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餘杭某處偏僻的山村裡,司雅掛斷通訊看向一旁正在保養槍支的金河:“金爺,陸昭明的人正在往南邊撤,林楓希望我們在衢州到台州一線進行阻擊。”
金河頭也不抬地說道:“台州的海岸駐紮著超過兩萬自衛軍,其中有三個團都配備了正規化的武器,衢州、金華、麗水都有陸昭明的精銳,再往南就是人家的大本營閩省。我們切進去阻擊肯定要兩頭挨打,最後被人反包圍了怎麼辦?就算兄弟們不怕死,那也得走得過去啊,到時候誰阻擊誰還說不定呢,他的要求太不現實了。”
“難道就這樣放走自衛軍的十幾萬人?”
金河放下手裡的東西,站起來走到牆邊看著掛在牆上的地圖,說道:“肯定不能這樣讓他們退回閩省的,我建議對台州到溫州一線的海岸發起攻擊,隻要我們控製了海岸,陸昭明的人就不敢輕易靠著冰海移動,林楓到時候再把寧波一線封鎖,自衛軍就隻能走陸路。我們的人雖然沒法跟陸昭明正麵抗衡,但搞些小動作足夠了,讓潛伏在各地的同盟堵截關鍵的交通地帶,對自衛軍進行騷擾式襲擊,先拖住他們,等林楓的人追上來我們再發起總攻。”
“好,照你的意思辦。”司雅點了點頭。
金河笑了笑,轉頭看向她:“我隻是提出建議,不是直接做出最終決定,你才是大家的領袖,你要自己拿主意。”
“說這些乾嘛,你永遠是大家的長輩。”
金河擺了擺手,坐回椅子上嚴肅地說道:“我這個年紀隨時都會死,而且我也是個不招人喜歡的混蛋,也許有一天你要一個人帶著大家活下去,遇事多問問自己,不能總是指望我,我也會犯錯。”
司雅點頭表示自己的記下了,轉頭去傳達了阻擊自衛軍的命令。
餘杭人的同盟相比東海更加鬆散,這裡畢竟是自衛軍控製的地方,他們沒法公開的彙集在一起結盟,被金河等人說動的那些難民,大部分也不具備太強的戰鬥力,基本都是些被自衛軍謔謔過或者抓來當成炮灰的可憐人。
但那些人對自衛軍的仇恨比東海人強多了,金河一找上他們,沒花多少力氣就說服他們一起對抗自衛軍。
靠著散落在餘杭各地的那些小股難民,完全有能力破壞交通,拖延自衛軍大部隊的轉移,但要指望他們跟自衛軍正麵作戰,那真的有點強人所難。
再往南可是陸昭明的大本營,一旦被兩麵夾擊,東海人又不能及時救援的話,那些人馬上就會去見閻王爺。
但金河等人不是隻有這點底牌,他們已經在通過自己的關係,暗中聯絡那些原先歸降了陸昭明的餘杭難民,已經有不少人被他說服,在暗中放棄了陸昭明,現在說服他們改旗易幟反過來討伐陸昭明隻差臨門一腳。
隻要讓那些人認為陸昭明不是救災兵團的對手,那自然會有聰明人願意做二五仔。
“對了,杜健怎麼還沒回來?”跟手下們布置好阻擊計劃的司雅走回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