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欣然接受:“可以。”
張丘墨帶著鬱南來到了一家茶餐廳,點了不少東西:“這家茶餐廳我常來,他們的招牌特
彆好吃,你嘗嘗。”
鬱南:“盛情難卻,謝謝。”
富二代的品味確實不錯,他那個被毛血旺喂大的糙胃對這種東西當然是全盤接收。
鬱南:“確實好吃。”
張丘墨沉默了半天,才慢吞吞地開口:“正式跟你道歉,對不起,我上次不應該故意介紹喬林西給你認識,我這次應該等酒店經理回來再把材料交到他手上,而不是聽他的助理說放他桌上等他回來看。”
鬱南很意外,的張大公子居然會道歉,但好像道歉的次數不多,支支吾吾地不太熟練。
鬱南笑笑:“事情解決了就過去了,下次注意彆讓人抓住小把柄。”
張丘墨:“你不生氣?”
鬱南:“生氣是慢性自殺,我想長命百歲。”
“那我再拉大提琴就是了,你為什麼要改成上去唱歌呢。”
鬱南看了他的手腕一眼:“你不是手腕疼要靜養嗎?”
張丘墨愣了下,他隻是隨口胡謅,沒想到鬱南真的把這個事情放在了心上,尷尬地“額”了一聲。
鬱南聲音提高了三個度:“假的?”
張丘墨訕訕道:“我的手腕確實受過傷,玩滑板玩的。”
鬱南呼出一口氣:“那不就行了,要靜養就靜養。”
“但那是在三年前了。”
“……”
鬱南沉默了半天,張丘墨以為會換來他的一頓指責,沒想到他翻了個白眼之後對他說:“那你不早說,但你非得要拉等明年年會吧,今年不行了,改不了了,實在必須今年拉的話,你在辦公室拉也行。”
張丘墨忍俊不禁。
他好像有點知道為什麼楚究會喜歡鬱南了。
鬱南很聰明,卻不隨意懷疑身邊的人,也會真心實意關心他人,做事周全,會站在彆人的角度去解決問題,細節最容易打動人心,很容易討人喜歡。
張丘墨笑著跟上他的腳步,“我沒有非要拉,我其實不是那麼喜歡大提琴。”
鬱南也跟他閒聊:“是麼,我怎麼不信呢,生日會還說有朝一日要辦獨奏會呢。”
張丘墨不舍防備脫口而出:“大提琴又笨重又聒噪,我才不喜歡,我是為了學左星河引起楚究的注意。”
張丘墨說完,兩人同時沉默。
鬱南無言以對,但張丘墨那麼真誠,那他也必須真誠:“你這話我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張丘墨噗嗤一笑:“我以為你會勸我不要學彆人,做自己。”
鬱南:“我居委會的?管那麼寬。”
張丘墨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告訴你一個八卦,左星河出國那天晚上脫|光爬上董事長的床,董事長拒絕了。”
鬱南噎住了。
這瓜原來在貴圈不是秘密?鬱南一口咽不下,咽了一半的結果就是劇烈咳嗽。
張丘墨:“你可彆外傳。”
鬱南最害怕的一句話來了,他一手捂嘴咳嗽,一手讓
張丘墨打住。“打住,彆說了,你這謠言哪裡來的,說得跟真的似的。”()
張丘墨:是真的,是左星河跟朋友吐槽說楚究不行,圈子就這麼小,就傳開了,要我覺得,楚究不是不行,而是不喜歡他,你想,要是愛情,你喜歡的人衣冠整齊地站你麵前你都把持不住,何況不著寸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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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丘墨最後那句話說的倒是句大實話。
鬱南胡說八道:“但愛是克製,他太喜歡左星河了吧,所以克製住不傷害他。”
張丘墨給他翻了個白眼,“左星河都自己送上門了,發生點什麼哪算得上傷害,看多了吧,你克製一個給我看看。”
“……”有幾分歪理。
鬱南:“那你知道他這樣,為什麼還要努力學左星河引起他注意呢。”
張丘墨:“他和左星河一起長大,感情挺深厚,親情,友情,還有青春期的一點愛慕和依賴吧,而且左星河是唯一跟他比較親近的人,不學左星河學誰?現在我跟他達成了協議,我想要的結果也達到了,所以不用學左星河搞定他了,自然不拉大提琴了。”
鬱南感受到了一種十分嶄新的三觀。
鬱南試探:“你其實並不喜歡楚究對不對?”
張丘墨笑了下,“也不是吧,多少有點好感,慕強是人類的本性,不是麼。”
鬱南挺不可思議的,“光有有一點好感,你就要使出渾身解數跟他結婚呐?”
張丘墨:“貌合神離隻有利益勾連的無性夫妻多得是,有情能使飲水飽隻是騙騙人罷了,愛情能維持多久,主要講究一個婚姻利益最大化。”
鬱南:“……”真人間清醒。
張丘墨:“但楚究哥不一樣,他已經很強大了,他不需要利用自己的感情和婚姻換取利益。”
鬱南:“那你都知道了,還去招惹他做什麼?”
