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54晉江文學城首發(1 / 2)

一般鑽桌子底下要不撿橡皮,要不撿筆,要不就拔主機電源,鬱南沒想過他這輩鑽桌子底下除了做這些事之外,還有躲人。

明明是個大好青年,卻硬生生體會了一把被捉|奸的感覺,雖然刺激,但感覺非常不好。

還好楚究的辦公桌夠高夠大,他還能以一種比較優雅的姿勢坐在地上,麵紅耳赤臉紅心跳地瞪著楚究的大腿。

不該看的不應該看,但又忍不住看,楚小究筆挺挺地撐著,鬱南好想往上扔個套圈。

他剛才是真的魔怔了,上班時間在楚究的辦公室把持不住自己吻了楚究,結果兩人道德淪喪人性泯滅一發不可收拾地在沙發上糾纏起來。

若不是一陣敲門聲響起,沒臉沒皮的兩人估計已經解鎖了新姿勢新地圖。

人的底線就像中老年男人的發際線,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門是張丘墨敲的,楚究辦公室的門如果關上會自動反鎖,再進來要輸入指紋,如果楚究不是會見什麼重要的人,辦公室門一般都是敞開的。

鬱南剛才進來時,沒想著久待,隻是把門虛掩了一下,更離譜的是,他被楚究色相所迷惑,竟忘記了自己並沒有關門。

這和光天化日之下苟且多了個屋頂而已,十分羞恥。

所以張丘墨開始凹乖巧懂事人設,敲了兩下門之後,夾著嗓子說:“楚究哥,門沒關我進來咯。”的時候,鬱南連忙推開楚究。

楚究的手就是快,自己還衣冠楚楚,倒是把他的襯衫扣子解得乾乾淨淨,好像還崩掉了幾顆。

鬱南看了眼衣冠不整的自己,自覺丟不起這個人,就連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到了辦公桌下。

而楚究步伐略微僵硬地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抬眼看向捧著飯盒的張丘墨。

張丘墨環顧了下四周,沒看到鬱南的身影。

鬱南不是來彙報工作了嗎,人呢。

楚究問:“你有事?”

張丘墨:“鬱南呢?我等他一起去吃飯。”

鬱南:“……”他們什麼時候一起吃過飯。

楚究:“他走了。”

張丘墨:“他的包還在這兒呢。”

鬱南心想大意了,包還在沙發上。

楚究:“他忘記了,一會兒叫他來拿。”

張丘墨又看了眼沙發上的公文包,奇怪楚究怎麼會那麼有耐心跟他一問一答。

張丘墨向前一步,笑著說:“哦,好,楚究哥,你走路的姿勢怎麼這麼奇怪?腿抽筋了嗎?”

楚究清了下嗓子,冷淡道:“你有事?”

在桌底的鬱南挺佩服楚究的,剛才都失控成那樣了,現在聲音都能四平八穩的,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真.情緒控製大師。

張丘墨:“有人送來家養的新鮮螃蟹,我家廚師做了蟹黃湯包,我媽知道你愛吃,就給你帶了一籠,你趁熱吃。”

鬱南光聽張丘墨的聲

音就覺得彆扭,四舍五入就接近夾音了,好想看他發出這樣的聲音會配什麼樣的表情。

明明是張揚的人,這裡疊一點,那裡折一下,硬捏成了麵目全非的樣子。

鬱南可以肯定的是,張丘墨並不是真的喜歡楚究,若真的喜歡,生日那天,怎麼會隨意丟棄周玉荷送給他的胸針呢。

但鬱南無權評價他此番行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

楚究清了清嗓子,“正好有事找你,坐下來說。()”

張丘墨拉開他對麵的椅子坐下來,盤坐在辦公桌底下的鬱南乾脆靠在桌板上安靜吃瓜。

楚究:上次你把鬱南介紹給喬林西認識,道歉了嗎。▃[(()”

張丘墨想了下,生日宴會上,他當時為了讓鬱南離楚究遠一點,確實有這個操作,不過沒過幾天,喬林西就被媒體曝光了,名譽掃地。

張丘墨搖頭:“還沒道歉。”

楚究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垂下眼眸,似乎不想再說下去,張丘墨連忙改口:“我會跟他道歉。”

楚究抬起眼看他,沉默兩秒鐘後冷淡道:“我知道你來這兒上班的目的。”

張丘墨覺得楚究很神秘,他向來不多言,有時候一個眼神足以讓彆人知道他想要什麼,但更多的時候彆人並不知道他想什麼,或許人強大到一定程度,都會有這樣的能力,遊刃有餘地拿捏彆人。

張丘墨看著楚究的眼神,那句違心的“我喜歡你”始終說不出來,沒什麼底氣道:“我想跟你學點東西。”

楚究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沒跟他繞彎子:“你想利用你自己換我出手幫張氏。”

現在的張氏集團是張丘墨的爺爺掌權,還有兩年就退休了,若他的父親還在世,接班人將會是他父親,現在他幾個叔叔虎視眈眈,他年紀小經驗不足,根本沒機會接管張氏,這麼多年下來,他三個叔叔幾乎把張氏快掏空,他們在外頭都有自己的公司,如果張氏落到他們手上,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分家。

這和楚究的父親去世時楚氏的境況一樣。

張丘墨不想這種局麵發生,但又沒有能力力挽狂瀾,所以找到了楚究,想憑著和左星河有幾分相似的外貌引起楚究的注意,希望利用身體從楚究這兒換到一些支持,利用周玉荷著急讓楚究成家立業的心理,最好能夠和楚究結婚。

