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鬼混隻有0次和下一次。
作為男人,鬱南最瞧不上男人的一點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欲念隨便一勾就起來,一起來滿腦子就都是黃色廢料,如果對方仔帥一點,身材好一點,再會撩一點,哪還有什麼理智可言。
加上楚究說的情話太蠱惑人,三兩下他就已經迷迷瞪瞪找不著北了。
他俯首稱臣的樣子太虔誠,誰不想把那高高在上的王拉入紅塵中滾一圈,看他沉淪失控呢。
楚究親他親得七葷八素之後,就不滿足於嘴上的便宜了。
若不是他身體懷著兩個護身符,估計情況要比那天晚上更加激烈。
鬱南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和楚究之間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的。
還不如當時就順了楚究的意,一起去吃一碗麵算了,帶他回來做飯吃飯,卻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要怪就怪楚究太過老奸巨猾,太能算計,就連他張嘴的時間都算計好了,他一張嘴,某些不當人的狗東西立刻開始捉住,根本就沒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
他動手也就算了,還貼著他的耳朵說著露骨放蕩的情話,這些話他都是上哪兒學的!
鬱南暗暗懊惱,楚究不是個東西,但自己也沒什麼出息。
事後,兩人躺在床上,床沒多大,但鬱南必須離他遠點,讓兩人中間有條楚河漢界,以表明自己的態度。
楚究的手時不時越界,鬱南出聲警告:“你再伸過來我就剁掉。”
楚究笑笑收回手,枕在腦後,“你這個床不太牢固,差點都塌了。”
鬱南質問他:“你不是說我定力差,為了孩子十個月都忍不了嗎?要我戒男色嗎,你呢?”
楚究特彆厚顏無恥:“我谘詢過醫生,這種強度可以,當然隻能跟我。”
鬱南嗤了聲,“跟誰也歸醫生管?這醫生管得真是寬啊。”
楚究:“隻能跟我這個是我自己說的。”
鬱南很不服氣,“憑什麼隻能跟你?”
楚究沉默了半晌不說話,忽然本來就不太牢固的床又猛地搖了下,楚究翻身,三兩下就把他罩在了身下。
鬱南:“……”
楚究伸手輕輕捏了下他的癢癢肉,鬱南怕癢,控製不住扭曲求饒,楚究沒敢讓他太過劇烈運動,適可而止後把人抱在懷裡質問:“那你還想跟誰?”
楚究的手就在他腰間的癢癢肉上蹭,隨時都可能撓他一把,鬱南哪還敢造次,“彆鬨了。”
“那你說隻跟我。”
鬱南才不說。
楚究靠過來,“嘴又硬了,那就隻能親你了。”
不得不說,楚究是個調情高手,相當懂得拿捏人,鬱南沒忍住笑了下,楚究似乎得到了引導,更加變本加厲了。
鬱南沒回答,他知道即使順了意,他也逃不過一頓親,但某些人還算知道適可而止,沒有再折騰下去,隻是抱著他
,摸了摸他的肚子。
楚究:“最近還吐嗎?”
鬱南:“沒有了。”
楚究:“下次產檢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
“好想讓他們快點生下來。”
鬱南有點動容,難道楚究是在期待和他們見麵嗎,“為什麼?”
