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周目:織田作,好久不見。(1 / 2)

太宰治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何念玩。

這好笑的舉動已經保持很久了,儘管完全沒法碰觸到,他卻仍舊樂此不彼地與空氣做著鬥爭。

實在是看不過太宰治孩子氣的舉動,阪口安吾猶豫再三,終於開口:“太宰……”

話還沒說完,一旁樓梯傳來的腳步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一個熟悉的酒紅發男子走進了這家酒吧。

是……織田作!?

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一刻。

已經死去多年的友人,就這樣活生生地站在他們麵前。就像是時空驟然倒流,回到了一切都還沒發生過的那個時候,他們還能一起坐在這家酒吧裡喝酒談天。

阪口安吾啞然,下意識地將呼吸都放慢下來,目光緊緊鎖在織田作之助的身上。

可是就像另一個奇怪的‘太宰治’一樣,眼前的織田作之助似乎也看不見這兩人。

織田的目光穿過了他們,直直落在了坐在最裡麵的那個青年身上,問道:“……你是?”

“呀,織田作,好久不見。”

‘太宰治’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阪口安吾有些驚訝地轉頭望去,是從剛才就一直沉默的何念笑著開口了,用很熟稔的語氣和織田打著招呼。

而織田作之助就像從來不認識‘太宰治’這個人一樣,疑惑地問對方為何知道他的名字。

何念則不急不緩地從容解釋。

緊接著,何念與織田作之助就這麼旁若無人地開始交談起來了,就像是一旁的他們完全不存在一樣。

也對,那兩人看起來確實看不見他們。

阪口安吾那說不清楚是什麼的情緒慢慢平緩下來,理智也逐漸回歸了。他將視線移到了太宰治身上,喊了一聲:“太宰?”

太宰治這才脫離了盯著織田發呆的狀態,對上阪口安吾的視線。

“……安吾。”太宰治努力平複情緒,但還是能看出他的神情有些恍惚:“怎麼了?”

阪口安吾頓了頓,他能理解太宰治的異常,畢竟他見到織田作的心情和太宰是一樣的。他的思維也快被眼前這絕不可能在此的友人糊得一團糟了。

可是,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為什麼會看到這些,甚至太宰治的異能【人間失格】為什麼沒有發動。這些都是擺在眼前的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要是敵人陰謀的話就糟糕了。

能夠將武裝偵探社的太宰治和異能特務科的阪口安吾不明不白地拐到此地的敵人,絕對不容小覷,很可能會危害到橫濱好不容易維持下來的和平。

他想了想,提醒道:“太宰,我們現在身處的情況不明,可能是敵對勢力的陷阱,應該儘快找到離開的方法才是。”

“若真有人能布下這樣的陷阱,我們也什麼都做不了。”

阪口安吾沉思:“這樣啊,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認真聽聽他們的對話吧。”

太宰治向那邊坐著的正在交談的兩人望去,鳶色的眼睛裡映入了織田的身影,喃喃道:“我有種預感,他們會‘告訴’我們原委的……”

……

何念和織田作之助的會麵能讓任何一個人見了都覺得尷尬。

織田作之助不太會掩飾,他對待何念的謹慎和防備是顯而易見的——與何念隔了一個座位坐著,沒有喝何念遞過來的酒。

何念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畢竟,現在他也是‘太宰治’。

不過何念卻裝作相談甚歡的樣子,主動地挑起了話題,堆積上愉快的笑容。

不過看來織田不太能理解他的話題,什麼啞彈什麼硬豆腐的,對他來說就是莫名其妙的完全聽不懂含義的話。

但織田隻是簡單的附和,卻也能讓何念發自內心地笑起來,像回到家麵對最親切的人一樣的放鬆自然的笑意。

看著兩人的對話,阪口安吾的記憶漸漸開始回籠。似乎是在什麼時候,這家酒吧裡,曾經的他們三人坐著一起喝酒談天時也聊起過類似的話題。

織田作曾講過他拆啞彈的經曆,當時的太宰還表現的很好奇,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太宰也曾談起過他製作的硬豆腐,當時還說以後一定要讓他們都嘗嘗的。隻不過,那時候沒料到沒有以後了罷了……

這些都是隻有他們三人才知道的事情。

為什麼這個‘太宰’會清楚?明明,織田作看起來和他完全不認識的樣子。

阪口安吾無論如何也難以想通答案。

“差點忘了,”何念突然說:“聽說織田作通過了的新人賞?”

這句一出,就連方才一直沉悶著的太宰治眼睛都提亮了幾分色彩。阪口安吾也不禁更仔細地去聽他們說的話。

因為他們共同的友人——織田作之助在生前就很想去寫了,隻是一直被各種事情耽擱,直到最後也還沒來得及留下什麼作品。

所以,就算是以這種方式也好,就算是虛假的也好,他們都很想看一看織田作寫的……

不過,對話的內容不儘人意。

在何念保證織田的一定會取得好成果後,織田卻說出了,被剛見麵的人保證,沒有說服力這樣的話。

糟糕。

阪口安吾頭痛地想著,這樣的對話真是太糟糕了。

他們怎麼可能是才剛見麵不久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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