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門祁溪雖然沒有直接對他出手,但也調查了許多事情,周長老當時進入乾明劍宗打的是疼愛孫子的名號。
可實際上,他和周揚平日裡少有聯係,祁溪也讓全夢旁敲側擊的打聽過,當時周長老尚在煉瓏的時候,是個修煉狂魔,對孫子也是不管不問,所以後來為了孫子進入乾明劍宗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很奇怪。
如此看來,倒是很可疑,再加上,他們在綁了東舟之後,又搜了一下他住的地方,裡麵還有幾個傀儡人,明顯和山下那些是同款。
“你來乾明劍宗是為了什麼?”祁溪沉著嗓子問,隨即把塞在他口中的破布扯了出來。
東舟咳嗽了兩聲,一邊抖,一邊虛張聲勢:“你們……是什麼……人,很快就會有人發現我不見了的。”
祁溪自然也想過這些,懶得和他掰扯:“搜魂。”
東舟仍然裝作一無所知:“我什麼都不知道。”
祁溪在儲物袋中一掏,給他甩了山一堆的衣服,直接把他壓住:“彆裝了,這些衣服和你的尺碼一模一樣。”
祝時喻如今正在全盛時期,對搜魂簡直信手捏來,手指抬起,瞥了祁溪一眼,然後又瞥了周長老濕漉漉的頭頂一眼。
祁溪心領神會,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布搭在他的頭頂上:“師祖,可以了。”
師祖很滿意,終於把手掌落了上去。
東舟徒然劇烈掙紮。腦中僅留一個念頭,不可以,不可以搜魂……
“是那個人……是那個人讓我來的——”
倏地。
他的口中溢出血來,被遮住的眼睛劇烈睜大,眼球爆出,然後側著倒在了地上。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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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決賽。
這一日的天氣並不好,雖未下雨,但卻烏雲覆滿,昏昏暗暗不見天光,壓得人心底發悶。
台上的趙清宏用一種非常中二的姿勢舉著劍,在發表比賽開場詞,慷慨激昂,稍微衝淡了凝重的氣氛,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祁溪雖然也在看著他,但心思卻沒在這上麵,那日周長老死的措手不及,她想過可能會什麼都搜不出來,畢竟薄燃的元嬰就是這樣,卻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死了。
還好他與其他人來往少,宗門內的人暫時還沒有發現。
“希望各弟子遵守比賽規則和秩序,取得好的成績,未能進入決賽的弟子,也可以從中學到許多!”趙清宏勉勵眾弟子。
進入決賽的五個人實力不低,為了讓弟子們發揮出最好的實力,決賽安排了兩天的時間門,第一天是五人選四人兩兩對戰,一人輪空。
然後三人進入第二天的比賽。
台上的趙清宏宣布對戰名單:“佛宗了忍對戰陣宗白曉初……”
“乾明劍宗祁大綠對戰合歡宗駱浮生……”
“乾明劍宗盧幼菱輪空——”
場下唏噓一片,視線落在盧幼菱身上。
“盧師妹的運氣真好啊。”
“直接就晉級前三了。”
“……”
對於盧幼菱的運氣,祁溪早有預料,所以也不意外。
為了讓弟子們都有機會看到兩場比賽,所以這兩日的決賽不同於之前同時有許多場在進行,而是按照順序依次來的。
了忍和駱浮生是第一場。
駱浮生出身合歡宗,長相自然不用多說,能夠進入決賽,也算是爆冷門。
很奇怪,無論在初賽還是複賽中,他的表現都不算太亮眼,分到的對手又不算太強,雖然進入了決賽。
所有人還是秉持著對合歡宗根深蒂固的看法——華而不實,運氣好。
比賽開始。
了忍很謹慎,並沒有看輕他,畢竟能夠進入決賽,絕不可能是善茬。
了忍招式簡單,駱浮生招式華麗複雜,
都殺傷力極強。
……
兩人打得有來有回,僵持不下。
上千招之後,駱浮生突然在戰鬥中進階,突然從金丹中期直衝後期。
高出一個小境界,了忍落敗。
場下人都驚呆了:“合歡宗的人原來這麼牛的嗎?”
合歡宗弟子喜笑顏開,然後把駱浮生圍起來,讓他打坐恢複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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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祁大綠對戰陣宗白曉初。”
祁溪躍上高台,所有人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裁判長老剛要說開始,就聽到台下傳來一道聲音:“據我所知,你們的這位小師祖可是其他人冒名頂替的,混進宗門大比也不知道是什麼目的。”
“如何能有資格參加?”
祁溪心中驚濤駭浪,麵上卻絲毫不顯,皺眉看著遠處慷慨激昂的臧浩。
臧浩暗中咬牙,初賽的時候敗在了祁溪手下,但還是靠著打擂獲勝場次進入了複賽,複賽本來也是勝者,卻抽中和了忍比試,他輸了。他本來都已經計劃好了要在決賽的時候一雪前恥,但卻連參加決賽的資格都沒有。
察覺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並且有人質疑:“空口白牙,那你說她是什麼人?”
臧浩冷笑一聲:“我自然不是亂說,她就是赤練山那個差點被逐出師門的祁溪,如今她換了一個身份,居然就成為宗門大比炙手可熱的人物。”
“簡直是笑話。”
臧浩的話引的所有人議論紛紛。
視線落在祁溪身上,祁溪並未開口,臧浩肯定不可能莫名其妙上來說她。
而且……想要證實她的身份確實是很簡單的事情。
果然,下一刻他看向合歡宗掌門:“習掌門,隻要用貴宗的假亦真鏡一看便知。”