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2)

柴道人滿地打滾兒:“噗哈哈哈哈哈哈……小紅哈哈哈哈哈……妙啊!”

祝時喻給他甩了一個禁言術,柴道人瞬間像個被掐了嗓子的雞,即使如此發不出聲音,還是在笑著捶地。

祝時喻的不高興實在是太過明顯,祁溪看著長勢還不錯的花,試探道:“……那……大紅?”

她是真的不會起名字。

祝時喻渾身上下都寫著萎靡:“……我睡覺去了。”

走到半路,又回過頭來非常有勝負欲地指著柴道人來了一句:“我的劍法,比他厲害!”

*

祝時喻的劍法厲害不厲害,祁溪始終沒有見識到。

她在接下來的幾日裡,一直和柴道人對戰練劍,進步極快,中途還有過一次入定。

而花的名字,也就那樣被倉促的定了下來。

因為他們雖然嫌棄,但祁溪卻發現這二人的起名水平比她還差,比如柴道人,看著繞著劍鞘生長的花,一拍腦門兒:“鐵柱!”

祝時喻嫌棄地看著他,然後在二人期待的視線下,盯著綠葉紅花,想了半天緩緩吐出兩個字:“翠花。”

“……”

祁溪優中選優,當場拍板:“還是小紅吧。”

*

不同於紫雲峰的和睦,自從祁溪跳下墮魔崖後,赤練山的氣氛就變得十分凝重。

以前沒人覺得那個隻知道修煉,還喜歡懟人的祁溪有多重要,但這幾日,藺修遠本就清冷的性格更加吐出,如同積年不化的雪,讓人看著就不敢靠近。

脾氣一向溫和至極的大師兄昝和風也少有笑起來的模樣。

本來何無極在化成人形之後,除非支撐不住的時候,在人前幾乎不會用原形出現,但這兩日,總是能看到它用原形,也就是一隻烏雞黑漆漆地坐在角落裡的模樣。

至於蕭朝。

已經閉門不出好幾日了。

發生變化的地方太多,盧幼菱靠著坐在床上一言不發,床頭的桌子上擺著的藥已經涼透,她卻恍若未覺。

與她交好的綠蘿峰弟子餘蘭涵看著她發白的臉龐覺得有些心疼,寬慰道:“你彆難過,祁溪畢竟來宗門十五年了,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縱然她是自作自受,但你師尊他們難免惋惜,過幾日就好了。”

那日,藺修遠一身冷厲地從墮魔崖底帶了一堆骸骨回來,雖然沒有具體說,但所有人都猜測那就是祁溪的骸骨。

再到昝和風特意去燈樓看了祁溪的命燈,之後心情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差。

第二日,就有消息傳來,祁溪的命燈滅了。

盧幼菱哪裡不知道這些,但她還是覺得沒來由的慌亂。

餘蘭涵繼續道:“而且,蕭師兄那日回來後不是第一時間來安慰你了嗎?這幾日許是有什麼彆的事情……”

盧幼菱僵硬的笑了笑,臉色看起來更白了,她的手指不自覺捏住被角。

那天盧幼菱從墮魔崖回來前腳回到房間,後腳蕭朝就跟了上來,她本以為他是關心她的傷勢,卻沒想到蕭朝直接問問:“師妹,你的那件驅魔的法寶呢?”

一直到離開,蕭朝都沒有關心過她半句。

她一直想著他一定會再過來,卻沒想到,他再沒出現過,就連師尊和大師兄也隻不過來過一次罷了,而且沒有說任何寬慰她的話。

如果是以前,他們不會這樣的。

似乎自從祁溪死後,一切就變了。

餘蘭涵沒有多留,寬慰了幾句後,看她的傷勢沒有大礙就離開了。

……

盧幼菱在睡夢中被吵醒。

她不自覺湧起幾分煩躁,眸色暗沉下來,這些人總是這樣,仗著她脾氣好,以為她永遠不會生氣,總是不顧及她的感受,明明知道她受傷了要休息的。

若是有人看到,一定會發現她這副模樣和平日裡的甜美乖巧大為不同,但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熟悉的笑意又掛回到她的臉上,盧幼菱起身,緩緩地下床推開門。

外麵的人看到盧幼菱突然出現,意識到什麼,有人道:“幼菱師妹,是不是我們吵到你了?”

“沒有,怎麼會呢……”盧幼菱笑的輕輕淺淺,重傷未愈毫無血色的蒼白愈發惹人心疼。

那人稍微鬆口氣,對著盧幼菱道:“我們正在說,這段時間,赤練山實在是不順,祁溪師姐跳崖,師妹你受傷,如今,就連蕭朝師兄好像也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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