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速過快,或許等外界發現,不等咒靈殺死他們,他們已經渴死餓死。
突然藤野茉莉的手不受控製拿起筆在紙上寫,其他人一臉驚恐,“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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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店裡甚爾晃著,他其實不愛好看漫畫書,隻是失去了打鋼珠的嗜好,隻能翻漫畫來打發時間。
他利索地穿過書架來到最裡麵,然後在成人漫畫前站定。
正要伸手拿一本,突然他臉色一變。
霽的氣息消失了!
一陣風穿過了店門,守著櫃台的店員不解抓頭發,“咦,哪來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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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受控製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問題,我眼睛驀然瞪大,紙條上明確寫著我能否回去?
什麼意思,還是沒有什麼原身這就是我的身體?
我的手指即將按在盤子上麵,一個身影踹了開窗戶從外麵跳進來,強烈的氣流將他頭發都吹起。
我淚眼汪汪看著他,“甚爾!”
看不見的動作和刀光閃過後,我腰間被結實的手臂抱住,然後就看見碟仙如落英繽紛一般身體被肢解到拚湊不起來的樣子落地。
這是我頭一次感受到甚爾的武力。
好強,不愧是腳踹兩個最強DK的男人!
須臾之間什麼破教室已經消失,我們重新出現在民宿的房間內。
“啊,獲救了!”
“說來,那個盤子是哪裡來的?”
“不是山田帶來的嗎?”
“才不是,我一進屋就放在那!”
大家打開門歡喜地往外跑,邊跑邊鬥嘴。
路過我時他們還不斷道謝,“謝謝立花,又救了我們……”
我怔了一下。
這個“又”是怎麼一回事?
隻是我現在已經無工夫計較這個,剛才我好像看到甚爾肩膀上盤著一個咒靈,就像是蠶寶寶的變異種,隻是一閃即逝,我看見咒靈的短暫體驗卡到期。
“甚爾……”
我緊緊抱住甚爾的脖子,剛才一度讓我以為我死定了。
“我們回家!”
才知道這是咒靈的世界,沒想到一轉眼咒靈就貼臉出現了。
嗚嗚嗚,打死我也不要和甚爾分開了,這個世界太可怕了!
甚爾放我下來,我緊緊抱住了他的手臂,他帶著我走到桌子前,那個古樸的盤子已經粉碎得不成樣子。
他盯著瞧了一會兒,神色凝重道:“這是咒物。”
我緊張問,“是有人故意放到這裡?”
“應該是有人在養詛咒。”
“詛咒還能養?”
我隻知道被咒靈操使吸收的詛咒等級不會再增長。
“詛咒隻會在誕生地,一般不會移動,除非特殊的詛咒,這個是假想詛咒誕生於人類對都市怪談的恐懼。”
“這個還是咒胎,擺脫不了這個咒物,等它吸取到足夠的負麵情緒,就能進化成高級詛咒,也可以擺脫這個誕生它的咒物。”
“那這個算咒具?”
“咒具是長期被詛咒之力浸染,擁有特殊能力,這個能誕生假想咒胎,隻能算詛咒之物。”
我擔憂道:“那就放在這裡嗎?會不會還有危險?”
他一把將我抱起,我臉紅像個小孩子一樣坐在他手臂上。
他抱著我往外走,“咒靈已經祓除,這個盤子已經無用,哪怕這個咒靈再次誕生,也是誕生在另一個浸染咒力的盤子上。”
他大大方方抱著我穿過大堂,外麵不少人好奇眼神看過來。
我社交尷尬症都給整出來了,連忙將頭埋在他肩膀上。
太丟人了,這讓我以後怎麼再見這些同學?
好吧,反正都已經畢業了,下次見麵還不一定是什麼時候,我裝死一般趴在甚爾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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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脖子上的熱意,甚爾皺眉加快了速度。
“霽,你在哭嗎?”
肩膀上的人悶聲道:“不用管我,我隻是在後怕,一想到會死,會丟下甚爾就感到害怕。”
甚爾心顫了一下,“才不會,我不會讓你死,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讓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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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死亡,我覺得之前的隱憂都不算什麼事,生孩子死去算什麼?
這個見鬼的世界,還不知道會因為什麼死去,就算死也是三年之後,這段時間我隻想和甚爾好好在一起。
甚爾沒有再藏著掖著,抱著我跳躍了牆壁屋頂,本來步行二十分鐘的路讓他縮短到五分鐘。
五分鐘裡大半還是躲避人群。
回到家,他將我塞進被爐裡,然後端來一盆溫水,幫我擦洗臉上的眼淚。
他的動作太溫柔了,小心翼翼像是怕碰疼了我。
我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拉著他的手放在我心口。
“甚爾,抱我!”
我腦海裡沒有彆的念頭,隻想將自己交給他,和他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