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眺濮陽方向,一隊人策馬揚鞭,氣勢洶洶,由遠及近。
為首的將軍及衣冠齊楚的男子,氣勢洶洶的來到車隊前:“東西送到哪了?”
馬夫聲音打顫:“在...在那邊。”
“走!”
“駕!”
王玄瓊帶了五百餘人,身旁的將軍,是濮陽駐軍的一名彆將,轄下掌管千人。
此人長袖善舞,及善鑽營,跟著濮陽駐將曹仁甫已有三年。
先前目睹曹仁甫拒絕了王玄瓊,他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王世充如今大權在握,又深得陛下器重,如能傍上王玄瓊這條粗腿,何愁不能平步青雲!
所以,他背著曹仁甫找到王玄瓊,私下調兵遣將,率領五百步卒,趁日暮掩護,悄悄出城。
太守府衙,徐太守把茶杯狠狠砸落在地。
“你這幾年都帶了些什麼兵,這不往死路上逼我麼?”
“大人,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個屁,都要被你害死了,讓我怎麼勿躁?”
“大人,且聽我說完!”
曹仁甫分析道:“如果這個李紹恭真如河間郡丞所言,那王玄瓊出城圍剿,必然招之禍端。”
徐太守暴跳如雷:“然後呢?讓我跟著去死麼?”
“屬下這就出城,帶上一份厚禮,如果王玄瓊剿匪失敗,責任推給他們,禮物就當賠罪,想必這個李紹恭,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徐太守茅塞頓開:“如果李紹恭被剿,厚禮便是給王玄瓊剿匪的賞資。”
“正是如此。”
“妙!”
五百兵卒跑步前行,彆將突然勒住馬韁。
王玄瓊不明所以:“怎麼不走了?”
彆將眸色凝重,指著遠處問:“你不是說他們隻有兩人?”
王玄瓊眼底生出一抹疑慮,極目遠眺。
遠處山坡上,一隊人如幽靈一般,黑甲白袍,手提明晃晃的利刃長槍,安靜矗立,悄無聲息。
粗略估算,緊張的情緒略微舒展。
“他們頂多兩三百人,我們有五百人,兩個打一個,都能輕鬆碾壓,何須驚慌?”
彆將瞠目結舌。
心想:這小子還真是個紈絝,王世充官拜大將軍,文韜武略驍勇善戰,怎麼生了個廢物兒子?
自己這邊兵卒看似占優,實則不然,對方都是騎兵,騎兵對步兵,具有天然優勢。
兩軍對拚,自己的勝算不足五停,這仗還怎麼打?
心中暗自後悔,真不該投機取巧,這一仗就算能打贏,也必然是慘勝。
現在想撤,已然來不及,騎兵一個衝鋒,五百步卒至少死傷一半。
隻能硬著頭皮頂,慘勝總強過全軍覆沒。
“將士們,這股叛軍意圖進攻濮陽,為了濮陽百姓,為了守護我們的家園,建功立業,殺敵報國,就在此刻。”
“殺~”
“嘿!他們還來勁了!”
蘇定方吐掉貓尾巴草:“兄弟們,狩獵開始。”…。。
“吼!吼!吼!”
蘇定方率先縱馬突襲:“張弓。”
五百兵卒本就戰鬥力不盛,此刻見對麵騎兵像排山倒海一般衝來,許多兵卒心生怯意,腳步瞬間混亂。
彆將內心焦急。
輕信了王玄瓊的話,以為隻有兩人,匆匆而來,弓箭、巨盾均沒帶。
現在好了,對方衝鋒,自己隻能拿兵卒的血肉填充,血虧。
此時不是內訌的時候,當即下令:“長矛手在前,阻擋騎兵靠近。”
“放箭!”
靠近五十步,蘇定方果斷下令,必須在天徹底抹黑前,儘快解決戰鬥。
嗖嗖~
大雪龍騎近一個月的訓練,騎射是每日必練科目,準頭完全在線。
每日考核,騎射以六十步為合格,八十步為優秀,五十步的距離,大雪龍騎幾乎指哪打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