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叔,您這問的是什麼話。”譚皓陽冷笑,當著譚仕章的麵,大概尤其不願放低姿態,“不夠明顯麼,造謠一張嘴,除了他媽的小人搞我,我還能給什麼解釋?”
“注意家教,耍橫沒有用。”譚月仙瞪他一眼,譚皓陽容易衝動,情緒上頭,閉上嘴擺明不願意說更多,她板起臉斥責,“冤枉你,你不招惹這個江一眠,他怎麼有攀扯你的機會?”
“如果是付承授意乾的,對方說不定還要買個熱搜之類,包裝成社會新聞。”譚仕章提醒,“這件事要跟公關部打好招呼,讓他們隨時監控,不要有什麼不應該的東西滿天飛。”
所謂不應該的東西,說得算是委婉,但是在場都是老油條,其實心裡都有懷疑,譚皓陽和江一眠上過床,他在這方麵向來又葷素不忌,有沒有留下過什麼刺激眼球的文字或影像?
這些桃色的東西向來是大眾最愛,如果掌握在江一眠手裡,就像一個炸彈。
所以就算再讓當事人沒麵子,該問的也得問清楚,隻是譚皓陽顯然不會當眾交代,隻好私下再逼問了,譚月仙轉向馮斂臣:“斂臣,你這邊又怎麼回事?”
“他說我霸淩他,這肯定是無理指控。”馮斂臣說,“當然,他把真話假話混在一起,所以看起來好像捏造又好像有道理。”他一條條解釋,“比如說我以前故意授意林詩茹林部長,不許通過他的設計稿,事情是確有其事,但絕對沒像他想的那樣針對他。至於下麵這點,去年的群英杯,他不知道從哪聽來的,說自己的作品差點能獲獎,因為我慫恿評委最後攪黃了——您和黃總當
時都是評委,當時評選公不公平,您二位自己是最清楚的吧。”
譚月仙點頭,其實都知道怎麼回事,也相信他的人品,隻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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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你說的這些整理一下,回頭寫份報告,發給人力資源部。也不用太擔心,該找哪個部門找哪個部門,這些和其他員工都是可以對證的,不會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
馮斂臣說是,明白,黃大均突然問:“他說的你和譚皓陽的這些事呢?”
馮斂臣不動聲色掃了眼譚仕章。
譚仕章表情平淡,沒表現出半分對他的維護,仿佛鐵麵無情,絕不會偏袒任何人。
他擺這個態度,才好“客觀中立”地替馮斂臣說話,隻是馮斂臣不好貿然先開口,以免被譚皓陽說點什麼拆台。
畢竟到了這個份上,譚皓陽破罐子破摔也不一定,應該說,甚至大有可能因為不爽多拖一個下水的。這封舉報信卡在這個當口上寄過來,而且譚皓又確實和陽江一眠有過上不得台麵的關係,就算信裡有故意汙蔑的成分,很多細節是說不清的,總之一定會受影響的了。
譚皓陽動了動,目光收回來,換了個吊兒郎當姿勢:“簡直是無稽之談。”
不等黃大均再問,他繼續說:“這也不瞞你們,我從下麵剛來集團那時候,爺爺讓我跟他學習,我還跟馮總不對付呢,大家都知道我們倆互相看不順眼吧,能處得來算不錯了,怎麼搖身一變,還成了我們倆勾搭上?他怎麼想出來的?”
馮斂臣麵色平靜如水:“確實都是胡編亂造。”
譚皓陽說:“他說這個話,可是要有證據的,拿不出來,我們就追訴他誹謗唄。”
譚月仙斥責侄子:“你也彆得意,這條可以追究,那也是隻把斂臣摘出去。你和這個江一眠那點事是最難扯清楚的,你還是趕緊想想,有沒有把柄是可以給他抓到的。”
譚皓陽冷哼一聲,說他會處理,目光陰鷙得像要去吃人。
舉報信原件通過快遞當天也寄到了公司,押在譚月仙那裡。
馮斂臣安分守己地在辦公室待了一天。
譚皓陽突然為他說話,原因是什麼暫且不明,馮斂臣沒有對他完全放下戒心——但是總好過譚皓陽不管不顧,直接坑他一把。現在這樣的風向,對馮斂臣暫且是安全且有利的。
中間他隻跟譚仕章打了個很短的電話溝通這件事,兩人保持距離,連消息都沒有發。
下班後馮斂臣到點走人,開車回自己家。
久不住人的屋子多少蒙了層灰,一排毛線玩偶還掛在窗戶上笑。馮斂臣花一晚上做了大掃除,隻是少了個同居人和一隻貓同處一室,突然還有點不習慣。
江一眠或者說他背後的付承,果然打著鬨大的主意,舉報之後,熱搜緊隨而至。
第一個前員工說曾經在譚氏集團遭遇職場性騷擾,可能是個彆事件,沒多久又曝出第二個,就顯然要讓人多想了,為什麼譚氏一而再地出這種問題,會不會還有第三個、第四個?
對馮斂臣的調查倒是簡單,問一問就清楚了,說他霸淩同事站不住腳。
甚至其實風評還不錯,大部分人對他還是好話居多,什麼業務能力過硬,靠得住,脾氣也好,雖然工作中難免有得罪人的地方,被個彆人內涵,但是誰也不是萬人迷,基本沒有太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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