楚究不是笨蛋,張氏的情況甚至比他更清楚,隻是他沒做好心理準備,楚究會這麼直白地把話說出來。

張丘墨忽然想起鬱南跟他說過的話。

鬱南跟他說過,麵對聰明人,真誠是必殺技,麵對無賴,才需要胡說八道。

如果麵對聰明人偷奸耍滑,麵對無賴卻企圖用真誠去打動,那就適得其反。

張丘墨沉默了半晌,就說:“沒錯,但是我們結婚有什麼不好,以後如果成為了一家人,張氏雖說是依附楚氏,但張氏也曾是行業翹楚,經營得當的話盈利雖然不能跟楚氏比,但也屬於龍頭梯隊,幫助張氏對你來說也隻是舉手之勞,到時候

() 楚氏也會得利,我保全了張氏集團,你也多一個公司替你賣命賺錢,你也不虧,不是麼。()”

楚究笑了下,眼裡的嫌棄顯山露水,幫助張氏確實是舉手之勞,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為了張氏集團帶來的這點利益犧牲我自己跟你結婚??()_[(()”

張丘墨怔了怔,皺了下眉:“我承認各方麵我能力都不足,但我也不差吧,而且我還年輕,我還能生孩子,我願意投你所好,乖巧聽話,配合你做所有事,婚後不會圖你楚氏一分錢,也不會乾涉你的私事,張氏的盈利分成也會讓你滿意,我隻是想保全張氏,這樣子跟你結婚,你也覺得虧嗎?”

楚究冷淡道:“誰教你把婚姻當交易。”

張丘墨哽了許久說不出話來,很無奈道:“但凡我有其他辦法,沒人願意把婚姻當交易。”

楚究:“如果你想讓我幫你,直接搬出你父親曾經救我父親一命這件事,會更快。”

張丘墨愣了下,雖然他沒什麼本事,但還是有點骨氣的。

張丘墨:“我雖然沒那麼大的能力,但也不想消費我的父親,讓他不得安息,也不想道德綁架你,我希望我們能夠是合作的關係,而不是乞求。”

楚究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開口:“讓我幫你,可以。”

張丘墨不可思議地看著楚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話都說得不利索了,“什……什麼?”

看來鬱南說的是對的嗎。

和聰明人打交道,需要真誠,如果他一開始和楚究這麼溝通,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會不會事情早就辦成了。

楚究:“合同改天會擬好,會實現你想要的互利共贏,但我是商人,不是扶貧機構,張氏的盈利分成必須讓我滿意。”

張丘墨:“隻要不過分,我可以。”

楚究:“當然,我也不會跟你結婚。”

張丘墨連忙點頭。

楚究:“你年會的節目換一下。”

張丘墨有點尷尬,他年會的節目是拉左星河給楚究作的曲《兩小無猜》,現在兩個人都說開了,現在倒是也沒必要東施效顰。

但是要更改節目單,就要和酒店準備場地和燈光的人商議,他和鬱南在處理這些事的時候就吃了不少苦頭,現在如果改,鬱南肯定會被數落一通。

張丘墨:“已經交上去了,酒店那邊已經在準備了,如果現在換,可能不太方便……”

張丘墨對上楚究冷淡的眼神,後麵的話咽了回去:“好的。”

楚究點了下頭:“以後不要向我獻殷勤,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彆忘了跟鬱南道歉,出去吧。”

張丘墨拿著蟹黃湯包,輕輕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就幾個包子而已,我放這裡了,您趁熱吃,我走了。”

張丘墨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鬱南終於鬆了口氣。

張丘墨的腳步聲還沒完全消失,鬱南剛想探出頭,敲門聲又響起來。

鬱南:“……”

門外的李信揚差點和

() 張丘墨撞個滿懷,張丘墨也隻有在楚究麵前乖順,張丘墨看了李信揚一眼,冷淡道:“李特助。”

說完就目不斜視地走了。

李信揚看著張丘墨,又看了眼楚究桌上的餐盒,頓時了然,“愛心中飯,那您還去吃飯嗎?”

楚究:“一會兒去。”

李信揚走過來,敲了下餐盒,“張公子送的?送的什麼?”

楚究:“拿去倒掉。”

“浪費,給我吃吧。”

“那你拿去。”

李信揚提起餐盒往沙發上走,準備坐下來時,發現沙發上有兩顆白色的紐扣,在黑色皮質沙發上格外明顯。

李信揚撿起紐扣問楚究:“你衣服扣子掉了?還掉了兩顆?”

鬱南下意識地抓了下自己被某些人崩了兩顆紐扣的襯衫領口。

楚究:“扣子放下,拿著包子滾。”

李信揚把扣子放在茶幾上,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笑著說:“張公子還沒去吃飯呢,我就這麼拿出去多傷他自尊。”

楚究:“你先去吃飯。”

李信揚:“我不著急,正好商量個事。”

還沒等楚究回答要不要商量,李信揚就先說了。

鬱南好想出去捂住李信揚的嘴,因為李信揚說的都是公司的機密,關於新區項目的標書內容,鬱南雖然不是專業人士,但也有點常識,曉得這些內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楚究這個老狗比沒有阻止他說下去,而是正兒八經地跟他討論,再討論下去,標書的內容就會一字不落地落到了他的耳朵裡了。

鬱南忍無可忍,伸手掐了下楚究的小腿,楚究吃痛地哼了聲。

正滔滔不絕的李信揚卡克了一下:“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