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眾人麵麵相覷.
望著她嬌美的麵龐,還有著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卻相當凜然的氣勢,不禁一個哆嗦著全體跪下,“敢問是哪位貴人?不知貴人駕到,奴才等怠慢了,實在該死!”
這麼漂亮有氣質的女子,該不會是陛下剛寵的哪個宮妃吧?
幸好,剛剛隻說了王妃的壞話,沒有說到內宮的事……應該不至於得罪這位美人寵妃吧?
這時,彩衣突然上前,抓著那位出言不遜的黃主事的肩膀,揚手給了他一巴掌:“放肆!爾等好大的膽子,竟敢聚眾妄議我們王妃!”
“你是什麼東西?敢打我——”那黃主事長的腦滿腸肥身高體壯,平時又受慣了奉承,一時氣惱就要打回來。
彩衣素來膽小,從未動手打過人,方才是為了維護主子一時激動才出的手。
回過神來看著男人肥厚的巴掌,她頓時嚇得小臉煞白。
那一巴掌揚而未落,空氣中卻響起‘哢吧’一聲脆響。
“啊!我的胳膊……”黃主事捂著胳膊痛苦哀嚎,死死地瞪著蘇染汐,又恨又怕,“你到底……是什麼人?”
宮裡的貴人他都認得,這莫名其妙的臭女人是哪裡冒出來的?
“這是王妃,你們還不行禮?”彩衣崇拜地看著蘇染汐,立刻支棱起來,小語氣上揚,“侮辱皇室貴眷可是大罪,你們有幾條腦袋夠砍的?”
“王……王妃?”眾人麵色煞白,噗通通跪了一地。
完蛋了!
背後罵人被正主聽個正著,死定了。
“原來是王妃啊,恕奴才眼拙,竟沒認出來!”
黃主事嚇懵了片刻,連忙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奴才對未央殿向來忠心耿耿,和齊嬤嬤又是老相識,以後自然也該為王妃鞍前馬後。”
那天蘇染汐大鬨未央殿的消息,被皇帝全麵封禁,知道的人不多,更何況是黃主事這樣的奴才。
他以為蘇染汐是皇後的兒媳婦,自然會看在娘娘和齊嬤嬤的麵子上對自己網開一麵的。
豈料——
蘇染汐彎腰,衝他冷笑一聲:“你可知道——齊嬤嬤是因為冒犯本王妃,才被陛下重責了五十大板,如今都下不來床的?”
“什……什麼?”黃主事如遭晴天霹靂。
望著她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竟然連齊嬤嬤都乾倒了?
心裡本來有點不信。
但他餘光瞥向彩衣,突然想起來了——這宮女不是未央殿當差的嗎?
皇後的宮女都被她撬走了……
看樣子,這件事做不得假了。
蘇染汐摘掉他的帽子,幽幽道:“你是要本王妃親自處置,還是自打嘴巴認錯?”
“我……奴才該死!”黃主事一聽齊嬤嬤都因為她涼了,哪裡還敢作死?
左右開弓,打得嘴角充血。
其餘人都嚇傻了。
黃主事背後有貴人撐腰,王妃下手都毫不留情,更何況他們這些小嘍囉?
“王妃饒命啊!”這幫人見慣了宮裡殺人如螻蟻的血腥場麵,又聽說齊嬤嬤冒犯的下場,頓時嚇得六神無主。
“奴才們胡說八道,萬萬該死!”
眾人二話不說就開始抽自己大嘴巴,生怕被王妃拖出去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