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1 / 2)

琴酒作為組織的Topkiller是行動組的老大哥,辦事效率很高。可就算是他,在查到那幾名劫匪的臨時落腳點並趕到了現場,也被開門後的景象震驚了一下。

屋內傳來了血腥味,十分沉寂。琴酒剛一開門就被門邊的屍體擋住了。等徹底推開門後,他才發現對方被利索地一刀斃命。

琴酒飛快地掃過一眼,看到了留在地上的血痕。那血痕一直滴向屋內,然後又是一灘血跡。

琴酒拿出了伯/萊/塔,一步步地走了進去。結果出乎他意料的是,凶手還停留在原地。

而那個人……

他仔細地辨認了一番那個臉上沾著血痕的女人,透過偽裝和汙跡驚奇地發現這,就是剛被他盤問過的東山小紅。

對方顯然特地變裝過,身上還綁著武裝帶,一副過來前就早有準備的樣子。

難道她之前都是偽裝?今天是來殺人滅口的?

琴酒一瞬間想了很多種可能性,幾乎每一種都是值得他立刻抬手開槍,處決掉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現場的,立場不明動力不明的女人。

琴酒最後沒有選擇開槍,隻是用聽不出情緒的語調問:“人是你殺的?”

雖然是問句,他的口吻卻近乎篤定。

雖然聽上去很不可思議,但似乎這就是唯一的真相了:東山小紅不久前闖入這間出租屋,僅憑一人之力就殺掉了5個劫匪。

東山小紅聞言抬起頭。戰鬥時的興致高漲已經消退了下去,她又變回了那副怯生生的模樣。她猶猶豫豫地回答道:“是,是我乾的。”

琴酒環視了一圈地上的其他4具屍體。死得都很乾脆利落,隻有一具樣貌比較慘烈,是對著頭部開槍的——再準確一點的話,這個女人把槍塞進了他的嘴裡。

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話,那麼組織之前似乎錯過了一個富有天賦的殺手。

像琴酒這樣的人,對自己的判斷都很自信。況且他在殺手界也是經驗豐富的前輩,判斷死因可比那些坐辦公室的小警察們要快速準確得多。

他意識到了東山小紅沒有撒謊,這些人確實就是她殺的。

這表現和對方之前的截然不同。儘管內心存有一定的疑慮,琴酒還是選擇相信了她。

聽說對方似乎也有咒術師的才能,再加上咒術師們通常都不太正常的“名聲”,或許這就是東山小紅內心隱藏的瘋狂。

“走吧。”琴酒看了眼手機,轉身留給她個背影:“去找最後一個。”

東山小紅愣了愣,沒想到對方居然選擇了相信自己,還讓自己繼續參與下去。

她先是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終於得到了頂頭上司的點頭,接著又開始恐慌起來。

最後那一個人,是一直沒找到的頭目A,而她在這邊已經找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發現儲存著情報的U盤在哪裡。

希望對方還沒有把這份資料拿出來進行交易,而隻是因為知道黑衣組織會追查過來,躲到某個角落去了。

當守在門口的伏特加看著從裡麵走出來的東山小紅,可是吃了一大驚,還好墨鏡遮擋住了他的大半表情。

這個看著像女鬼般凶惡的殺神,真的是唯唯諾諾的東山小紅嗎?

因為這劇烈的反差,他心頭感到一陣莫名的涼意。不過既然大哥是這麼說的,那他隻要聽令照辦就好。

伏特加當完了背景板,又老老實實地去開車,按照琴酒說的地址載著兩人向目的地前進。

琴酒坐在副駕駛上,神色不明地看向窗外。而東山小紅則拘束地坐在了後排,手放在合攏的雙腿上,像小學生一般保持著乖乖的坐姿。

如果不是她臉上的血跡還沒有擦乾的話,她這幅樣子真的和整輛車的氛圍格格不入。

伏特加接著墨鏡的遮掩,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猶豫了半晌,他還是開口了:“後麵有濕紙巾。”

“啊,好,謝謝。”東山小紅翻出了酒精消毒巾,對著窗玻璃上的反光,仔細擦去了臉上的血跡。至於衣領上的那些就沒有辦法了,她攏了攏自己的風衣,把染紅的衣襟壓在下麵。

現在他們三個黑漆漆的家夥,看著真像是一夥人了。

伏特加車技了得,穩穩當當又迅速地開到了郊外的倉庫。

雖然說晚上才是進行黑暗交易的好時機,但是這消息實在是太燙手了,所以頭目A再在到儲存著軍火情報的U盤並確認其真實性之後,就立刻聯係了下家。

他刻意甩開了他那些不太聰明的同夥,一是因為人多眼雜,又容易分贓不均;二是因為,倘若他們這支隊伍暴露了,讓那個組織追上來了,他起碼手上還有人可以幫忙拖延一二。

頭目A算是很小心謹慎的類型了,隻是他不知道那個把重要信息放在那家小銀行裡的組織,其背後的關係網絡到底有多麼龐大。

就算在地下世界,黑衣組織也算是很低調的那一類。或者說,它侵入的方式更為高級,在上層社會打開了局麵,卻又隱於光鮮亮麗之後。在黑衣組織的龐大網絡上,甚至許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在為誰服務。

這是一家大型的跨國犯罪集團,而不是那些靠些許街頭巷尾的火拚來爭奪地盤的普通黑/道。

靠著情報組的人員加急工作,頭目A的位置很快就被推算了出來,琴酒之前看的就是來自情報員的最新消息。

伏特加把車開到附近的時候,頭目A才剛剛來了半個小時。他等候在指定的位置,時刻關注著四周的動靜。

有腳步聲穩穩地傳了過來,頭目A下意識地抓緊了手中的槍。

然後他看到對麵走來了一個穿著黑風衣,戴著黑禮帽的男人。對方留著一頭非常不方便打理的銀色長發,手上還拎了一隻保險箱。

就是這頭不便活動的長發讓頭目A放鬆了警惕,而那隻保險箱並不是很大,卻重重地垂在對方的手上。這意味著,裡麵裝的不是普通的紙鈔,而可能是更加貴重的物品。

他正想往前走兩步打聲招呼,卻猝不及防地對上了對麵抽出來的槍口。

完了,還是黑吃黑。

頭目A正要抬手反擊,卻被對方以異常迅速地射中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