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46晉江文學城首發(2 / 2)

他走進廚房,“我來吧。”

鬱南彎腰洗鍋:“不用。”

楚究站在他身後,因為身子前傾,寬鬆的襯衣裹著他窄窄的腰身,不輕易間勾勒出完美的腰臀線。

他的圍裙需要係兩處,一處在脖子,一處在腰間,楚究忽然覺得,現在某些人身上的白襯衫和西裝褲真是多餘又礙眼,光係個圍裙就挺好。

鬱南刷好鍋,轉過頭看了眼站在他身後突然悶不吭聲的某人,“想什麼呢,突然不說話。”

楚究:“想解你圍裙。”

鬱南:“?”

楚究說著,真的伸手把他係在腰間的圍裙解開,把圍裙一扯,“我來。”

鬱南:“你還會炒菜?”

楚究:“會,而且餐具不會掉得到處都是。”

鬱南有點不好意思,他炒菜就有這個毛病,喜歡鋪很多的餐具,炒菜的過程就會掉一些小東西。

鬱南解釋:“因為台麵太小了。”

楚究讚同地點了點

頭:“對,不怪你,確實台麵太小了。()”

……?()?[()”怎麼會有人把讚同的話說出了否定的意味來。

楚究自己係好圍裙,“這圍裙不錯。”

鬱南:“買案板送的,你喜歡送你了。”

“你穿比較合適。”

鬱南心想一件破圍裙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楚究這是在閒聊瞎扯淡,“主要是身材好。”

楚究瞥了他一眼:“那有機會再穿。”

鬱南沒有猜透楚究百轉千回的心思,附和道:“嗯,好,天天穿。”

楚究手抖了下,油差點倒多了。

這回輪到楚究趕人:“你出去等。”

“我給你打下手。”

“廚房太小,你在這兒,我熱。”

“……”

有人炒菜那鬱南就去收拾餐桌,桌上有個空花瓶,鬱南搬家的時候留著他,本想文藝一把學著人家插個花什麼的,但這麼久了,這花瓶連一根草都沒見過。

鬱南想了下,樓下正好有棵藤椒樹,鬱南下樓折一節結了藤椒的樹枝,帶回來修修剪剪,插到花瓶裡也算有那麼一回事。

他還趁機把衣服洗了,楚究做完一桌子菜的時候,鬱南正在抖內褲準備曬上去。

不巧的是,內褲是鮮豔的紅色,右上角還繡著個閃著金光的“福”字。

兩人均呆了一瞬,鬱南儘量鎮定自若地掛上去,還特地解釋道:“不提前兩年過本命年,是對本命年的不尊重。”

楚究抬了下眉,像努力回憶什麼,接而意味深長道:“不是純黑半透明絲質。”

鬱南:“……”好想把手中的晾衣杆變成大砍刀。

楚究好脾氣地笑了笑:“彆凶了,過來吃飯。”

看在飯的份上,鬱南暫且不跟他計較內褲風格的問題。

楚究上菜,立刻注意到了原來空空的花瓶裡插了個結了許多小果實的樹枝。

非常有創意,很符合鬱南心血來潮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

楚究問:“這是什麼?葉還帶刺。”

“藤椒,能做藤椒魚的那種。”

“花瓶不應該插花麼。”

鬱南隨便胡扯:“花椒藤椒不分家,花椒再怎麼說名字也帶花,藤椒四舍五入也是花。”

楚究笑了下,若藤椒有思想,肯定怎麼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它會以花的身份出現在花瓶裡。

楚究:“你喜歡什麼花?”

鬱南:“有錢花。”

“……”

眼看話題就要掉到地上,楚究反問他:“你難道不應該禮貌地問我喜歡什麼花嗎?”

鬱南笑了下,“你喜歡君子蘭。”

楚究難得詫異:“你怎麼知道?”

“你辦公室那幾盆長得很好,忙得雙腳不沾地的大老板卻養得那麼好,不是喜歡是什麼”鬱南揉著肚子說,“好了,我餓了,吃飯吧。”

楚究抬了抬眉,鬱南剛才是在

() 撒嬌吧。

鬱南走到桌邊(),看到色香俱全的五菜一湯?()?[(),雖然用的是不鏽鋼碟子裝著,但仍能看出一些高級感來,顯得他剛才炒的那一盤木耳炒肉片過於地攤了,他確確實實被楚究的廚藝驚豔到了。

更驚豔的是,味道居然不錯!

鬱南一向重口,看不上那些清湯寡水,原來清淡並不代表沒味道,原來保留食材原有的味道也很美味。

二話不說,在維持最基本的飲食禮儀和形象的前提下,鬱南用比吃麻辣香鍋還快的速度乾掉兩碗白米飯,還特麼的不受控製地打了個飽嗝。

楚究不動聲色地收拾碗筷廚房,鬱南過意不去:“放著讓我來吧。”

他嘴上客氣,但屁股一動不動,直到楚究收拾打掃完,鬱南再客氣一句:“都說放著我來了。”

楚究擦乾淨手,帶好手表,整理襯衫袖口,又恢複到矜貴的模樣,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竟會彎腰洗手做羹湯。

鬱南莫名想到了田螺姑娘。

楚究坐到了他的對麵,“吃飽了?”

吃飽喝足的人毫不吝嗇地誇獎:“嗯,吃飽了,真好吃。”

“那現在說個正事?”

