”

胤禛輕易地就分辨出她此時的狀態與剛才的演戲不同,是真的入心了,當即慌了:“不是,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是有人在旁邊彈琴唱曲兒,但是連我周身三尺都沒靠近過。”

齊布琛卻仿佛沒聽到他的話,語氣越發酸楚:“你還瞞著我,要不是今兒問起,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不是!沒有!我沒這樣想過!”胤禛否認三連,急的汗都快下來了,“我是忘了,你聽我說,我是真沒把這件事當成事,回來時看見你的肚子不對勁,隻顧著操心你去了,哪還記得這個,後來事情那麼多,怎麼可能還記得?要不是你今兒問起,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真想瞞你,能當著你麵露出那麼大破綻?”胤禛將人抱在懷裡,認真地拿眼睛和齊布琛對視,不躲不避。

齊布琛其實相信他沒乾什麼,不說胤禛對她的感情,隻說胤禛的脾氣和性格,他便是想要女人,也不會去碰青樓裡的那些。

“那你為什麼要去,吃飯在酒樓吃不行麼,非要去青樓?”齊布琛癟著嘴問道。

胤禛看出她的態度軟化,舒了口氣,開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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