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說什麼道歉?這不關您的事.....”
畢竟要離婚的人是她,雖然一開始是戚柏言提出來的,但之後是她堅持要離的。
所以這件事怪不了她也怪不了戚柏言。
隻是她沒想到戚柏言會做到這麼絕。
簡初看著老爺子都氣到住院了,所以也不想再對老爺子提,不然老爺子的心情更加煩悶。
倒是老爺子主動保證
道:“小初,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簡家一個交代的。”
簡初隻是微微一下了,淡淡道:“爺爺,無論您怎麼做,做什麼?我都希望您以自己的身體為主,不要讓爸爸媽媽擔心著急,好不好?”
老爺子點著頭,戚父跟戚母也是連連讚同簡初的話。
老爺子還想對簡初再說點什麼的時候,病房的門又一次被推開。
男人一身黑色西服風塵仆仆的趕來,頭發略顯淩亂,一張臉緊繃陰沉到了極點。
簡初也是抬眸看過去,恰好與男人深邃幽深的眼眸對上。
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老爺子直接隨手拿起一旁的水杯砸了過去:“滾出去!你還知道回來?你給我出去!”
老爺子的情緒格外的激動,一張臉更是沉重又嚴肅。
水杯砸過去戚柏言躲也沒躲一下,直接就落在了他右側手臂,發出了悶悶的碰撞聲,但他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戚母見狀也是立刻上前拉住戚柏言:“怎麼進來也不說一聲,你看把爺爺氣的。”
戚柏言麵無表情,一雙深沉的眼眸泛著淺淡,他朝病床走過去,嗓音低啞道:“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您現在該消氣了嗎?”
老爺子氣的胡子都直了,好半響都說不出一個字。
戚父低沉嚴肅道:“柏言,不許在氣你爺爺,跟簡氏的合作立刻恢複,對外澄清隻是項目部出現了紕漏。”
“爸,如果我說
出的話再收回來您覺得我接下來在公司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你......”
“這件事不是一時用氣,是早就在規劃範圍之內的決定,所以任何人的話都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戚柏言的言詞似一個無法更改的聖旨。
簡初看著他冷冽的麵容,心也如同被什麼東西緊緊攥在掌心許久都喘不過氣來。
老爺子不想聽他多說一個字,戚父戚母擔心老爺子情緒激動加重身體不適所以拽著戚柏言從病房出來了。
病房裡的氣氛也瞬間安靜下來了,老爺子這才看向簡初:“小初,爺爺.....”
“爺爺,您就彆操心了,好好養著自己的身體,不然以後寶寶出生之後誰給我們撐腰啊?”
簡初揚著眉微微一笑。
她陪了老爺子待了許久,直到老爺子閉眼睡下了才從病房出來。
她一眼就看見坐在廊道的戚柏言,他臉頰的輪廓緊繃成一條弦,黑色的西服外套已經褪去剩下的隻有一件白色的襯衣,左邊手臂的袖子挽起,剛剛被老爺子砸過的地方已經淤青了。
戚柏言同樣也察覺到了她,抬眸掃過來,眼神冷淡如水。
他勾唇冷笑:“簡初,你不是本事很大?不顧一切後果都要堅持離婚?如今又是在做什麼?”
“你為什麼這樣做?就因為我要跟你離婚所以你要趕儘殺絕?”
簡初微眯著眸,眼神飄散著淩厲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