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放翁的楚大董事長並不想讓他安心閉嘴,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來了個急刹車,鬱南往前一撲,入了翁的鱉又甩了出去。
鬱南警惕道:“你有駕照的吧?你沒喝酒吧?”
楚究沒回答,若有所思地打量了鬱南一眼,鬱南似乎對彆人開車不是很信任,對正常的顛簸反應很敏感。
像是真的發生過車禍。
車窗外響起了幾聲貓叫,鬱南往外看,兩隻驚魂未定的小貓正從車旁戰戰巍巍地竄過去。
鬱南鬆了口氣,“嚇死我了,原來你在躲貓貓啊。”
楚究不聲不響地啟動車子,半晌後才慢條斯理開口,“躲貓貓不是一個遊戲嗎?”
“……”鬱南沉默了半晌,半闔著眼敷衍道:“對啊,你玩過躲貓貓嗎?”
“沒有。”
“……”
怎麼會沒有人玩過躲貓貓,不過楚究沒玩過也正常,像他這種人,含著金鑰匙出生,一直站在金字塔頂端,考試落後一分都要罰自己少吃一碗飯的人,估計不屑玩這種俗人的遊戲,說不定彆人玩躲貓貓的時候,作為天才少年,他估計在攻克世界未解之謎,為人類的進步做貢獻。
鬱南:“你真沒玩過?”
楚究很耐心地回答一遍:“沒有。”
“那玩躲貓貓的年紀你在乾嘛?”
楚究:“在攻克世界未解之謎。”
“……”還怪心有靈犀的呢。
鬱南乾笑兩聲作為回應,沒再說話。
鬱南喉嚨不舒服,加上和楚究也沒什麼好說的,乾脆抱著手臂靠在後座,閉上眼睛自閉,不搭理人。
啪地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砸到了他身上,鬱南睜開眼睛,是楚究拋過來的一顆糖。
是今天桌上那個三無產品同款。
楚究:“潤喉糖。”
鬱南:“我不吃。”
“一會兒彆失聲影響工作。”
鬱南的火又被他勾起來了,開口嗆人:“三無產品,吃壞了你負責?”
正好紅綠燈,楚究剝開一顆三無產品往嘴裡放,撩起眼皮通過後視鏡看了鬱南一眼,意有所指道:“怕我下/藥?”
楚究這個眼神,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楚究在說那天晚上原主給他下/藥的那件事。
鬱南吃癟,占了彆人的人生,那就要扛起彆人的大鍋,“現在下藥對你沒什麼好處,你不會。”
楚究從後視鏡瞥了他一眼,笑了下,“是,時間不夠。”
“……”
鬱南默
() 默撕開包裝,把潤喉糖塞嘴裡,他輕輕舔了下,頓時眼睛就直了。
沒想到潤喉糖的味道不錯,清涼但不嗆人,不太甜,夾著一絲絲的苦,特彆提神。
他忍不住在嘴裡把糖翻了個麵,啜了下,喉嚨頓時清爽了。
鬱南後悔沒有把抽屜裡那盒潤喉糖帶上。
楚究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楚,雲淡風輕地回答了他上一個問題:“行,吃壞了我負責。”
鬱南含著糖,喉嚨舒服了,心情也好了很多,愛憎分明地表示感謝:“謝了。”
楚究看了眼副駕駛:“鬱總腕兒挺大,副駕瞧不上。”
鬱南當然聽得出他口氣裡的揶揄,但鬱南是決定給人付車馬費的:“誰打車坐副駕啊,再說不是你主動載我的嗎。”
楚究:“打車不能坐副駕嗎?”
鬱南不知道楚究這理解能力是怎麼當上這麼大個跨國公司的董事長的。
大概是具備了能屈能伸的品質吧,拿著錢讓他把孩子打掉的人,為了圓滿完成接待工作竟願意三番五次接送他,今天甚至給他當司機,平時放屁都不讓出聲的人,今天竟變成了個話癆。
跟他套近乎呢,讓他放鬆心情好好完成工作。
公歸公,私歸私,公私分明能做到這個地步,怪不得楚氏蒸蒸日上。
楚大董事長還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這人吧,一旦給了臉就容易蹬鼻子上臉,鬱南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對,不能。”
“為什麼?”
鬱南明目張膽指桑罵槐:“防止司機太討厭,乘客忍不住,一拳揮過去。”
楚究聞言,提了下嘴角,“沒打過車,還有這個規矩?”
鬱南:“……”你清高,出門有轎抬雙腳不著地的楚家大少爺,不知道打車為何物。
鬱南:“打車可多規矩了,比如司機不能隨意和乘客聊天,如果乘客投訴司機會被平台禁言。”
楚究很好脾氣地回應:“怎麼禁言?”
鬱南越說越離譜,“膠帶封嘴唄。”
楚究一本正經提問:“什麼樣的膠帶?”
鬱南樂了,聽他這求知若渴的好奇語氣,這雙腳不沾地的大少爺該不會真的信了吧。
鬱南必須給他科普一下了:“那種黃黑相間的警告的膠帶,警察圍起案發現場的那種,知道吧?”
楚究:“一定得膠帶嗎?”
鬱南:“必須得膠帶。”
楚究:“領帶不行?”
鬱南笑出聲,心想這楚大少爺開什麼玩笑,“領帶怎麼綁……”
鬱南話沒說完,噎住了。
等等,領帶?
領帶!
鬱南背後一僵,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嘴邊,頓時臊得慌。
似乎刻意給了他時間回憶和想象,這時楚究不緊不慢地開口了,還是波瀾不驚的樣子:“就那樣綁。”
鬱南又急又臊,張嘴就開始罵人:“你放什麼屁,那天晚上你用領帶綁我的手,蒙我的眼,根本沒有綁過嘴……”
得,剛被甩出翁的鱉又自己鑽了回去。
老狗逼之所以能當這麼大一個老板,果然十分擅長誘敵深入。
鬱南此時很想撕爛楚究的嘴之後再打自己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