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47晉江文學城首發(2 / 2)

張丘墨嗤了聲,冷嘲

熱諷,“口味真是衰老。”

鬱南乾脆跟著鈴聲哼。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巔溫暖的春天/

/等到高原冰雪融化之後歸來的孤雁/

張丘墨:“……”

鈴聲終於消停了,張丘墨的皺著眉,記憶深處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鈴聲,“這個鈴聲我在哪裡聽過。”

鬱南愣了下,心想:可不是嘛,當時你在廁所跟楚究表白被拒絕的時候,我不就在廁所蹲著,當時要不是張鵬給我打電話,你和楚究能有機會聽到這麼曼妙的鈴聲!

但嘴上卻說:“你也喜歡?要我打折轉給你嗎?”

張丘墨一門心思想著嘲笑他,都忘了想在哪裡聽到過,“我沒那麼土。”

鬱南無所謂笑笑,“嗯,你田。”

張丘墨:“?”甜?乾嘛突然誇人?想握手言和?門都沒有。

這時候,微信鈴聲又響了,來電是【一個包子】,還是視頻通話邀請。

鬱南毫不猶豫掛掉了,緊接著信息就傳了進來。

【一個包子】:為什麼不接電話?

得,連他準備好的“沒帶手機”這個借口都給算進去了。

鬱南剛要回複,又一通語音通話接了進來。

鬱南翻了個白眼,接起語音通話,“喂。”

楚究:“我嘴角好痛,你痛不痛?”

鬱南:“……”

楚究根本不理會他的冷淡,自說自話,“下次咬輕點行不行啊鬱總。”

鬱南心想他怎麼還有臉說:“我在上班!”

楚究低低笑了聲,才開始正經:“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鬱南撒謊:“沒有。”

“花收到了嗎?”

鬱南:“什麼花?”

楚究:“我送的,送公司了。”

鬱南:“……”

“拿回去插花瓶裡。”

鬱南有點想笑,這時候他還惦記著花瓶裡的花椒呢,“藤椒不同意。”

那邊沉默了一瞬,“那你什麼時候想吃藤椒魚?”

鬱南忍俊不禁,樂不過一秒又開始唾棄自己怎麼又和大尾巴狼有說有笑了,有點懊惱道,“掛了,我上班呢。”

鬱南掛了電話,楚究也要登機了。

李信揚看著二十米開外的楚究終於掛了電話,才走過去叫他。

也不知道打什麼電話需要跑到二十米開外打。

李信揚:“董事長,該登機了。”

楚究嘴角的笑意遲遲不收,李信揚看著,就看到了他嘴角的傷口。

李信揚:“你嘴怎麼破了?”

楚究:“上火。”

難得看到楚究這麼輕鬆愉悅,李信揚忍不住說道:“今天心情不錯。”

楚究點了下頭,“昨晚總算好好吃了頓飯,飯後甜點也很可口。”

李信揚並沒有多想,畢竟這段時間兩個人忙得連飯都吃不上,能

好好吃上一頓飯確實是件好事。

李信揚:“什麼飯後甜點?”

楚究想了下,該怎麼形容才好呢。

一開始有點辣,後來越來越甜,總之很上頭。

楚究:“辣椒味冰激淩。”

“你不是不吃辣嗎?”

“是不應該吃,但沒忍住,所以上火了。”

“我改天也嘗嘗。”

楚究不那麼友善地瞟了他一眼:“那不行。”

李信揚:“?”吃個冰激淩,怎麼就不行?

被當成飯後甜點的鬱南掛了電話,才回過神電梯裡還有一個大公子哥,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鬱南不著痕跡收起上揚的嘴角。

張丘墨單刀直入問:“你在談戀愛?”

鬱南笑了下,“還不是因為你。”

張丘墨皺著眉道:“關我什麼事?”

鬱南也單刀直入地翻了個白眼,“對啊,關你什麼事?”

張丘墨有點著急了,“是楚究哥嗎?”

鬱南心想男人的直覺什麼時候這麼準了。

正好電梯到樓層了,電梯門打開,張丘墨硬是按下關門鍵,冷聲對鬱南說:“你和楚究哥不會有結果的。”

電梯門一關上,電梯立刻又下行了。

鬱南看著向下跳動的數字,再看向擋在樓層按鍵前麵的張丘墨,十分無語道:“我是萬萬沒想到張公子原來喜歡乘電梯。”

張丘墨:“我再跟你說一遍,周阿姨再喜歡你,你和楚究哥都沒有結果。”

鬱南如果把他和楚究的事說出來,張丘墨估計當場高血壓,但他現在乘電梯乘得有點頭暈,沒心思再懟這位大公子了。

“張大公子,你要搶楚究,你是不是找錯對象了,我給你指條正確的道路,直接把左星河乾下去,再跑到楚究爺爺那裡表現一翻,你就能上位了。你來針對我,是不是中了什麼調虎離山之計啊?”

