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還未來得及拒絕。
墨鶴一馬當先道:“屬下立馬去請王妃回來。”
不等蕭楚阻止,他已經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了。
“梟郎,千萬不要衝動,為了我們的未來,你一定不能冒犯陛下,我不介意王妃的所作所為,你也不要生氣了。”段豆蔻趁機給夏凜梟做心理工作,好歹讓人神色緩和了些許。
殊不知這一幕看在眾人眼裡,無疑又是她在煽風點火。
禮部尚書不動聲色的走到太監身邊,暗示地看了一眼段豆蔻,眼神裡的意味不言而喻。
太監點點頭,神色嚴峻。
不多時。
墨鶴灰溜溜地回來了:“王妃……已經走了。”
“這麼快?”禮部尚書大驚,“她前腳走,宣旨的公公後腳就來了啊。”
段豆蔻皺眉,有些懷疑道:“王妃不是要回去收拾東西嗎?怎麼走得這麼快?陛下的聖旨在前,她不會這個時候還在鬨脾氣吧?”
“你說的這是人話嗎?”禮部尚書忍不住怒斥道,“王妃為什麼走得這麼快,你們南夷人心裡沒點數嗎?”
有他開個好頭,其餘大夏人立刻忿忿不平地怒懟道:“要不是你這個妖女蠱惑王爺,他怎麼會當眾寫了休書讓王妃滾出王府呢?”
“於女子而言,被夫君休棄是多麼丟臉的事?更何況王妃還是那麼驕傲不馴的女子,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以王妃的品行,怎麼會稀罕王府的一草一木,怕是氣得恨不得立刻遠走天涯呢!”
眾人聲討紛紛,口水幾乎將段豆蔻一行人淹沒。
看到心愛之人被逼得麵色發白,蕭楚摟著段豆蔻,朝著眾人厲聲斥道:“誰再多嘴,我割了他的舌頭。”
一時間,鴉雀無聲。
太監幽幽歎氣,搖頭道:“王爺,事已至此,煩勞您和九公主隨奴才入宮麵聖。休妻一事,非同小可……”
他伸手請人,神色嚴峻:“王妃這一走,您二位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段豆蔻麵色一沉,不動聲色地跟段餘交換了一個不妙的眼神——這個蘇染汐跑得這麼快,根本就是故意的!
與此同時。
蘇染汐正指揮彩衣和梁武將東西往馬車上搬:“冷閣裡的東西大多是我自己花錢置辦的,可不能就這麼便宜了旁人。能搬走的全部搬走,搬不走的全部折現,回頭差人來兌銀子。”
梁武一臉的一言難儘:“王妃不讓屬下跟去主院,讓屬下帶人將冷閣裡的東西全部搬到酒樓,就是因為您早就知道自己要被休了?”
彩衣含著淚替自家王妃委屈:“王爺實在太過分了,就算是為蠱毒所控,他也不能為了那南夷妖女如此當眾羞辱咱們王妃!自古以來,哪有這麼荒唐的休妻之舉,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蘇染汐還沒來得及安慰兩句。
青鴿陰沉著臉從暗處追過來,冷冷看著蘇染汐:“她哪裡是被休?咱們家這位王妃分明是時時刻刻主動求休,所以早早把冷閣搬空了——她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個半點虧都吃不得的蘇染汐。”
“該變的是我們——事到如今,竟然還一門心思相信你能替王爺挽回局麵,不讓他置身險境。”她失望地走到蘇染汐身邊,“你口口聲聲把我們當朋友,如今是要為了自由棄朋友而不顧了嗎?”
蘇染汐挑眉:“你可以跟我一起走,天下第一樓永遠有你的位置。”
“我是王爺的暗衛,生死相隨。”青鴿冷冷道,“我跟你不一樣——昔日誓言,終身不忘。既然入了暗衛營,我必不會自私離開。”
“我自私麼?”蘇染汐麵色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