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巧了啊,你跟聞延同名(1 / 2)

尚喬白很是幽怨的想著:聞延在時,家裡何曾如此清冷過?連邊邊角角都看不見灰……

灶台那樣油煙臟汙的地方,他家裡都六年如一日的整潔乾淨,像是新的一般。

哪似如今,他不過做了兩回炸醬麵,就已經滿是臟汙,油點四處噴濺,讓人看著難受。

偏偏洛蕎做事是個慣會糊弄的,讓她擦了幾遍都擦不乾淨。

若非如今他們還差著領證,她就是敢怒也不敢言,她隻怕早就抹布砸他臉上,轉身走人了。

尚喬白心中胡思亂想著,總是不自覺將洛蕎同聞延對比……

許常未堅定不移的將人拒絕,讓人將尚喬白送走。

“許教授……”

尚喬白不願意就此罷休,許常未卻已經進了教室並將門鎖上。

“你醒了?感覺好些沒?”許常未看著正盯向門口的聞延問:“是被吵醒的吧?你甭理會,等下他若是再敢吵鬨,就有保安請他出去了。”

聞延:……

她其實更多是覺得尷尬。

坐在這裡,聽陌生人討論她的婚姻不幸……怪怪的感覺。

偏偏許常未好似真的挺為聞延感到不值:“你是不知道,老尚家做事兒有多缺德,把人家好好的孩子接過來,不叫人家上學不說,還叫人家嫁給個病秧子做保姆,倒是打得如意好算盤!”

他哼哼了兩聲:“人家那孩子的爺輩三人,為了救尚家那老瘋癲沒了命,那糟老頭子倒好,讓人家孫女過來當牛馬使喚,你說說,有這麼恩將仇報的嗎?”

許常未說著,不免歎了口氣:“聽說那孩子的父親犧牲了以後,母親廢了好大力氣,才將人送回聞家……”

他一臉同情之色:“聞家也不是個多拎得清的,竟也同意讓一個孩子孤身進京!我看,不回聞家,過得不見得比沒了父親差,回了聞家,自個兒的家,反倒是成了寄人籬下般的樣子。”

聞延忍不住眼眶濕潤,鼻子好像也更塞了。

“說來,你跟聞家那孩子還算本家呢……”許常未忽然道:“剛剛聽尚家那小犢子說是叫聞延……”

他有些後知後覺的看著人:“倒是跟你同名同姓呢!”

聞延:……

就有沒有可能,她們是同一個人呢。

“可惜不如你好命。”許常未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如今這孩子去哪了……她父親派蘇之前,我同他還見過麵的,那麼俊一小夥子,可惜了!”

他止不住感慨著:“物是人非啊!”

聞延對父親的印象已經不深了。

隻記得他喜歡喝三泡台,吃手抓……

可惜,她隨父親在蘇生活有記憶的那幾年,從未見過他吃什麼肉。

家裡的生活,一向樸素簡單……

對手抓羊肉與三泡台的認知,全部都是來自於父親的描述。

聽說那羊打小就早睡早起,作息規律,身上一點膻味也沒有。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哪吃的……

害得她小時候一直堅信人不能睡太早起太早,才不會被吃。

以至於小時候,每次她都困得眼皮打架,卻死活不肯早睡時,喀莉莎阿姨都要罵他帶壞小孩子……

想到喀莉莎,她父親的二婚妻子,聞延不免歎氣,她的俄文,還是她啟蒙的。

可前世直到她九十來歲,都不曾打聽到關於喀莉莎阿姨的消息。

至於母親……她至死也不曾見過親生的。

聞延想到過去,不免傷感。

隻是想到父親,哪怕對他的麵容已經有了模糊,又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

那是一個有趣的人。

許常未看她傻笑,忍不住打擊道:“你這丫頭還笑,臉燒的跟猴屁股一樣了都……”

聞延:……

“許老師,您是不是單身了一輩子。”她道。

“胡咧咧啥!誰單身一輩子了!”許常未跳腳。

聞延道:“嘴巴這麼惡毒,哪個女孩子會那麼想不開……男孩子也不會的。”

“你這丫頭才是嘴巴毒!”許常未怒:“誰喜歡男孩子,你莫敗壞我名聲!”

聞延瞧著他反應如此之大,目光微怔:“您該不會真的……”

她忙說:“您放心,我對這種事兒也不歧視的,不亂來不騙婚就好。”

“你給我閉嘴!”許常未氣到拍桌子。

聞延頓時不敢再說。

心裡卻越發懷疑了……

“這有幾篇稿子,你看看,做個翻譯交給我。”

許常未道:“一個字三毛錢……”說著還瞪了人一眼:“你可彆和我注水糊弄事兒啊!”

聞延其實不明白,許常未為何這般信任她……這稿子少說有四五萬字,就這樣隨意的給她了。

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真看不上這點收益。

“聽課證要嗎?”許常未問完,不免又嫌棄起來:“我看了你的英文試卷,確實不咋地,小學生都比你強!”

“現在的小學都還沒開英文課……”聞延嘟囔。

許常未嘿了一聲:“你還真彆看不起小學生,你那水平,豬看了都搖頭!”

說著,他還搖了兩下頭。

聞延算是看明白了,這人……就是個頑童,那股子得道高人的範兒,也就隻能存在第一次通話裡了。

相見不如聞名。

她扯了一下嘴角:“那您看我試卷的時候,搖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