張丘墨沉默了下,哪能想到鬱南哪壺不開提哪壺,但凡他有點其他的辦法救張氏,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張丘墨:“我們兩家聯姻從長遠上分析,楚究並不吃虧,楚究也是個商人,誰能保證他不會選擇利益呢。”
鬱南讚同地點了點頭。
張丘墨:“我也就是賭一把,事實證明,楚究哥不會選擇利益聯姻,謠言說他在追你,他喜歡你,是不是真的?”
鬱南沒打算搭理他。
張丘墨:“你喜歡他嗎?”
鬱南慢條斯理道:“你猜。”
“……”
張丘墨作罷,就憑他的本事,在鬱南這隻老奸巨猾的狐狸麵前,他是不可能套出什麼話來的。
令張丘墨意外的是,得知楚究喜歡他的時候,神色如常。
張丘墨:“你性格好,能力也強,長得也帥,還貼心,人不錯,還救過他的媽媽,他喜歡你也正常。”
鬱南笑了笑:“感謝,給我這麼高的評價。”
“知道董事長喜歡你,你沒點想法嘛?”
“我應該有什
() 麼想法?”
張丘墨想了下,認真回答他的話:“高興?應該高興吧,被一個那麼厲害的人喜歡。”
鬱吃完了,擦了擦嘴後平靜地看著張丘墨:“楚究和你喜歡的人,你選哪個結婚?不要想,脫口而出。”
張丘墨愣了愣,“楚究。”
“那我再問你,我和左星河,嗯不是,我和你們圈子裡任何一個富二代,誰更適合楚究?”
張丘墨噎住,而後老老實實說:“左星河,富二代。”
“假如我和楚究在一起,他家裡人會支持嗎?”
張丘墨猶豫了下,又搖了搖頭,至少他爺爺是不同意的。
“就算楚究喜歡我,你覺得楚究會為了我跟那麼多反對的聲音對抗嗎?無論如何都選擇我嗎?”
張丘墨抿了抿唇不說話,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自己的每一個回答都是一把尖銳的刀子,“如果他足夠喜歡你,他會的,他爸爸當時就義無反顧選擇他媽媽。”
鬱南繼續問:“那如果他不夠喜歡我,隻是一時好奇和興起呢?”
張丘墨連忙打住他,“你彆問了,再問我要心碎了,太虐了。”
鬱南若無其事輕鬆一笑:“所以不要相信八卦,管好自己。”
張丘墨點了點頭。
他覺得鬱南想得有點多,但又覺得鬱南說得沒錯。
不知為何,張丘墨心裡莫名其妙好難過。
如果鬱南喜歡楚究,那鬱南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一定很難過。
還好鬱南並不喜歡楚究。
但願鬱南並不喜歡楚究。
張丘墨轉移話題:“我再跟你說說左星河吧,他其實生性比較輕浮浪蕩的,據說和他的助理不明不白,他十七歲就和彆人do了,在國外這麼多年講不定怎麼玩……”
鬱南打住:“彆說了,我不想知道,左星河那件事除非當時你在他們的床底下,不然我不信。”
張丘墨:“……不信拉倒。”
兩人從茶餐廳出來,張丘墨和鬱南回了公司,等電梯時,鬱南才看到張丘墨吃完飯臉沒擦乾淨,剛才吃臟臟包沾了一臉。
鬱南點了點自己的臉蛋提醒他:“你臉上有可可粉。”
張丘墨從包裡拿出紙巾,蹭了蹭,“還有嗎?”
鬱南:“還有,沒擦乾淨。”
張丘墨又蹭了蹭,可可粉暈開了,張丘墨的臉更花了。
張丘墨:“還有麼?”
鬱南:“用力一點擦。”
張丘墨:“等下擦紅了。”
鬱南不耐煩地嘖了聲,心想男人雖然能生孩子但也是男人,哪有這麼嬌貴矯情。
鬱南直接抓起張丘墨的手,皺著眉抿著唇幫他蹭臉上的可可粉。
美男總是讓人窒息,不守男德的男人總是讓人著迷,偶爾的越界特彆容易讓人臉紅心跳。
張丘墨有點呆,一動不動看著他,臉都紅了,支支吾吾道:“鬱總,你……你好撩啊。”
鬱南都笑了,“撩你……”大爺。
話還沒說完,電梯門打開了,鬱南往瞥了眼,楚究和眾高管擠了滿滿一電梯,十來雙眼睛齊刷刷看著他們。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鬱秘書溫柔笑著,抓著小張秘書的手幫他擦臉上的臟東西,一臉寵溺說要撩他,惹得小張秘書都紅了臉。
楚究也很好奇,到底是去酒店辦什麼事,回來才能親昵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