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熙熙應了幾聲,直到蕭綺離開。
……
蕭綺轉頭就去了總裁辦。
薑禹已經恢複工作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場車禍,他如今工作的勢頭遠不如之前猛,反而還有點佛係,都開始注重養生了。
蕭綺剛進門,就見他在喝養生茶,先是嫌棄地皺了皺眉,隨即關上門說:“要不是見識過你的龍精虎猛,還都以為你要更年期了。”
薑禹險些嗆了下,放下杯子,瞪了蕭綺一眼。
前段時間他休養在家,蕭綺每天都會帶著設計稿去和他溝通,這也是兩人早就說好的。
若是放在過去,薑禹最不喜歡在家談論公事,而蕭綺是隨時隨地都可以談,這次他忽然轉了性,她雖然驚訝,但也很快適應。
按理說,設計這種事是不需要總裁過目的,但蕭綺的設計靈感有一大部分都是來自他,尤其是情侶部分。
所有熟女係列,蕭綺自己都能穿出風格,而男裝部分,就是以薑禹的氣質為藍本,要說唯一產生歧義的地方,那就是她喜歡紅白藍三色,但薑禹喜歡黑白灰。
就前幾天,蕭綺帶著剛出爐的兩套高定西裝,特意拿去給薑禹試穿——整個穿戴過程都是她親手打理。
效果自然是天衣無縫。
試穿之餘,她還順便試探了一下身體狀況。
結果也不知道薑禹發的什麼瘋,在試衣間就來了一次,還險些閃了她的腰。
他們婚姻還在的時候,他都沒這麼浪過。
不過偶爾浪一下也挺好,充飽了電,這幾天蕭綺工作勁兒頭分外的足,空下來了還會時不時回味一下。
蕭綺將手裡的文件放在他麵前攤開,人就繞到椅子後麵,雙手落在他太陽穴上揉了起來。
她嘴裡還說道:“其實勞逸結合也是對的。都說人大病或是重大變故之後,性格才會改變。看來這場車禍對你影響是很大,你該不會在某個瞬間看到了一道白光吧?”
還真是烏鴉嘴。
薑禹閉了下眼,沒理她的詛咒,隻抬起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帶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
蕭綺順勢按他的肩頸。
薑禹攤開文件,簽上自己的大名,仿佛很隨意地問:“晚上過來麼?”
蕭綺手上一頓,又換了個姿勢,將胳膊肘壓在他的斜方肌上,笑著說了句“你這裡有點緊”,就往下用力。
薑禹“嘶”了一聲,語氣和表情同時變了:“輕點。”
蕭綺又換了另一邊,等他露出酸爽的表情,才附耳低語:“我那個來了。”
薑禹輕笑,握住她的手,將她帶到身旁:“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蕭綺歪著頭回憶了下,發現即便在他們新婚期,薑禹都沒像現在這樣粘人。
哦,說粘人也是有點誇張了,他一向是有分寸的,隻是和過去冷淡的人設相比,如今多了幾分溫情在,讓人有點意外罷了。
你還彆說,蕭綺還真有點吃這一套,太膩歪了反而吃不消。
成年人麼,都有自己的世界,需要適當的獨處,但適度的親密也會令感情升溫。
蕭綺問:“那你想做什麼,聊工作,還是聊人生?對了,我可是聽說這段時間程堯東還在約任熙熙,不過她壓力大,都推了。”
薑禹說:“青春線是塊大蛋糕,一個人消化能力有限,有壓力是正常的。何況現在不是還有你麼?”
蕭綺狐疑地對上他的目光,她說的明明不是這回事。
蕭綺提醒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薑總。”
薑禹倒是不在意:“可我控製不了賊的想法啊。再說,他這樣煞費苦心的惦記,不等於肯定任熙熙的能力麼?”
“你難道就一點都不緊張麼?”
“緊張什麼,隻要是良性競爭,雙方就都會有成長。”
見薑禹如此氣定神閒,蕭綺越發不懂了。
“就當是我小人之心好了,他們接觸得多了,對公司沒有好處。任熙熙比較單純,萬一一個不小心說漏嘴,泄露商業機密呢?”
“她早晚要經曆這層考驗的,走走再看吧。”
“奇怪,你是真這麼放心,還是另有後手呢?跟我透個底,也讓我學兩招。”
薑禹終於笑了:“隻要不挖我的牆角,我就能井水不犯河水。”
蕭綺恍然:“哦,也是。現在危機解除了,你是可以放心了。彆說是你和程堯東了,任熙熙這姑娘連我看了都喜歡。”
薑禹靠近椅背,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現在人給你了,你可以隨意了。”
蕭綺“哼”了聲,半開玩笑地說:“我要是男人,你們都搶不過我。”
薑禹眼睛彎了彎:“幸好不是。”
蕭綺開始做長遠打算:“說實話,任熙熙這個好苗子,隻要用心打磨,接下來隻是時間問題,你有沒有打算跟她簽長約啊?”
薑禹似乎有些驚訝:“你能為她爭取這麼多,我有點意外。”
蕭綺卻笑得半真半假:“因為我看到你在她身上投入了太多心血啊,我怕你竹籃打水啊,心疼你啊。”
薑禹:“哦,難道不是我在你身上投入的更多麼?”
嗯?這不是在一語雙關吧?
蕭綺眯了下眼,俯身問:“是不是在男人眼中,和前妻不清不楚,比和妻子光明正大,來得更有情趣呢?”
薑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劃開一點笑容,很淡,很淺,很快收回。
他的眼神也深了些,隻說了句:“那要看前妻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