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2 / 2)

鬱南回:好,乾他們。

剛想發出去,想想還是換個詞,乾他這個詞不能隨便用了,一是教壞了王子,二是已經被楚究聽到過一次,保不準那天會害了自己,萬一哪天楚究真讓他表演胸口碎大石那還如何是好。

鬱南:好,上分。

鬱南活動了下手腕和脖子,挺直腰杆,聚精會神玩遊戲,不知過了終於上到了榜一。

王子激動地給他發了好幾條語音。

“綠藍你太猛了!你超棒!”

“你是神嗎!”

“抱你轉圈圈哈哈哈,愛你喲比心。”

鬱南笑了下,得意洋洋給他回:“一般般啦。”

鬱南放下手機,剛想鬆口氣,卻嚇到手機掉到了地上,氣沒鬆得了,堵在了心口,心臟似乎都驟停了。

挺直的腰杆子往後一倒,整個人摔進了椅子裡,帶著萬向輪的椅子像帶了特效一般,往後移動了小半米。

鬱南就這樣四仰八叉地攤在椅子上,忘了控製表情,嘴歪眼斜目光渙散地看著楚究。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幾秒鐘,楚究彎下腰撿起他的手機放在辦公桌上,“見鬼了嗎?”

鬱南呼了一口氣,“你知道嗎,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楚究冷淡道:“也不至於嚇出半米遠。”

看眼前的人把他都嚇懵了還毫無愧色,鬱南真有點惱,想懟人但又理虧,摸魚混加班費被老板逮個正著這種事並不是什麼好事。

鬱南皮笑肉不笑:“那必定是你氣場炸裂,把我炸飛的。”

楚究:“過獎,都沒炸醒你。”

鬱南:“……你謙虛。”

楚究指著門外,一副‘怪我咯’的表情,“我在門口敲了幾次門。”

“那你走路不出聲?”

楚究嗬笑了聲,“敲門聲都聽不見,走路聲音能聽得見?”

鬱南心想,鬼知道你有沒有敲門。

鬱南站起來,整理了下剛才被嚇飛的狼狽,恢複成一個合格的打工人,“你才下班啊?”

楚究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整

理了下表帶,“你直接從這裡去晚宴?()”

鬱南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感歎果然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貴公子,矜貴刻在骨子裡,舉手投足間都透露出一股雅致和高不可攀。

腕表的代言明星的動作是動作指導精心設計過的,都不如楚究自然流暢。

當然,比他這張臉更高不可攀的是他的表,一套房子帶在手腕上是什麼感覺呢。

見人沒答話,楚究撩起眼皮看了鬱南一眼,發現他正盯著手表看。

楚究又看了眼手表,你在看什麼??()_[(()”

鬱南脫口而出:“看錢。”

楚究:“什麼?”

鬱南收回眼神,解釋道:“看時間呢,時間就是金錢嘛。”

楚究沒搭理他的胡說八道,耐心等他回答問題。

鬱南也摸不著頭腦,楚究怎麼又定住不說話了呢,他試探性地拋出話題,“你剛才問我話了?”

楚究點了點頭,“嗯。”

鬱南挺納悶,正常人不是應該把問的問題再複述一遍嗎?

鬱南總覺得這樣的楚究要麼不太聰明,要麼故意的。

但楚究不太聰明不太可能,那麼就是故意耍他了。

鬱南剛想開口問他想說什麼,楚究倒是先開口了,但不是複述一遍問題,而是反問他:“你沒聽見?”

鬱南:“……對,沒聽見。”

“那你剛才在看什麼?”

鬱南總歸不能說實話,說盯著你的一舉一動所以忘記了。

“看時間啊。”

楚究:“……”繞回來了。

鬱南:“一會兒晚宴有東西吃的吧?”

“嗯。”

“那我不吃飯了,一會兒宴會上吃。”

“……”

鬱南收拾東西,先溜為敬:“我先下班了,董事長再見。”

但沒溜成,被楚究揪回來了,“你沒回答我的話。”

鬱南:“我不知道您問了什麼?”

“那你為什麼不問?”

鬱南很無辜地聳了下肩膀:“我以為你不屑於說第二遍?”

楚究怎麼也沒想到,他繞來繞去,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鬱南看了眼他嘴角的弧度:“您在笑嗎?笑什麼?”

楚究低了下頭,再抬頭時,又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仿佛剛才嘴角的弧度是鬱南的錯覺。

楚究:“我剛才問,你就這麼去宴會?”