楚究:“忍著不能碰,隻能過手癮,鬱總不覺得可憐嗎。”
鬱南:“……”他就不能期待他一點。
意亂情迷之後,鬱南表麵雲淡風輕,但相當無地自容,雖然很疲憊,還是強打精神以老死不相往來以相逼,成功把某些表麵禁欲其實禽獸不如,還想死皮賴臉留在這裡過夜的的人轟出家門。
楚究太能折騰,鬱南運動量太大,再無地自容羞愧難當也抵不過困意,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鬱南肚子隱隱作痛,按照女性妊娠規律,前三個月胎兒不穩定,是不能進行性生活的,他嚇得夠嗆,連忙跑到醫院檢查。
某些人爽完了拍拍屁股出了國,讓他獨自一人提心吊膽來到醫院檢查,仔細算起來這一次他又吃了大虧。
以後一定要遠離楚究,這人太會勾|引人,比他多吃那麼多年飯,得多長多少個心眼子。
還好孩子沒事,他隻是單純一下子吃太多消化不良。
楚究做飯是真的好吃啊。
醫生給他開了些助消化的藥,還特地囑咐:“以後吃完飯,尤其是吃太飽之後,不要做劇烈運動,散散步為宜。”
鬱南乾笑兩聲,“知道了。”
醫生:“還有,性生活雖然不禁止,但要克製,不要太激烈。”
鬱南:“……”他也沒問這個。
鬱南從醫院出來,還得回去打工,還好楚究出國了,不然鬱南都不知道怎麼麵對他。
一進辦公室,江偉光的眼神立刻投過來,鬱南有種過安檢的感覺。
還好現在是冬天,他可以穿高領毛衣,能遮住那一大堆深深淺淺的草莓印。
江偉光:“小鬱總嘴皮子怎麼破了?”
鬱南下意識往上扯了扯領口,心想是被狗啃的,“大辣片吃多了上火。”
江偉光:“年輕人就是火氣大,我都好好的。”
“是身體不如江總硬朗,脾胃差,虛火旺。”
兩人先商業互吹廢話了一陣子,才扯到了正事,鬱南說:“聽說我們部門的實習生招到了。”
江偉光:“那當然,我司招人不分分鐘的事。”
江偉光一口一個“我司”,這集體榮譽感,鬱南情不自禁懷疑,這個工作是包分配給他的,公司還給了他房子。
鬱南附和:“也是。”
江偉光:“年紀輕輕但履曆很牛,海龜MBA,咱們周總監不是快休假了嗎,估計是當後備乾部培養。”
鬱南:“哇塞,厲害。”
江偉光:“估計一會兒就來報到了。”
鬱
南:“嗯嗯,拭目以待。”
鬱南一邊真誠地敷衍江偉光,一邊打開電腦收拾東西。
江偉光嫉幾度欲言又止,忽然開口問:“小鬱總,那個楚董事長親手做的巧克力好吃嗎?”
鬱南無心知道現在他和楚究之間在外人看來是什麼版本,畢竟兩人現在的關係已經亂得一塌糊塗了。
鬱南有話回話,大大方方從抽屜裡掏出巧克力:“你嘗嘗。”
江偉光連連擺手,“不吃不吃不吃,那是董事長一個星期的心血。”
鬱南這麼坦然,倒是讓他吃瓜吃得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了。
鬱南笑著收回巧克力,周亞蘭就領著人過來了。
江偉光:“來了來了,實習生來了。”
鬱南抬頭,看到實習生的那一刻,差點控製不住表情。
這不是張氏集團的小公子嗎?熱烈追求楚究把他當成假想敵還把渣男介紹給他認識的張丘墨嗎?
看來他是鐵了心要和楚究豪門聯姻,放著自家的集團不繼承,跑來這裡紆尊降貴給楚究打工來了?
