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53晉江文學城首發(1 / 2)

會議結束後,拜楚究所賜,鬱南喜提了一個新名字:鬱驚喜。

因為他提出高層和員工紐帶不能斷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漲工資,楚究在會上立即表示今年的基本工資漲幅從8%提到12%,績效A的職工獎金係數從1.5提到2,B級從1.0提到1.2,C級以下不變。

這下高層和群眾的紐帶是牢牢係緊了,大家喜大普奔。

而後謠言四起,說李信揚馬上要高升了,去擔任區域總裁,楚究下一個手把手帶教的人就是鬱南,鬱南的前途無限光明,不出幾年,他將成為獵頭心中千萬年薪級彆的男人。

有人覺得鬱南的運氣實在是爆炸,每個點都踩在風口上,現在扶搖直上了。

隻有原本打算離職的鬱南覺得自己是根紅燭,燃燒了自己,點亮了彆人,實在太過偉大。

而楚先賢雖然不招待見被貶職,但他是公司第三大股東,總歸有些爪牙勢力,鬱南去辦事的時候,總會被陰陽怪氣。

有褒就有貶,也有人說他愛出風頭,嘩眾取寵,高層走|狗等等。

鬱南也不惱,隻要不在他麵前說,他就假裝聽不到,反正他還有十幾天就發年終獎了,年終獎一發,加上最近直播賺的錢,一套小房子的首付就有了。

鬱南發現了一個在職場上橫著走不內耗的秘密,就是把每一天當成離職前一天度過。

鬱南現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年會安排,楚氏有自己的酒店,年會就辦在酒店裡,本來是周亞蘭策劃,但她身體不允許,鬱南自告奮勇幫她攬下了活。

張丘墨是實習生,就跟著鬱南忙前忙後。

讓張丘墨跟著他,鬱南很是蛋疼,畢竟兩人一向敵對,而且酒店這一塊的業務主要還是楚先賢的人在管,所以鬱南受到了不少的為難。

他被刁難也就罷了,還要被張丘墨圍觀,這就很難堪了。

但在一個人乾活和難堪之間,鬱南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難堪。

麵子值幾個錢,但把自己累壞了要花錢上醫院治病的。

他又不是楚究,把人全開了,活自己乾。

鬱南吃酒店工作人員的閉門羹,張丘墨也吃,張揚跋扈的張公子何時吃過這種虧,白眼一個接著一個翻。

酒店的工作人員以忙、沒時間、宴會廳被占用、總廚在開會等等理由拒絕和鬱南商量年會事宜,鬱南知道是楚先賢搞的鬼,他也曾去找過楚先賢,但這顆老鼠屎屬泥鰍的,根本找不到人。

不知道被拒絕多少次之後,張丘墨第一次感受到了內鬥的威力,攪屎棍的威力對整個公司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但在他的權利範圍內最大限度為難彆人,足夠讓人惡心。

張丘墨繃不住了:“直接去跟楚究哥說吧。”

鬱南看了他一眼,心想他可真是第一次上班,“他忙著呢,我們先自己想辦法吧。”

張丘墨不可思議地看著鬱南,“都這樣了,你還不找他幫忙?你真是人形金剛,外鋼裡鋼。

鬱南瞥了他一眼(),你閉嘴?[((),讓我再想想辦法。”

張丘墨比他先想到了辦法:“去我家酒店辦。”

鬱南:“楚氏的年會跑你家酒店去辦?你以為是辦生日宴呢。”

張丘墨:“有什麼不行?我家和楚家的交情差了嗎?”

鬱南懶得跟他廢話,“哪天你和董事長豪門聯姻,你們的婚禮再在你家酒店辦好不好?我們先把年會的事情辦妥。”

這招對張丘墨很受用,他暗自欣喜,“你也覺得我和董事長有一天能夠結婚?你是間接宣告失敗了嗎?”

鬱南無語了一陣,“先祝你們百年好合行吧,現在乾活去。”

鬱南帶著張丘墨去各部門走了一圈,探了下口風,終於讓他打聽到了楚先賢的行蹤,楚先賢在酒店接待客人。

兩人再一次來到酒店,被大堂經理安排在大廳等候,沒過多久,終於碰上了楚先賢送一眾賓客出門。

今天終於逮到賊王,鬱南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鬱南和張丘墨對視一眼,然後兩人同時起身朝楚先賢走過去。

楚先賢看到了兩人,不動聲色先送走了賓客,他沉著臉回過頭,還沒等他開口擠兌,鬱南和張丘墨一左一右地走到楚先賢的兩側,異口同聲道:“楚董您好。”

楚先賢一開口就沒好話:“喲,這不是當紅炸子雞鬱秘書和張家大公子嗎?張家大公子不在張家好好呆著,怎麼跑來給楚究當走……哦,當秘書了?”