鬱南:“對啊。”

楚究指尖點了下太陽穴,就差把“無語”兩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鬱南:“公司的西裝很體麵啊。”

楚究:“你要把參加晚宴當加班?”

鬱南認真思考了兩秒,然後中肯回答道:“如果算加班費的話,也不是不行?”

楚究沉默了兩秒鐘之後,板著臉撂下一句“跟我來”之後,就走了。

鬱南當然不敢含糊,跟在老

() 板身後,特彆有職場禮儀地保持半米距離。

楚氏集團總部大廈地下停車場有四層,其中地下一層停著公司商務用車和公司董事的車,員工的車都在地下二層往下。

和員工停車區擠得滿滿當當的樣子不同,那麼大個停車場就停幾輛車,顯得空曠無比。

資本家就是資本家,連停車場都不委屈自己。

楚究解鎖他那輛低調奢華的賓利車,楚究上了車,鬱南還在四處張望。

楚究合上車門:“上來。”

鬱南:“要不我來開吧。”

“你駕照呢?”

“有,在家。”

楚究:“……東張西望什麼,上來。”

“沒東張西望什麼,沒來過,隨便看看。”

“沒來過?”楚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嗤了聲,“你真是貴人多忘事。”

一般貴人多忘事是個褒義的俗語,但從楚究嘴裡說出來,鬱南沒聽到一絲褒義,倒是嘲諷滿滿。

鬱南沒去深究他這話什麼意思,繞到後座,手搭在門把手上,剛想拉開又覺得不合適,畢竟他要乾到年底,不能再戲弄老板了。

於是他繞到副駕,又覺得坐副駕太過親密。

楚究似乎耐心用儘:“沒挑到喜歡的位置?還是需要抱你起來轉圈圈好好挑挑?”

鬱南是相當佩服楚究的陰陽怪氣。

但今晚他是有求於人,不方便抬杠,他毫不猶豫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再扣上安全帶,理了下頭發,“好了,走吧,謝謝老板。”

上了車之後鬱南才反應過來,他是不是太過聽話了,楚究讓他跟著來他就跟著,讓他上車他就上車,現在要去哪裡呢?離晚宴開始還有好久時間呢。

車子啟動,繞過一根柱子,楚究冷不丁開口:“記得這個柱子嗎?”

鬱南看著這根普普通通的柱子陷入了沉思,搞不清楚高深莫測的老板是不是話裡有話,也不明白他到底該不該記得這根柱子。

但看楚究這幅神態,大概率是憋了什麼壞招。

但沒等他回答,楚究又開口了,順便跟他解釋了一下剛才那句“貴人多忘事”是什麼意思。

車子過了減速帶,車廂顛簸了一下,可楚究的聲線卻很平穩。

“你曾經拿著玫瑰花躲在這根柱子後麵堵我。”

“……”

“說要給我生兒子。”

鬱南搞不懂,怎麼會有這種人,把這種事說得跟吃飯睡覺一樣稀疏平常。

若不是為了去見藍圖基金會的負責人,若不是為了年終獎,鬱南一定乾他,讓他知道即使再有錢嘴賤有時候也會挨打。

鬱南在心裡佩服自己的忍辱負重。

鬱南手搭在腹部上,歎了口氣,慢悠悠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楚究側眸看了他一眼。

鬱南:“我也算是言出必行了。”

車子沒過減速帶,但卻抖了一下。

鬱南變本加厲:“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兒子。”

楚究抓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鬱南挑眉看向他:“你該不會重男輕女吧?”

楚究忽然笑了下,“沒重男輕女,那你生嗎?”

鬱南下意識想說生個屁,但想到楚究之前逼他打胎的態度,又莫名想跟他抬杠,“生。”

楚究頓了頓,心想,騙子。

在天台上還說要打掉呢。

楚究:“為什麼生?”

鬱南胡說八道:“當時拿花堵你,不就是為了跟你在一起?”

楚究被他口不對心樣子弄得心煩氣躁,也鑽進了牛角尖去在意他一開始刻意接近自己的目的不純,忍不住出言嘲諷:“所以當時你覺得生了孩子,就能跟我在一起?”

鬱南笑了下,心想即使真的生下孩子,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鬱南摸著肚子感慨:“這可是我的寶寶啊,親爹不疼,親爸再不愛,那該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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