鬱南連忙打住,“等一會,消化一下再談工作,飯飽不思工作而是思……”

鬱南麻溜坐直:“老板你有什麼正事?我洗耳恭聽。”

鬱南總算明白為什麼中醫養生提倡吃三分飽,吃太飽不僅傷脾胃,而且傷腦子。

楚究:“吃人的嘴軟,你現在嘴軟不軟。”

鬱南抿了抿唇,笑者說,“軟得一塌糊塗。”

“那說吧,最近為什麼刻意躲著我?”

鬱南本想再打個飽嗝,聞言飽嗝都咽回去了,結果整個人似乎有一口氣卡在喉嚨裡,特彆難受。

楚究倒了一杯檸檬水遞給他,鬱南接過,喝了兩口之後終於順暢了些,不得不說,楚究這人是聰明,什麼事都想得很遠,想到幾步之後的事情,如果他去下圍棋,肯定是大師。

他這種走一步想後麵二十步餓性格,今晚他獻殷勤隻是鋪墊,目的就是為了問這句話。

可說這話題還不如談工作呢。

鬱南接機戰術性沉默,試圖無聲轉移話題,但楚究鐵了心打破砂鍋問到底,“現在又喝我的,嘴更軟了是不是。”

鬱南抿著唇放下水杯,快速瞟了楚究一眼又移開眼。

楚究像研究恐龍化石一樣看著他,恨不得再拿個放大鏡看。

鬱南皺著眉搖了下頭,“沒有啊。”

楚究快速地蹙了蹙眉,“不是說嘴軟了?”

鬱南故作輕鬆地笑了笑,“真沒有。”

楚究笑了下,抬眼看著鬱南,像法官列舉犯人罪狀一般羅列他的“罪行”,“簽字文稿都是周亞蘭轉交,開會從不抬頭,沒事做的時候一直在本子上畫烏龜,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午飯沒等到人少後再去而是去擠電梯,打開水上廁所都下樓,甚至叫你拿點零食到辦公室,你都

() 要拿兩張廢紙當做文件打掩護,巴不得兩人不認識,還說沒有?()”

鬱南不曾想過,楚究每天忙得恨不得走路都要踩風火輪,怎麼會察覺到這麼多細節,甚至連他開會畫烏龜都知道。

即使楚究察覺了,但鬱南是絕對不會承認的,需要簽字的文件讓總監轉交是我的本職工作,原則上我不能越級,開會不抬頭是因為做記錄,早去吃午飯是因為現在天冷了餓得好快,上下樓打水是因為醫生說要多運動,至於那兩份文件,我是要放到門口碎紙機,一著急就拿過來了,另外,我在筆記本上畫的不是烏龜。?()?[()”

楚究氣笑了,“那是什麼?”

鬱南:“玳瑁。”

楚究:“……”

看著某個強詞奪理的人,楚究覺得應該教訓一下了,他站起來,坐到他的身側,狹小的雙人沙發立刻被擠得滿滿當當,楚究人在動,但是眼睛從沒離開過鬱南的眼睛。

鬱南有點心虛地往後挪了挪,挪到無處可挪,再隨便掃了掃頭發強裝鎮定。

後來實在裝不下去了,起身道:“我去洗點水果。”

不料還沒邁步,就被楚究拽回來,整個人重心不穩,直接倒在了沙發上,楚究一傾身,整個人罩在他上方,天花板上的圓形燈泡變成了楚究的臉。

兩人呼吸輕淺,卻因周邊環境太過安靜而變得清晰。

相似的場景再現時,人總會特彆容易聯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那天晚上,也是這樣的場景,他的手臂環上了楚究的腰。

楚究盯著他的唇,兩人呼吸頻率越來越快時,鬱南意識到,不隻有他想到了那天晚上。

鬱南回過神,連忙推開楚究,但楚究眼疾手快,一下就捉住了他的手腕往他頭頂上摁。

論拚力氣,鬱南是拚不過他的,他掙紮了兩下,楚究反而把他箍得更緊。

兩人呼吸交纏,心率也隨之上升,楚究餓呼吸開始變重,眼裡的情緒也越來越濃,緊繃的下顎在克製。

鬱南冷淡道:“老板,你是想在我這裡再翻一次船嗎?”

楚究盯著他的唇:“也不是不行。”

鬱南氣笑了,“不要做這種讓自己後悔的事,不要再留下黑曆史了,老板。”

楚究:“我沒後悔過,也沒覺得是黑曆史,那天晚上我很享受,信麼。”

鬱南愣了愣。

楚究低頭,親了下他的臉蛋:“而且還會想你。”

鬱南:“……”

楚究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鬱總,船早已經沉了,還怎麼翻啊。”

鬱南不敢看他的眼睛,楚究的眼神一向冷淡,但隻要帶著一點溫柔的情緒,就特彆蠱惑人。

兩人越靠越近,鬱南下意識彆過臉,楚究滾燙的鼻息卷著他的臉頰發燙。

楚究輕輕笑了下:“躲什麼?不是說沒躲我嗎?”

鬱南咬咬牙,扭過頭和楚究對視。

身體上對抗不了,他還可以用嘴罵,他不會讓楚究占到一絲便宜。

但他一張嘴,楚究眼眸一沉,似終於等來獵物露出破綻的猛獸,俯身下來,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沒再給他嘴硬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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