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2 / 2)

但祁溪下意識地忽略了師祖給她立的“小師祖”名號更加惹人矚目的事實,極為雙標的把事情全部怪到了昝和風的頭上。

她想找柴道人練劍,但卻怎麼都找不到人,自從這次回來之後,柴道人就總是早出晚歸的,見不到人,也不知道忙什麼去了。

從妖城回來之後,祁溪就一直留意這妖城那邊的動靜,除了和夭夭聯係之外,她甚至又去了黑市一趟,特意尋了人打聽消息。

靈石給的足夠多,對方很上心,每天都會有新消息傳過來,好在之前的時候,妖城似乎並沒有把薄燃隕落的事情大告天下的意思,隻是在暗中打聽。

此時傳訊玉碟又閃了,祁溪本以為會是和以往一樣的消息,沒有什麼大的進展,卻沒想到一接起傳訊玉碟,對方急促的聲音傳過來:“老板老板,有新消息了!”不等她問,就又繼續道:“妖城大喪,妖皇隕落。”

祁溪心裡一咯噔,急迫地問道:“可還有什麼其他的消息?”

“聽說妖皇是之前受了重傷不治而亡的。”

祁溪皺眉,不好問的太仔細:“消息屬實?”

那人大概以為祁溪在懷疑他消息的可靠性,哐哐哐拍著胸膛:“那是自然,聽說這是妖皇身邊的白大人親口所言。”

“白大人?”

那人以為她不知道白大人的名號,還在那裡解釋:“就是白倉,一直跟在妖皇身邊的,極受他信任。”

祁溪不置可否,繼續每日一問:“可有聽說過神龜的消息?”

那邊搖頭:“沒有。”

祁溪:“那新妖皇的消息呢?”

那邊道:“沒聽說,但估摸著應該是妖皇的幾個兒子繼位吧。”

祁溪心不在焉地掛斷了傳訊玉碟。

白倉是薄燃身邊最信任的人,如今這個消息是他放出來的,祁溪一時不知道對方打的是什麼主意。

妖城的消息封鎖的很牢,這次能打聽的到,估計也是特意放出來的,就是不知道於他們而言是好還是壞。

按理來說何無極是應該繼任妖皇之位的,但現在發生的事情,相比較於原文之中已經提前了,祁溪一時間也摸不準到底會怎麼發展。

身後傳來柳樂安的聲音:“山腳又有人來了。”

祁溪回頭去看,他左手提著鳥籠,右手拎著一件空蕩蕩的衣服,她問:“又跑了?”

柳樂安神色幾分不易察覺的挫敗,恨恨地把鳥籠子摔到地上,然後從儲物袋中翻出來了一堆同款的衣服。

祁溪見狀,也翻出來了一堆。

摞在一起,和小山似的,都能開個成衣鋪子了。

自從他們回到紫雲峰之後,沒隔幾日就有人在山腳下窺探,好不容易抓到,卻發現是一件衣服罷了——

傀儡術。後麵就一直是這樣,衣服倒是收集了不少,但有用的消息卻一點沒有。

祁溪一時也不能確定,到底是妖城那邊的人,還是東舟的手法,亦或者是什麼其他彆有所圖的人。

但總而言之。

消息得不到,泄憤總是可以的,恰好柳樂安最近在跟著柴道人學劍,那些撇腳的劍法全部練習到了薄燃的元嬰身上。

柳樂安以前修煉算不上多勤快,但這次回來之後,莫名就跟打了雞血一般,天天修煉。

他不知道從哪裡搞了一套魔修的功法,一點一點地修習起來,好在他並不常出門,所以回來之後,足足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壓根兒沒人知道紫雲峰上居然藏了這麼一個修為高深的大魔。

修為在增長,但也有弊端,修魔的人總是會有壓抑不住的暴躁和嗜血。

好在柴道人的劍法果然有著神奇的功效,但在修習劍法的時候,會有短暫的平息,不過也有不好的地方,會覺得很痛。

全身都痛。

但魔功和劍法兩相結合,大概是達到了微妙的平衡,柳樂安壓製住了嗜殺的欲望。

眼看著他又要開始練劍了,祁溪抬手止住,把鳥籠拿過來,開始加固。

好在柳樂安泄憤的時候,沒用多少修為,要不然早就碎成渣了。

柳樂安手裡沒了東西,在一旁走來走去,表情變幻莫測,祁溪一向不擅長琢磨微表情這種東西,她現在看柳樂安和一個弟弟一樣,所以也就直接問了:“你怎麼了?”

柳樂安仿佛被驚到一般,沉著臉:“沒事。”

祁溪哦了一聲,不再理他,繼續埋頭加固鳥籠。

待再抬頭的時候,本來的陽光被完全遮蓋,碩大的枝葉盤繞在她的頭頂,像一個巨大的傘,高度卻隻有她蹲著那麼高。

祁溪撥開葉子和花瓣,又開始整理。

師祖的靈氣雖然還不能支撐他化形,但他每日紮根的花盆就跟長了腳一樣,哼哧哼哧地追著她跑,就像她的一個小尾巴。

祁溪倒是不覺得煩,隻是怕自己練劍的時候不小心削掉一截兒。

柳樂安看著麵前幾乎把祁溪全部包裹起來的花,咳了一聲。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他已經完全沒了最初對於淨台仙尊居然是這麼一個粘人花妖的不適應感。

甚至還從他身上得到了一些啟發。

嗯……大概就是……

柳樂安渾身散發著魔氣,臉色黑沉沉地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句合適的話——

烈女怕纏郎。

也許他對全夢。

也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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