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2 / 2)

八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由於刁民在場,大家不自覺地屏氣凝息,唯恐一句話說得太大聲,引起大佬的不快。

也有幾個人是真心崇拜他,因而不敢放肆發言,總之很安靜。

他們默認軟糖和刁民走在前頭,他們默默跟在後邊,沒人敢發話指手畫腳,大家都等待著大佬的指示。

溫小軟輕咳一聲:“先出去再說。我可以用禦劍術上去,回到第三關,你們有飛行載具的,就互相搭乘一下。”

大家默認她的意思就等同於刁民的意思,鬆了口氣。老胡有一架機關鳥,可以站好幾個人,便由他把人一個個載上去。

而溫小軟不需要,她拿出了她的飛劍。

這時,身旁的刁民冷哼一聲,似是不悅。

她就不能稍微依賴一下他?連飛上去這麼簡單的事都要用其他工具。

溫小軟:?

刁民直接掰走她的飛劍,丟回了她的背包,冷著一張臉將她打橫抱起,飛簷走壁,運用輕功飛了上去。

“我和那把破劍比,哪個好用?”他問。

溫小軟:???

這是什麼奇怪的比較方式!

不過見他不高興,她還是願意哄哄他,張口就來:“當然是你啦,我隻是舍不得麻煩你而已。”

“舍不得?”刁民反複回味這句話,臉上的冷意終於退去了些許,“哄我開心罷了。”

他還記得,三年前,他的意識就是在她的花式誇獎和哄騙中誕生的。這個該死的主人曾在屏幕前為他哭為他笑,嘴裡恨不得把所有讚美之詞堆砌到他身上,但,那又有什麼用。

離開的時候,還是一樣絕情,就仿佛那些話不曾是她所說。

從那時候他就知道了,她是個騙子,可他該死的還是會一次次地相信她,即便知道是哄他的,他心裡也會舒服些,畢竟這說明了她的在意。

哪怕討厭他,都比永遠的遺忘和不在意要好。

老胡用機關鳥將其他人載了上來,醫師最膽小,打著手電筒四處亂晃,不敢掉以輕心:“那隻怪物就在這附近,你們千萬要小心,它很難對付的,目前還沒有傷到它的辦法……”

禦姐也擔心這件事,他們一夥人這麼大張旗鼓地爬出棺材,肯定會引起怪物的注意。她也立馬開啟了手電,緩慢向四周搜尋著怪物的痕跡。

溫小軟注意到,她來時見到的那鬼火的火把已經熄滅了,現在室內什麼都看不清。

無法定位王座的位置,不知道那隻怪物藏到了哪裡。

這時,不遠處傳來顫抖的人聲,是嚇得不成樣子的醫師:“在、在那裡!我剛才掃到了一片衣角,是它,它來了!!”

玩家們早已感受過這位乾屍的壓迫力,聽此一言,紛紛後退,有的下意識地往刁民身後跑。

刁民無所謂地站在原地,溫小軟則是警戒地一手捏起手術刀,一手拿手電照向醫生剛才的位置,確認情況。

但是,她隻掃到了一塊相同衣料的碎布。

溫小軟走了過去,拎起那塊布:“這就是你說的怪物?”

這塊黑色布片像是被刀割成不規則形狀的,的確像是那具乾屍身上披的黑色鬥篷布,隻是,為什麼這裡會有一塊布?

她又大著膽子找了找,又發現了幾塊同樣成碎布片的玩意兒,顯然這是同一件鬥篷上拆下來的。

其他人見不是怪物,也鎮定下來,打著手電開始尋找,不一會兒,幾道手電光聚集在一個熟悉的王座上。

那是怪物出現時所端坐的位置,隻是現在,那具乾屍被拆成好幾部分,呈散架的狀態,零零散散地堆在了王座邊。

他身上蓋著的黑色鬥篷也被鋒利的武器割開,碎裂的布片淩亂地與碎屍交織在一起,看上去更……讓人毛骨悚然了。

其他人還在疑惑,溫小軟一看那鋒利的切割處,便已明白一切。

是斷罪刀。

她回過頭看了一眼刁民——詭異事件的始作俑者,正一臉“不關我事”地站在她身邊,也懶得多費口舌和其他人解釋。

溫小軟:“……”

果然她的號子就是有個性,這股不把人放眼裡的勁頭簡直像極了她。

他不解釋,便隻有讓她開口,不然同組人看到這離奇詭異的現象,不知道又要腦補出什麼怪物:“咳,大家不用擔心了,這是刁民順手乾掉的。”

說話間,頗有一種“不愧是我兒能乾出來的事”的自豪感。

她說完這句話後,場麵更安靜了。

幾個玩家麵麵相覷,刁民這麼神,連老胡的炸.藥都搞不定的怪物,他路過隨手給人碎屍了??

