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據麵臨絕境,不想跟扶蘇一樣等死,悍然發動兵變,卻失敗了。
孔穎達的說法是以子反父,有違孝道,不符為君之道,是以不得人心,注定要失敗。
李承乾卻不這麼認為。
他覺得劉據之所以失敗,是因為劉據太相信自己的太子地位,也太相信自己那英明神武的父皇,未曾未雨綢繆。
結果事到臨頭,倉促起兵,才注定失敗。
繼而他又想到了史書上的那個李承乾,嗯,怎麼說,比扶蘇劉據還不如,起兵造反還沒開始就被發現了。
“孔師你說的很對,孤不是扶蘇,不會愚孝到選擇自殺,孤也不是劉據,會被一介佞臣逼到絕路,更不會是後世史書的李承乾。”李承乾離開崇文館,心裡暗暗想著,腳步越走越堅定。
大安宮,前殿。
李承乾剛走到門口,還未入內就聽到裡麵陣陣靡靡之音,夾雜著李淵的大笑聲。
早有宮人入內通報,李承乾徑直入內,沒有遇到阻攔。
李淵眼睛餘光瞥見李承乾走來,往裡麵扭了扭身體,像是沒看到一樣,繼續欣賞歌舞。
喲,這是有怨氣啊。
也是,自己許久未曾來看望大父了。
李承乾走到李淵麵前,擋住他欣賞歌舞的視線,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大聲喊道:“孫兒承乾,拜見大父。”
“哼。”李淵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一邊,“難得大唐太子殿下,還能記得大安宮裡有個沒死的老頭子。”
“大父,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孫兒這段時間是在忙正事,不是故意不來跟您請安。”
李承乾走過來,挨著老爺子旁邊坐下。他輕拍拍手,侍立在門外的高祿小碎步走進來,手裡捧著一張虎皮毯。
“大父,您看,這是前些時候孫兒帶著伴讀們去驪山狩獵,親手射殺的大蟲。
匠人將其剝皮硝製成毯子後,孫兒就想,我大唐誰有資格能將這百獸之王的皮毛製成的毯子,坐在屁股下呢?”
李承乾一本正經,一趴大腿道:
“孫兒思來想去,整個天下唯有大父有這個資格啊,於是趕忙將其拿來孝敬與大父。”
李淵視線落在虎皮毯上,表情再難繃住,哈哈哈大笑起來。
“還是高明兒孝順,快些拿來,讓大父坐上試試。”
終於把老頭子哄好,李承乾鬆了口氣,親自把虎皮毯鋪好,扶著李淵坐下。
“哎彆說,坐著是舒坦。”李淵很受用,拉著李承乾一起坐下,一起欣賞歌舞。
中午時,李淵特吩咐禦廚,將午膳做的豐盛些,祖孫兩人一起吃了頓飯。
“承乾,你今日來,恐怕不單單是來給大父請安的吧。可是有什麼事需要大父幫忙,儘管道來。”酒足飯飽之後,李淵問道。
李承乾看著須發斑白的大父,心裡沉甸甸的,自去歲裴寂死後,大安宮冷清了許多。
即便每日歌舞依舊,但李承乾知道,大父心裡是孤獨的。
他突然有些不忍心利用大父。
“男子漢大丈夫有話便講,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像什麼樣子。”李淵訓斥道。
片刻後他目光又柔和下來,伸手揉揉李承乾的腦袋:“說吧,趁著大父還在,能幫你一點是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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