張丘墨也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一時不知道從哪裡開始理解。

鬱南按了樓層,電梯到了之後鬱南走出了門,留張丘墨在電梯裡思考人生。

鬱南回到辦公室跟周亞蘭交差,說申請單已經交上去了,半個小時後後勤部的同事會來給他安裝電腦。

江偉光看到小實習生沒有跟上來,就問鬱南:“小鬱總,他名字是哪三個字?”

“弓長張,山丘的丘,墨水的墨。”

“小鬱總肚子裡也有兩滴墨水的哦!”

鬱南其實他聽懂了張丘墨東拚西湊的古詩詞,但他必須要把讀書少素質差的人設貫徹到底,他揚了揚手中的單子,笑嗬嗬地指著張丘墨的名字,“江總謬讚。”

江偉光也樂了,“說那麼複雜做什麼?”

鬱南吐槽:“不知道,可能在M國TOP1的大學裡學漢語言文學吧。”

江偉光沒控製住,噴了一臉屏幕的茶葉水。

江偉光在擦屏幕,鬱南電話響了,

說是有個快遞必須他親自簽收。

鬱南下去了(),外賣小哥給了他一個寶藍色的正方體大盒子(),盒子還用絲帶貼心地綁了個蝴蝶結。

鬱南抱過箱子,搬到辦公室時,江偉光說:“好家夥,你這是訂了個三層婚慶用大蛋糕嗎?”

鬱南乾笑兩聲:“不是。”

“那是什麼?”

“花。”

江偉光:“哇哦,是哪位愛慕者送的?該不會是董……”

鬱南打斷他:“他這麼閒嗎?”

江偉光心想應該不忙吧,巧克力都親手做過了呢。

鬱南胡扯:“沒有,是一朋友,家裡種花的,我不是搬家了嘛,說是祝賀我喬遷之喜。”

搪塞過江偉光,鬱南在想這個大盒子怎麼放。

放在辦公桌上,占了一半的桌麵,放在地上擋道,放在會議桌上又特顯眼,路過的人都得問一嘴這是啥玩意。

當然,他自己也沒出息地好奇,裡麵到底是什麼花。

鬱南忍無可忍,發短信問。

【你買了幾朵?什麼花?】

一個包子:【就一朵。】

鬱南拍了那麼大的一個盒子發給他。

【你管這個叫一朵?】

一個包子:【真一朵。】

一般隻有米其林餐廳擺盤時候才會用一個很大很大的盤子裝一點點菜,這米其林擺盤藝術都滲透到鮮花界了,這麼大一個箱子就放一枝花。

鬱南搞不清楚有錢人的思維,既然隻有一枝花,那麼他就拆開這個礙眼的箱子,把這隻米其林花拿出來插在會議桌的花瓶上,再把紙箱踩扁,正好那條絲帶可以捆起來,提走就能論斤賣。

想法變成行動,鬱南走過去解帶子,江偉光探頭問:“我能不能欣賞欣賞?”

鬱南:“可以。”

絲帶滑落,鬱南掀開蓋子,頓時瞠目結舌。

粉粉的一大束花,散發著人民幣的味道。

一向沉穩懂得控製情緒的江偉光也忍不住爆國罵:“臥槽!你這朋友好創意,喬遷隨這麼多禮,你該不會是要搬到月球去吧。”

正好張丘墨拿著一杯咖啡走進辦公室,正好也看到了,驚訝頓在原地,隨後不屑翻了個白眼,不輕不重地嘲諷:“喲,二|奶花。”

鬱南看向他,不冷不熱道:“嫉妒嗎?”

張丘墨嗤了聲,回到了工位,“我嫉妒你?笑死人。”

鬱南懶得跟他爭執。

鬱南把盒子蓋了回去,江偉光:“等等,我拍個照發個朋友圈,中間這朵花是君子蘭吧?董事長辦公室裡有好幾盆。”

撕拉一聲,章丘墨打開咖啡蓋,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怎麼,嘩啦一聲咖啡灑了半邊辦公桌。

頓時辦公室裡彌漫著一股咖啡的焦香味。

鬱南和江偉光桌上都有紙,但他們當做沒看見,心照不宣地該乾嘛乾嘛,連多餘的停頓都沒有。

張丘墨剛搬來,桌上還沒抽紙,他黑著臉去洗漱台拿抹布,路過楚究辦公室時,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看到了那一整個架子的君子蘭。

張丘墨嗤了聲,“巧合罷了。”

張丘墨取來抹布擦桌子,江偉光還在對著花拍照。

江偉光雖然年過四十,但特彆喜歡分享生活,朋友圈的字裡行間透露著一股中年男人的誠懇。

鬱南:“請不要@我。”

“放心,”江偉光邊說邊編輯,“我一個朋友收到的喬遷之禮,貴重又創意,禮重情誼更重,可以吧。”

鬱南:“……”

楚究其實也沒說錯,這麼大的盒子確實隻有一枝花。

一簇怒放的君子蘭放在花束中心,圍著它的是幾十枝是大麗花,用人民幣折的大麗花。

不知為何,鬱南有種收到昨天晚上的勞務報酬的感覺。

花裡還有一張卡片,上麵隻寫了三個字——

有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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