張丘墨著實吃了一次啞巴虧。

鬱南嗬嗬一笑:“楚總您也彆顧著說張秘書,楚總您被安排到山城子公司擔任顧問,您不是也沒去嗎,而是跑來總部給董事長當障礙……哦,當副經理麼。”

張丘墨心裡痛快了,懟得好。

楚先賢臉一下子就綠了,不屑於掩飾自己的本性,“鬱秘書,我可是公司第三大股東,你最好把自己的飯碗端牢了。”

鬱南無所謂笑笑:“雖然我是文盲,但我稍稍有點常識,知道你現在作為股東隻有分紅,沒有實權,您現在是楚副經理,隻有權利阻攔我的工作,沒有權利端走我的飯碗。”

楚先賢冷冷一笑:“鬱秘書這話說得沒意思,我工作也很忙,我可沒有那阻攔你的工作,能力不行就讓楚究換一個人來乾。”

張丘墨以為鬱南會惱羞成怒,沒想到鬱南大鬆了一口氣,手臂直接挽住楚先賢的手臂。

張丘墨:“?”

“有楚董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就說楚董大人有大量,公歸公私歸私,怎麼可能公報私仇,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費心,肯定是他們想偷懶不乾活,推諉扯皮,再往楚董身上扣帽子,還說是楚董吩咐不許配合我們工作。”

楚先賢:“你拉著我乾什麼?你放手。”

鬱南給張丘墨使了個眼色。

張丘墨:“……”這魑魅魍魎神出鬼沒花招百出的職場!

張丘墨無語了下,不情不願地也挽住楚先賢的手臂

() ,而且挽得相當緊。

楚先賢低聲嗬斥:“你們乾什麼?”

鬱南:“楚董,這幾天我在酒店經理這裡可吃了不少閉門羹,經理還說是您吩咐的,您必須得去經理辦公室替我撐腰了。”

楚先賢:“你們放手!”

鬱南:“不行,楚董,這鍋我可不能讓您背,走,一起去見酒店經理說清楚。”

楚先賢保養得再好,也隻是個快60歲的老頭,身材不胖也不高,被兩個一米八的男人架著走,差點都雙腳離地。

一路過來,也沒人敢攔下來,更沒人敢過問,楚先賢就這麼被架進了經理辦公室。

張丘墨覺的鬱南這個辦法實在太過流氓不體麵拿不出手,但隱隱有點爽。

酒店經理看到這陣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半晌才磕磕絆絆說:“楚……楚董。”

酒店經理一開口,鬱南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開始數落酒店經理的罪狀:“楚董,就是他說的,他說是您吩咐不讓我們那麼順利地辦成事,要處處為難我們刁難我們。”

酒店經理:“?”雖然有這麼個意思,但他根本沒有開口說過這話。

張丘墨:“?”

鬱南:“經理,剛才楚董可是跟我們說了,他沒那個意思,是你狐假虎威,讓楚董背鍋。”

酒店經理自詡高情商,平時場麵話漂亮話說多了,擅長迂回戰術打太極,現在來了個懶得粉飾太平直接不要臉的,直接把心裡話不帶翻譯直接說了出來,頓時不知道怎麼應對。

楚先賢算是個豁得出去的人,都直接被架進來了,他還能怎麼辦。

經理:“我沒這麼說過!”

鬱南:“你明明就說了,我們迫不得已搬出董事長來,你還說你隻聽楚董的話,董事長根本不管用,畢竟董事長鞭長莫及,根本管不到你,但是楚董能拿捏你。”

經理徹底急眼了,他即使是這麼想的,但絕對不會這麼說的,“你胡說八道,我根本沒這麼說!”

鬱南一臉無辜:“經理,怎麼說過的話都不敢承認了?你之前甩鍋給楚董,現在又說我胡說八道企圖把鍋甩給我?下一步你是不是該說我想離間董事長和楚董和睦的關係了?拜托,是誰在離間,明明是你說你隻聽楚董吩咐,不知道董事長姓甚名誰的,怎麼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鬱南越說越急,還越說越委屈,宛如一朵被人欺負和誤解的小白花,再多說一句就該哭出來了。

張丘墨直接懵逼,職場非得這樣子不可嗎?