大家對“那個男人”的恐懼,更添一層,而他們看待溫小軟的目光,就如同在絕望深淵之中仰望他們的救世主,多了不少感激。

謝天謝地,刁民站在黑組這邊。

軟糖小吉祥物的大名,名副其實!他們簡直太走運了!!

溫小軟莫名其妙,但這裡刁民清過場,她也沒那麼謹慎,直接大著膽子往前走。

第三關的門在王座之後,那兒是一扇隱藏的活板門,因為npc的死亡而直接打開,不知道通向哪裡。

“你去過第四關麼?”溫小軟問。

“嗯。”

聽到肯定的回答後,她二話不說直接鑽進活板門,就在隊友們感歎軟糖的勇氣時,他們看到了倒在第四關的一具具人偶屍體。

第四關是個類似祭壇的地方,中間有一個放血的池子,池子旁邊的石雕上還刻著法陣。幾個穿著黑袍的提線木偶被斷罪刀劈散了架,胳膊腿兒散得到處都是。

顯然也是被刁民清過場的。

“……”老胡十分謹慎地打起精神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片狼藉的場麵。

其他人也沉默了。

不愧是刁天尊,用刀的天花板。

就像視頻裡他一個人屠了整張副本一樣,他真的就是為了軟糖路過這裡,順手把他們處心積慮要解決的各種怪物全剁了。

這種突如其來的躺贏,好不適應。但是請多來點。

溫小軟有點可惜地看著祭壇那幾隻被大卸八塊的木偶,把刁民拉到了一邊。

她扯著他的袖子,踮起腳來湊到他耳邊,對木偶們指指點點,開始教育起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長青鬼校還在建設中,大禮堂還少了點裝飾,這些東西都能用上的……”

“哦,下次。”

“你要有身為boss的覺悟,既然來了彆人家的領地串門,那肯定不能空手而歸,能用上的東西,一樣不能錯過!”溫小軟十分心痛,“有些材料是可以搬回鬼校的,還有這裡的員工,各個都是人才,要是挖回學校裡,也有大用處!”

“好。”對於她的任何要求,他都一概答應下來。

其他玩家見他們倆在角落說悄悄話,尤其是軟糖竟毫不尊敬地揪起刁民的衣服教他做事——要是放在以前,任何人但凡敢這麼做,刁民都能搞得你生不如死。

難道說,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好寵哦……”禦姐小聲八卦。

“我第一次見有人敢教刁天尊做事。”沒聽過婷姐八卦的農夫如此感歎。

“軟糖真的,真的太敢了……奈何刁神好像對她一點脾氣也沒有誒?”禦姐感到不可思議。

對此溫小軟持反對意見。

她覺得刁民對她還是有點兒意見的,隻是表現在了其他方麵。彆看這時候聽她話,一受什麼刺激就和夢裡那樣了。

不過她也確實在偷偷趁他沒發瘋的時候,有意無意給他灌輸她的思想,比如說她沒有主觀意願上的冷落他,比如說長青鬼校的建設問題……希望就算他脫離她的掌控,也仍然不會做出格的事。

一行人就在刁民的佛擋殺佛下,有驚無險地走出了驚奇劇場。

這次,出口的EXIT沒有亮起,而是被溫小軟強行找到出口門後,刁民用斷罪刀強行將其破開的。

因為裡邊的所有npc全部死光,門不可能再自動打開了。

發放積分的npc都沒了,自然也就沒有積分獎勵。溫小軟有點可惜,這樣他們雖然活了大部分,但會與白組拉開不小的差距。

“原來禁止毆打npc還有這層意思。”她仔細回味著,想到npc是維持樂園運轉的不可或缺的因素,“不過打了就打了,打死算我的。”

刁民看了她一眼:“不愧是你。”

和他想說的一樣。

幾人剛從出口走出一段距離,準備去和陣法師三人會和,迎麵便遇上了白組三人——新神、老纏和少女甜醬。

“喲。”刁民抬頭,終於遇到了能引起他興趣的東西。

他冰冷嘲諷的視線落在了新神身上。

主人重新創了個全方麵不如他的小號,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和新神玩。

他倒想見識一下,新神究竟有什麼好。

齊文理身穿白色軍裝,刁民一身黑色勁裝,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也代表著他們所處的不同陣營。

“刁佬?”齊文理的視線從溫小軟身上移開,落在刁民臉上,雙眸眯起,“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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