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究點了下頭,“你好。”
“董事長,榴蓮很新鮮。”
“謝謝。”
直到第五個員工過來打招呼的時候,楚究決定還是回到車裡。
他回到車上,給鬱南打了電話。
另一邊,鬱南下了播之後和大壯玩了一個小時的遊戲,大壯第二天還有課,加上鬱南手機電量告急,大壯就回去休息了,他囑咐鬱南也早點休息。
鬱南根本睡不著,想給張鵬發信息問問,想想又算了,此時他再擔心,都不及張鵬擔心。
安靜地熬時間是最好不過。
鬱南跟逛菜場一樣把手機裡的APP逛了個遍,玩了兩把單機遊戲之後,百無聊賴地把手機扔到一邊。
他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無聊難耐過,連和初戀男友分手的那天晚上,他都可以去KTV發
() 泄一整個晚上。()
他現在真的好想有個人在身邊,誰都行,跟他聊聊天轉移注意力,不要老是想著玉玉這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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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靈機一動,現在不能去酒吧,他就去清吧坐坐打發下時間,找個帥哥聊聊天也好。
說乾就乾,鬱南收拾一下,滿意地看著鏡中的人,拿著外套就出了門,才走到樓下,電話就響了,是資本主義的走狗打過來的。
鬱南接起:“老板晚上好。”
楚究:“還沒睡?”
“準備睡了。”
話音剛落,一輛寶馬開進來,停在他前麵那個狹窄的車位旁。
車窗一搖,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探出腦袋,“帥哥,能幫我倒車嗎?”
鬱南想到自己稀碎的駕駛技術:“對不起,我也不會。”
女孩子:“那你能幫我看一下後麵嗎?”
鬱南:“好。”
鬱南對著電話說了聲稍等,就很熱心地跑到車子屁股後麵給人家指揮,“往左打一點,倒。”
車停得相當順利,為了表示感謝,女孩下車遞給他一杯奶茶,“喝奶茶嗎?還熱的。”
鬱南:“不了,我減肥。”
“你也住在這裡嗎?幾零幾?”
“305。”
“我在4樓,405。我在學校當實習輔導員,我叫關好,你呢?”
“我在這裡租房子,我叫鬱南。”
“你長得那麼帥,一定有女朋友吧?”
“沒有。”
“那能加個微信嗎?”
鬱南海了好幾年,哪能不知道小姐姐的心思,有天早上他刷牙的時候看到她倒車入庫,一氣嗬成,不存在倒不進去的事,倒車是其次,加微信才是真。
鬱南隻想傷害渣男,不想傷害漂亮小姐姐。
鬱南胡說八道:“我沒有女朋友,但我有老公。”
電話另一頭的楚究不禁曲了下手指頭,心臟根本不受意識控製,自作主張地加快了節拍。
女孩愣了下,接而笑起來,“啊這樣啊,那尊重,祝福,拜拜。”
鬱南揮手告彆,才看到電話還在通話中。
鬱南:“……”
老板為什麼這麼不喜歡掛電話。
他接起來,“老板,你還在嗎?”
楚究陰陽怪氣:“準備睡了?”
鬱南:“對啊,下樓倒個垃圾,準備回去睡了。”
楚究看著安靜佇立在廣場角落裡的垃圾房,和空無一人的廣場,沉默不語。
鬱南:“好了,我扔完垃圾了,冷死了,要回去睡了。”
楚究無奈歎氣:“你能不能有句實話?”
“冷死了,就是實話。”
“我就在公寓樓下,垃圾房旁根本沒有人。”
鬱南嚇一跳,連忙環顧四周,隻有昏黃的路燈和光禿禿的樹乾,哪有人影。
鬱南不確定,甚至跑到了房子的另一側看
() 。()
鬱南無奈道:老板,彆開玩笑了,我公寓樓下根本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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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究閃了下車燈:“我在車裡。”
鬱南又環顧了一圈,“根本沒看到你的賓利車。”
“賓利車拿去修了,我沒開賓利,開的寶馬。”
鬱南一聽,又開始兜圈圈找另外一輛寶馬。
鬱南在寒冷的夜裡跑來跑去,額頭竟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他徹底失去了耐心,更搞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在這樣的深夜裡暈頭轉向地找楚究。
他脾氣也上來了,也管不了現在楚究還是他的老板,便沒好氣道:“這裡唯一的寶馬,是剛才停車那位姑娘的,老板,您是在她的車底嗎?還是您的寶馬會飛,在天上呢?”
被衝一頓的楚究有點無奈,拉開車門往噴泉那裡走去:“我現在走到噴泉這兒來了,你在哪裡?”
鬱南氣笑了,“什麼噴泉?這哪裡有噴泉?莫非這噴泉也是在天上?”
鬱南氣衝衝數落了一頓,話音剛落才想起來,楚究大概率十分可能也許在水晶灣公寓樓下的噴泉旁。
他搬家了,楚究並不知道。
鬱南囂張得五百尺高的氣焰立刻全都熄滅了,清了清嗓子問:“那個,老板,您是在水晶灣公寓的噴泉旁邊嗎?”
楚究也氣笑了:“不然呢?難不成在天上?”
