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瞟了一眼日曆,搖頭道:“不知道,他去了江右遊說當地的難民跟我們聯手,這兩天衛星電話都打不通,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再聯係不上就派人去看看吧。”司雅重新坐下,表情有些複雜地朝金河問道:“我總覺得這個人的來路很邪門。”
“哪裡邪門?”
“他從北方募集到那麼多物資和武器,就這麼白白送給我們,這讓我覺得……太過容易了。”
“你是想說他的目的可能不單純,也許彆有用心是吧?”金河笑著問道。
司雅點了點頭。
金河拿起煙鬥,一邊整理煙絲一邊說道:“一開始我也這麼想,但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要求我們為他做過什麼事,甚至還提出了很多很好的建議,給了大家很多幫助。也許他真的隻是單純地悲憫眾生,想要救助那些受苦受難的同胞吧。”
“有那麼簡單嗎,他們那個商會有那麼強硬的關係,連軍火都能運出來,就算他是好心,背後支持他的那些人會是好心嗎?”
金河把捏好的煙絲塞進鬥裡點上,吸了一口後說道:“我不知道,人心是猜不透的,但我覺得他有一句話說得很對:"要完成這種艱難的理想,就不能指望加入到隊伍裡的每一個人都是純潔無瑕的,隻要大家是在奔向同一個終點,那就不要過分苛責他的品行。"我們的力量微弱,總要有一點包容之心接納更多的幫助,一切是非對錯等到大家的理想實現之後再來評判吧。”
司雅微微蹙眉,長久的沉默後她歎了口氣:“我討厭這樣,我們越來越像那些人了,不斷地妥協,交換利益,也許有一天我們也會變成京都那群混蛋的模樣。”
“記住,過剛易折。隻要我們的目的是正義的,那就可以允許必要的時候采取一些非正義的手段。”
“村長,司雅回話了,他們的人主要在沿海附近,會全力奪取台州一線的海岸切段自衛軍的運輸線和後路,但是深入到陸地的話他們無法提供太多的幫助,那些餘杭難民裝備太差,隻能進行騷擾性的襲擊拖延敵人,很難正麵阻擊。”
“好,我知道了。”
林楓點了點頭,並沒有怪罪餘杭人推諉軍令,畢竟那些人不完全算是他的手下,隻是盟友而已。
而且餘杭早就被陸昭明謔謔過了,能組織起這麼多反抗力量實屬不易,都這樣了還要強逼他們去送死的話,大家的關係一定會出現裂痕。
金河等人隻要能控製沿海就算是對得起大家了,反正這時候公路行車條件那麼差,彆說林楓的人不好走,自衛軍也不好走,那些一窮二白的餘杭人更不好走。
要想結束這場戰鬥,還是得在正麵戰場徹底摧垮自衛軍的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