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用細網子過濾肉湯,雜質全不要,隻留清湯。”
“最後用盆子一盆盆的裝,放冷了之後,這肉皮湯就凝固成肉凍了,再切塊兒,那才是肉凍。”
陳玉珠把流程講的很細,也不是在解釋啥,而是性子就是大大方方。
順帶著也讓王四新側著聽明白了,這會兒這肉還沒燉好,不能吃。
李建國給她打完下手之後,就進屋忙活刮蜜子去了。
昨兒李良生把早前沒搗完的十幾個巢子都給搗了回來。
昨夜加今早的兩頓忙活,十幾個巢子又刮出了二百多斤蜜。
“四新哥來啦,”劉二磊早就過來了,瞅見他立馬就一邊刨飯一邊打招呼:
“一塊來吃,良生哥特意烤了隻兔子給咱吃呢。”
堂屋的木桌上擺著一整隻烤野兔,倆腿兒已經被揪下去了,一條在劉二磊手裡,另一條李冉冉正在啃。
除了一隻烤兔,還有一盆白菜燉豬五花。
而且這大清早的,村裡彆人家都是喝稀飯。
李家卻是蒸的大米飯。
吃不上麅子肉凍,能吃上兔肉和燉菜也還行。
他當即毫不客氣的給自己盛了冒尖兒的一大碗白米飯,一坐下就伸筷子撈五花肉吃。
燉菜的菜湯直接一盆抱起,澆在冒尖的白米飯上。
吃一口饞涎淋漓,吃兩口眼窩濕潤。
雖然白菜比肉多,但是這燉菜可是加了大料一起燉的,手藝比自己爹娘好不要太多。
暫時不多想的在李家蹭飽了肚子,趁著李良生去準備打獵的家夥事。
王四新將劉二磊悄悄拉到一旁,低聲詢問道:
“你們昨兒打到啥了?”
劉二磊沒多想的就回答了:
“早前良生哥標記下的巢球還沒搗完,昨兒跟他一起搗那些巢球去了。”
“哦,搗了多少?分了你多少?”王四新繼續追問。
“搗了十幾個,刮出來估計能刮一二百斤,沒分啊。”劉二磊眨巴著迷茫眼。
王四新本就失衡的心理,漸漸的更加傾斜:
“一點兒都沒分你?你還真樂意?”
“啥樂意不樂意的,”劉二磊不太能懂他的心理:
“一會還去逮野雞呢,良生哥說了打著的野雞都歸咱們。”
不爽終於在王四新肚子裡洶湧開來。
對比麅子,野雞算個嘚啊,西瓜跟芝麻的對比。
“哼,麅子沒分,蜂蜜也沒分,我還跟個屁!”
王四新罵罵咧咧一聲,就氣呼呼走了。
今兒也不打算再跟他們一起了。
昨夜自己標記了一棵有蜂巢的樹,咱自個兒打去!
劉二磊沒看懂他為啥氣呼呼的,心裡還尋思咋回事嘛,誰惹他生氣了。
早前良生哥就說了,他家多搞點兒雉雞養著下蛋最好。
雉雞一兩天就能下一個蛋出來,雉雞蛋比草雞蛋金貴,草雞蛋都八分錢一顆了,雉雞蛋能賣一毛一個。
而且也不需要浪費糧食去喂,把雉雞的腳給捆了,往屋後頭的林子裡一扔,自個兒就會找食吃。
多好啊。
“誒?四新人呢?”
李良生背著背簍從屋裡出來,卻隻瞧見了劉二磊一人還在院子裡。
“他應該是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