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2)

紀眠向來是一個學習新思想,爭做新青年的好同學。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覺醒了什麼小流/氓屬性,在醉酒後不守男德,屢次強吻厲沉舟。

上次厲沉舟把他的嘴巴吃破了,就勉強算了,這次他卻把厲沉舟的嘴巴咬破了,實在是……嗚嗚嗚嗚嗚。

紀眠情不自禁地拽了厲沉舟一點點衣角,捏在手心假裝忙碌,很心虛地問:“……那……那怎麼辦呀……”

其實他說這話有逃避的嫌疑。

畢竟按照一個好人的腦回路,這個時候會非常大方地擺擺手,說“算啦算啦——”

“那眠眠幫我抹一抹藥膏。”與此同時,厲沉舟沉沉的聲線響起。

紀眠:“。”

他就知道,厲沉舟不是什麼大好人qaq

記憶像是忽然回溯到了很久之前,他被吃破嘴巴的那一回。

厲沉舟好像也幫他抹了抹嘴巴。

可是。

厲沉舟幫他抹已經很羞恥了!

他還要給厲沉舟抹,羞恥加倍,社死加倍。

他眨了眨眼,妄圖掙紮:“嗯……可是,可是這裡沒有藥膏誒。”

很無辜的表情,非常好。

果不其然,話音落下,厲沉舟若有所思了一下:“沒有藥膏?”

“嗯嗯!”紀眠點頭,遂接著提出自己的方案,“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多喝點熱水,多喝熱水有利於身體健康,也有利於加快新生代謝,代謝快了,你不就好得快啦……”

他小嘴嘚吧嘚吧了一會兒,厲沉舟思考了兩秒,伸出一隻手去打開抽屜。

“要不我去給你接杯熱水?你的杯子在哪……”

“啪。”

一隻藥膏被輕輕放在桌麵,打斷了他的勸說。

紀眠一頓,順著看去。

……跟他之前用過的那隻好像是同一個牌子。

他露出了一個生無可戀的表情。

厲沉舟唇角微翹,很愉悅地看向他:“眠眠怎麼了?我已經幫你找到藥膏了,不開心?”

故意的語調,簡直是壞心眼。

紀眠很無奈的伸手去拿,一邊擰開蓋子,一邊偷偷的吐槽:“你怎麼什麼東西都有呀?你是哆啦A夢?”

厲沉舟表情有一瞬的怔愣,複又彎了彎唇:“我可以是。”

為了防止厲沉舟一時興起,非常“公平”地給自己抹,紀眠飛快地捏出一團藥膏,然後在自己的唇上胡亂蹭了蹭。

厲沉舟挑了下眉,沒吭聲。

給自己抹完,還剩一點,紀眠就又捏了一丟丟,鼓起勇氣地看向厲沉舟。

厲沉舟很順從,又很配合的抬起下巴,像是怕他害羞,還輕輕闔上眼,一副任他擺弄的樣子。

紀眠嘴巴比較小,又比較紅,唇珠很明顯,像是兩片小花瓣,但厲沉舟的唇色淺,嘴巴也要比他大一些薄一些,莫名地,他腦中閃過一些的片

段,這張薄唇貼上來,很壞心眼地含著自己的唇珠咬。

活色生香的畫麵,鮮明的感覺,像是一下子喚醒了記憶,紀眠的臉瞬間紅了,像是顆紅彤彤的番茄頭,吭哧了一下,有些氣惱地瞪著厲沉舟。

怪不得他覺得自己上唇也腫了!

雖然是自己主動,但怎麼說都不算厲沉舟吃虧。

許是見他許久都沒有動靜,厲沉舟睜開眼,瞥見他的臉色,像是想到什麼,唇角輕輕揚了揚:“怎麼不動了?”

紀眠覺得自己簡直是最吃虧的加害者,而受害者厲沉舟,很悠然自得的在這裡等待他的服務。

惱怒會讓人變得衝動,直接衝淡了害羞,紀眠有些氣鼓鼓地把指尖伸向厲沉舟,在觸碰到唇瓣時,還是稍微頓了一下。

軟軟的,彈彈的,像是果凍一樣。

因為這一頓,手下的唇瓣像是顫了顫,紀眠趕緊囫圇抹了抹,收回了手,鬼使神差的想,厲沉舟的唇好軟,他每次和厲沉舟親,都是在酒後,都記不太清了,那自己的呢,自己的嘴巴也這麼軟嗎?

出於一種好奇,他猶豫地按了按自己的唇。

而下一刻——

厲沉舟忽然睜開了眼。

紀眠沾了點藥膏的指尖還在自己唇上,沒來得及挪開,他能感覺到厲沉舟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唇邊,然後,緩緩露出了一個有點了然,又有點壞心眼的表情。

厲沉舟的語氣帶著些揶揄:“眠眠怎麼還偷偷……”

“不是偷偷!”話未說完,就被紀眠慌裡慌張地打斷了,他連脖子都紅了,膩白的皮膚泛著紅,簡直像是要冒煙,爭辯道,“不是偷偷,我就是,就是好奇……”

“好奇什麼?”