可這個看起來委屈地快哭的人,還趁亂朝他使了個眼色。

張丘墨:“對啊,你不能翻臉不認人。”

被鬱南繞暈的不隻有張丘墨,酒店經理和楚先賢也被繞暈了,鬱南語速太快,不停地輸出信息量太大,兩人的思考能力根本跟不上他的信息量,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應才好。

鬱南:“既然事情鬨到這個樣子,那我隻好跟董事長彙報了這些實際情況了,要實在不

行就請權威的第三方來公正,但這也不合適啊,這是我們楚氏內部的事情啊,鬨出去了,萬一被媒體知道了,事情就鬨更大了,媒體又愛捕風捉影,萬一又跟之前一樣,造謠楚董背叛楚氏,在外麵自立門戶經營公司,那誰的飯碗都不保,現在大環境不好,出去找個這麼好的工作可不容易,我們又不像楚董,雖然沒有實權但是也沒有股票分紅,太難了。”

職代會的時候,張丘墨就在禮堂外,聽他說的那些話有理有據的,怎麼現在說得他一頭霧水,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好像說了好多,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楚先賢被鬱南一通叭叭弄得心煩,冷著臉嗬斥一聲,“行了!這點小事弄成這個樣子像什麼話!”

他沒好氣地看了眼鬱南,對酒店經理說:“這點破事都弄不好,配合秘書辦把年會會場布置好。”

酒店經理:“是。”

鬱南頓時喜笑顏開,“好的,那就麻煩楚董和經理了,下麵的人如果再使絆子,我一定……”

酒店經理連忙打斷他:“不會再有人使絆子。”

鬱南:“既然都是誤會一場,解釋清楚了就好了,我保證,今天這間辦公室發生的誤會不會延伸出去,隻有咱們四個人知道,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再見。”

鬱南給張丘墨使了個眼色,兩人就走出酒店經理的辦公室。

張丘墨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三寸不爛之舌,什麼挑撥離間、背叛、自立門戶這種踩在楚先賢雷區上的字眼他都敢說,最後卻以誤會一場結束。

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戲碼被他玩得爐火純青,黑的白的都被他攪成了稀裡糊塗的灰。

鬱南和張丘墨剛走出酒店經理的辦公室,酒店經理的電話就響了,說董事長有事找他,讓他去董事長辦公室一趟。

酒店經理整理好著裝,拿著筆記本就去了。

酒店經理戰戰兢兢來到楚究的辦公室,楚究在看資料,見人來,掀起眼皮看了對方一眼。

酒店經理畢恭畢敬道:“董事長,您找我?”

楚究把手上的資料往桌上一扔,“你們酒店二三季度的招待費用怎麼這麼多?已經到了每個月一級接待的水平,哪來這麼多一級接待,我怎麼不知道?”

酒店經理心一慌,支支吾吾半晌才說:“這是楚董事安排接待。”

楚究很淡定問:“按規定,一級接待的經費必須要經過我審批,我查了下記錄,三季度隻有東南亞代表團到訪那次有流程,其他的費用是怎麼審批下來的?”

酒店經理臉色發白,腿都軟了,“董事長,我把我知道的都寫出來,簽字摁手印交給您。”

楚究沉著臉冷聲道:“出去吧。”

楚究看著酒店經理的背影,皺著眉看了眼手機。

鬱南沒給他發過一條短信。

另一邊,鬱南從酒店經理辦公室出來後,事情辦得順利得一塌糊塗,乾活的人也隻是聽令於上層,如果上層沒有要求,他們都願意配合鬱南工作,職代會鬱

南的發言他們也聽說了,那些話簡直是在他們的腦子裡裝了監控才能說得出來的。()

事情很快就辦好了,不得不說,張丘墨有點佩服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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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丘墨:“你滿嘴跑火車,居然辦成了。”

鬱南笑笑,“對聰明的人要真誠,對無賴要胡說八道,年輕人。”

張丘墨嗤了聲,小聲抱怨:“你明明跟我一樣大,為什麼會那麼多。”

鬱南胡說八道:“我初中畢業就打工,沒上過大學,工作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