鬱南乾笑兩聲,特彆沒底氣道:“額,我搬家了。”
水晶灣公寓到大學教師公寓的車程十分鐘,楚究很快就到了,鬱南因為剛才把人臭罵一頓,沒好意思回家,而是站在路燈下等,心裡想著怎麼解釋剛才亂發脾氣的事,都忘記細想為什麼楚究回來找他。
楚究到了大學門口,打電話問鬱南:“你在幾棟?”
這真的把鬱南給問倒了,“我也不知道在幾棟。”
楚究沉默。
鬱南理直氣壯道:“我剛搬過來,我也不知道幾棟。”
楚究:“發個位置。”
鬱南特彆懂人情世故道:“我到小區門口接你吧?”
楚究嗤了聲:“就憑你那個接近0的方向感?”
“……”鬱南無語一陣,而後小聲抱怨:“到小區門口需要什麼方向感?”
“外麵冷,在家等著。”
楚究歎了口氣後,掛了電話,隨後給鬱南發了個位置共享。
鬱南接受位置共享後,小小的地圖上出現了兩個定位標誌,他的標誌一動不動,而楚究的標誌正慢慢朝他走過來。
鬱南一開始百無聊賴看著楚究慢慢靠近,莫名想起往事。
之前他跟初戀談戀愛的時候,幾乎都是他去找,他方向感差,有時候要找很久,找到之後,初戀哄他兩句,他能高興好久。
後來有了位置共享,明明方向感很差,但移動的那個點永遠是他,是他一直在朝著彆人走去。
而現在,也有一個點在慢慢靠近他,他終於有了機會,變成那個可以不用動的點。
() 兩個點越來越近,直到一束汽車的燈光從樓房一側射過來,伴著輪胎壓著馬路的摩擦聲,鬱南才自嘲笑笑,收回那已經拉長到另一個平行世界的思緒,隨便把外套拉鏈拉到頂,帽子扣上,臉埋在領口,企圖遮擋自己的萬千思緒,隻留一雙眼睛再外麵,證明他是個人,而不是個衣架。
鬱南眯了眯眼看了下車,收起手機招了招手。
寶馬車就近找了個車位停下來,楚究推門下車,手裡還提著一袋水果,看到鬱南,第一句話就是皺著眉質問:“不是讓你回去?怎麼還在外麵?”
剛才劈頭蓋臉訓老板,鬱南現在隻能笑嘻嘻賣乖:“在下麵等顯得比較有誠意。”
楚究沉默看著他,接著歎了口氣,似無奈,似妥協,“你這棟是30棟。”
鬱南:“老板,請您上去坐坐,您是否賞光呢?”
楚究點了下頭,“可以。”
“這邊請。”
楚究轉身回車裡,拿出一袋水果和兩個大榴蓮。
鬱南:“……”
兩個榴蓮放家裡,他今晚怎麼睡覺。
鬱南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說了句萬能的話:“來就來唄,還帶什麼東西。”
楚究麵無表情看著他。
鬱南:“我來拿著吧。”
楚究:“上去吧,冷。”
鬱南帶著楚究上了樓,楚究剛踏進他家門,鬱南馬屁精附身,“寒舍一下子就蓬蓽生輝起來了呢。”
楚究看著浮誇的人:“……”
鬱南覺得自己演得有點過了,把熱情好客演成了酒店迎賓。
屋裡暖氣還沒散,楚究脫了外套,鬱南接過來掛起來,接而他也脫掉外套,掛在楚究的大衣旁邊。
楚究看著比他外套短一截兒的外套,覺得兩件衣服掛在一起特彆地順眼。
鬱南指著小小客廳的雙人沙發,“坐那兒吧,我去倒杯水。”
楚究坐下,把水果放在沙發對麵的玻璃茶幾上,打量了下鬱南的出租屋,麵積不大,還沒丹楓宮的廚房大,但收拾得乾淨整齊,客廳和臥室用深藍色窗簾隔開,楚究看不到鬱南的床。
鬱南給楚究倒了杯水之後,拉著高腳凳坐在他對麵。
兩人麵對麵,忽然陷入沉默,這一沉默,氣氛就開始凝固尷尬。
鬱南看到桌上的水果袋,立刻找到話題,“我去洗點水果……”
結果打開一看,楚究買的是橘子和香蕉。
鬱南愣了下,掰下一根香蕉遞給楚究:“吃香蕉。”
楚究接過香蕉,忽然笑了下。
鬱南這時候才回過神來,為什麼楚究要這麼晚來找他,為什麼他會讓楚究這麼輕易地進了他的家門。
都怪楚究太奇怪,專門出現在他心理防線最弱的時候。
楚究慢條斯理地剝開香蕉,遞給他。
鬱南:“你吃,我自己剝。”
說著從袋子裡又掰下一根香蕉,三兩下剝好了,楚究還在舉著他的香蕉。
接下來,兩個加起來快三米七的大男人各懷鬼胎地吃香蕉。
若不是門外響起敲門聲,不知道聊什麼的鬱南打算連香蕉皮也給吃了。
鬱南:“我去開門。”
鬱南開門,大壯頭頂著泡沫,身上裹著毯子,哆嗦著身子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