“好奇……”紀眠頓了頓,忽然悲催地發現,自己這個理由也有些說不出口。

他唇角下撇,很傷心的,破罐子破摔地小聲說:“想摸摸我的嘴巴軟不軟……”

厲沉舟挑了下眉,有些意外。

但隨後,他便問:“眠眠為什麼想知道這個?”

紀眠繼續破罐子破摔:“因為摸到你的嘴巴很軟……”

厲沉舟神色思索:“那眠眠怎麼不問問我,我摸過,也親過。”

嗓音淡淡,仿佛是什麼正人君子。

紀眠覺得自己耳朵尖兒都燙了,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像是難以忍受:“我……”

“嗯?”厲沉舟眼神清明,輕輕用力,將他拉的俯下身來。

“我告訴眠眠好了。”厲沉舟很好心的,很貼心的緩緩說,“很軟,眠眠的嘴巴很軟,像是果凍一樣。”

紀眠的腦袋低到快要挨到厲沉舟的肩膀,過多的熱要將他燙壞了,厲沉舟輕輕勾起唇角,正欲再次開口,門外卻忽然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厲沉舟眉目閃過一瞬不悅,被打擾到“悄悄話”時間,但也沉下唇角,將紀眠拉起來:“進。”

江予謙進來,抱著一疊東西,紀眠見狀連忙說了一句“那我

先走啦”,這才得以脫身。

出了辦公室,他臉上的熱度也未褪去,去衛生間找了點涼水洗了洗,才堪堪不再燙得冒煙。

-

第二天,紀眠醒來時,手機被推送了一些新聞小報,他迷蒙地睜開眼,隻是稍微掃了一下,就猛地坐起身。

他很快就明白了,紀老爺子為什麼會讓他今天回家一趟。

頭條小報都是第一時間的新聞,紀家作為業界甚有威望的百年企業,一有消息,便會登上經濟頭版。

而現在,每一條新聞上都寫著一個【爆】字,紀眠一個一個地點進去看,幾乎都是報道了一件事情。

紀氏集團的某一高層被帶往警/局,疑似涉嫌不正當敏感問題被審查,具體原因還未報道。

紀眠心裡砰砰跳,他飛速劃拉著頁麵,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紀家好像出事了。

愣神的這個功夫,他又想起了昨天紀老爺子和他說的話。

紀家背地裡到底經營了什麼產業,紀眠是不知道的,但大概不乾淨,紀老爺昨天給他打電話,難道是懷疑他舉報的嗎?

但很顯然,自己沒有這個立場做這件事,因為“紀眠”不會知道自己早已被調出了戶口。

那紀老爺子給他打電話乾什麼?想要商量商量對策,還是試探他的忠心?

紀眠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紀老爺子不是糊塗蛋,“紀眠”從未接觸過紀家產業的核心,更彆提耍心機了,紀家一直很防備他,幾乎從這一點就洗清了嫌疑,昨天來找他,不知道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

反正紀眠不準備再傳遞情報,想這些也沒有意義。

他安慰了自己一會,下樓吃飯時,才驀地發現,厲沉舟還沒走。

他的表情有點呆,帶著些剛睡醒的傻氣,厲沉舟的視線從報紙落在他的臉龐,目光平淡,但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眠眠。”

紀眠“嗯”了一聲,走下來,坐在餐桌旁,咬了一口小籠包,忽然想起,他們今天要去G大剪彩。

怪不得厲沉舟沒走。

他埋頭吃東西,卻沒有注意,厲沉舟審視的目光一直盤旋於他的頭頂。

青年雪白臉頰一鼓一鼓的,吃得極為認真,像是對今天發生的事情毫不在意。

心下稍微鬆懈一分,修長的指尖敲了敲桌麵,厲沉舟平靜地開口:“最近天氣很冷,如果出門,都要讓小馬送你。”

青年還在小口咬著包子,聞言含糊著說了一句“知道了”,沒有一點要反抗或者猶豫的意思。

試探結束。

厲沉舟唇邊緩緩牽起一點,推了推一旁的瓷碗:“喝點湯,潤一潤。”

吃過飯後,紀眠穿上衣服,厲沉舟又拿來一條圍巾,給他好好地圍上,捂的一點都不透風。

紀眠扯了扯,有些苦惱地皺眉:“圍上這個會不會不太正式?”

“你不需要上台,沒必要那麼正式。”厲沉舟淡淡道,紀

眠咕噥了一句“好吧”,順從地沒有往下摘。

畢竟天氣真的很冷。

下了第一場雪後,溫度直線下降,不穿多一點真的不行。

G大紀眠之前就搜過,是top1頂尖學府,非常有名,就坐落在這座城市的東北角,離厲家不是特彆遠,也不是特彆近。

坐在車上,紀眠才後知後覺地問:“那你豈不是上大學時都沒有出市?”

厲沉舟彎了彎唇:“嗯。”

紀眠便不說話了,他突然想起來,厲沉舟是豪門小孩,即使大學沒有出市,也有數不清的機會去外麵看看。

厲沉舟沒有問他怎麼了,轉而抓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

這是一種讓他放輕鬆的安撫方式。

等到了G大,紀眠坐的屁股都有些發麻,連忙打開車門,跳下了車。

他這才看清楚G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