楚究不是說不要他來楚氏上班嗎?現在怎麼又讓了。
但豪門的苦衷不是他這種小老百姓能懂的,況且楚究也不是什麼靠譜的人,上次還說要跟他結婚呢,什麼離譜的事做不出來呢。
兩人的目光一對上,鬱南稍稍震驚,但張丘墨則有些挑釁。
周亞蘭:“跟你倆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部門的實習生,張丘墨,小張,你做個自我介紹吧。”
張丘墨:“柳空穿石碎,弦虛側月張的張;煙極希丹水,月遠望青丘的丘;墨池飛出北溟魚,筆鋒殺儘山中兔的墨,畢業於M國TOP1也就是全球TOP10的大學。”
鬱南:“……”
不愧是張公子,連“你好”都不屑於說,一來就給大家一個下馬威,翻出肚子裡都快漫出來的墨水炫了大家一臉。
周亞蘭眉頭皺了皺,心裡在想這什麼玩意。
江偉光更是瞠目結舌,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介紹自己的名字才好。
鬱南清了清嗓子,吊兒郎當地挑了挑眉,“我叫鬱南,emo抑鬱的鬱,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南,”他頓了頓,笑著含沙射影,“我名字的意思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話會抑鬱。”
江偉光頓時反應過來,也跟著說:“江偉光,大江大河的江,國家偉大的偉,陽光的光。”
周亞蘭憋著笑看向鬱南一眼:“行了,小張你做那個位置,小鬱,一會兒去跟後勤對接,幫他把辦公用品和電腦配置好。”
鬱南:“收到,總監。”
鬱南不理會這位爺,開始乾活,他走出辦公室準備去後勤部,張丘墨立刻跟出去,鬱南佯裝沒看到,徑直往電梯間,張丘墨站在電梯外,摁著開門鍵,直白地看著鬱南。
鬱南當然看透張丘墨的心思,張大少爺拽氣逼人,想和他說話,但不想先開口。
鬱南也不慣著他,移開眼神,掏出手機,
打開短視頻軟件搜罵人混剪,隨後調高音量。
細細想來,上次張丘墨故意把他介紹給喬林西這筆賬他還沒算呢。
小樣今天栽在他手裡,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短視頻傳來宮鬥劇的怨恨女聲:“賤人就是矯情。”
接著又是一道憤憤不平的男聲:“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電梯三麵金屬,空無一人,變成了一個天然的揚聲器,仿佛這兩句話加了3D立體音效。
張丘墨終於開口了,“我是想告訴你。”
鬱南抬頭,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接而疑惑地左顧右盼,隨後又低下頭,繼續耍手機,假意張丘墨是恨空氣說話。
張丘墨:“……”
接著電梯報警,電梯門自動合上,張丘墨攔住電梯門走了進去。
鬱南的短視頻又傳來:“何必自取其辱。”
被暗箭射成篩子的張丘墨冷聲道:“你連公共場合不外放手機這點素養都沒有嗎?”
鬱南滿不在意道:“我一向沒什麼素質。”
張丘墨抿了下唇:“我勸你不要把我的身份說出去。”
鬱南一本正經點頭:“收到,我不會讓大家知道你在熱烈追求董事長,模仿左星河給他當替身。”
鬱南這話可謂是一劍封喉,堵得張丘墨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隻能在原地乾瞪眼。
半晌後,張丘墨才找到了攻擊他的契機,“嘴太壞會爛嘴巴。”
鬱南碰了下嘴角:“我這是被人親爛的,不是因為嘴太壞爛的。”
張丘墨:“……”好不要臉。
鬱南才沒有心思搭理這位大公子五彩斑斕的臉色,公歸公私歸私,給大公子配電腦和辦公用品是他分內的事。
到了後勤部,鬱南徑直下了電梯,張丘墨瞪著鬱南的背影,十分意難平。
張丘墨從他母親的口中得知,周玉荷說很喜歡鬱南,周玉荷很希望兩人有進一步的發展,而楚究對這個事的態度也並不反對。
張丘墨一聽就慌了,他再不有所動作就沒機會了,將來他是要繼承張氏的,但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公司運營這個領域能力並不出眾,即使以後上位也會遭受排擠非議。
但如果能傍上楚究,那他簡直可以躺贏,張氏也能躺贏。
替身又怎樣,這不算什麼。
張丘墨思維一發散,就控製不住想太多,電梯已經到了一樓,一樓有人等著,張丘墨沒直接上去,而是買了杯咖啡,上行的時候,好巧不巧在後勤部的樓層又碰到了鬱南。
鬱南沒有理他,當他是空氣,徑直走進電梯。
這時候他的電話鈴聲響了——
/還記得你當初答應不會讓我把你找不見/
/可你卻跟隨南飛的候鳥飛得那麼遠/
鬱南看了下,來電顯示是資本主義的走狗。
鬱南不是很想接,就任由他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