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我在宮中向來處事公正,對待妃嬪們也都關照,皇子公主們的事情也都放在心上,這還不夠嗎。”
包含著不解和委屈的眼淚噴湧而出,她宛若被風雨吹打的一株薔薇花,花瓣散落。
怒火被徹底挑起,以皇上的性格,絕不會容忍幕後之人興風作浪。
安心窩在皇帝懷裡的小腦袋動了動了,嘴角勾起。
一個什麼都占據優勢的皇後,應該怎麼做呢,
是強勢的壓製後宮,還是自立自強的解決一起困難,
都不是。
最先要學會的就是示弱,學會求助。
有的人或許會想,我都那麼厲害了,我地位如此穩固,竟然有人敢謀害我,這就是挑釁,我一定要把他們摁死,叫後宮中人都知道我的厲害。
這樣沒錯,可是皇上會怎麼想呢。
溫和仁慈的皇帝會覺得你手段太過厲害,雖然不會阻止,但是心裡也是不讚同的。
英明的皇帝就會覺得,一報還一報,理所應當,不過是技不如人罷了,但是他會把你看作一個皇後而不是妻子。
你不需要他的幫助,你不依靠他,你什麼都可以自己做,你在他的眼裡就向著臣子靠攏。
所以要學會示弱,你得告訴他,我需要你。
那怕我能保護自己,我也需要你安慰我,我需要你開導我。
玉瑤是想做妻子的,她可不想讓皇上習慣她什麼都能做到的。
她要是什麼都能做,那要還要皇帝乾什麼。
有很多時候便是,一件小事而已,自己心裡不舒服一陣就過去了。
可是在哄著自己的那個人麵前就能哭的天崩地裂一樣,因為麵前這個人能夠承受她情緒發泄。
不管是理智上,還是情感上,她就是要哭。
“為什麼要這樣?嗚嗚嗚.....為什麼要害我。”
“我有那裡做的不好嗎?白狼眼!嗚嗚嗚....”
“絕對不能放嗚嗚..嗝,放過。”
哭到累了,才停一會。
康熙就這麼站在床邊抱著她,中間銀珠進來送了一次溫水,放在旁邊又退了出去。
喝了會水繼續哭,現在不流眼淚了,乾嚎。
康熙絲毫不覺得煩躁,滿臉心疼的哄著,大掌在後背一下一下捋著,摸摸頭發。
親自端了水到嘴邊喂下溫水,用拇指擦了水漬。
玉瑤伸手拉著他坐在床邊。
眼睛紅腫的可憐,低著頭,“我就是氣不過,我哪裡做的不好了,竟然用這麼狠毒的手段害我。”
康熙歎了一口氣,“害人那裡需要什麼理由。”
玉瑤抬頭,嗓子都有些嘶啞了,“皇上,是不是我太招人妒忌了,才會如此...”臉上的猶豫如此明顯。
康熙伸手捂住她的嘴,“跟你又有什麼關係,陰溝裡老鼠就是如此,品行低劣,如此之人便不該存在。”
眼眸中狠厲乍現,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心軟的皇帝。
坤寧宮一向管理嚴密,管事的金珠和元寶都是極有成算的人,還有皇上送來的青藍在一旁注意著,什麼害人的東西都難以進入坤寧宮。
加之皇後地位穩固,如今又懷有身孕,坤寧宮裡的奴才表忠心還來不及,那裡會被輕易收買。
太監自然是不可能的,這些個太監家裡早就沒人了一輩子就是在宮裡活了,好不容易遇到皇後這樣的主子,隻要忠心耿耿就能熬到皇後當太後的那一天,這輩子就穩妥了。
容易被收買是宮女,宮女都是上三旗包衣出身,到了年紀能出宮,有家人有盼頭,就容易被拿住,容易收買成自己人。
梁九功順藤摸瓜,直接牽扯出兩位娘娘,端嬪董氏和敬嬪王佳氏,這二位的手筆最明顯。
以及隱約的溫嬪的痕跡,抓住的這條線上的一個小宮女,她的教導嬤嬤是紐鈷祿皇後手下的一個老宮女。
雖然有嫌疑,但是沒有證據,不過是梁九功的猜測而已。
但是敬嬪和端嬪的手還是很明顯的,溫嬪大概率是知道,但是沒說,或者幫忙隱瞞了。
她倒是不至於能利用敬嬪和端嬪,敬嬪家世不低,端嬪心機更深,兩個人不可能被溫嬪拿捏住。
梁九功不敢有絲毫隱瞞,直接彙報上去。
禁足?降位?還是打入冷宮?
都不是。
自康熙二十年起,端嬪董氏與敬嬪王佳氏,再無記載。
宮廷飲宴,年節賞賜,任何文書都再無這二位的痕跡,更沒有葬禮舉辦。
生死不知,後宮緘默。
溫嬪獻上宮女衛氏,皇上封為庶妃,下達口諭,由惠妃教導。
又過兩月,衛氏有孕,哭訴惠妃苛待。
宮中傳言,皇上在延禧宮中訓斥惠妃,稱其不配妃位,應當讓與溫嬪。
傳言隻是傳言,但是能看到的是,惠妃和溫嬪掐起來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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